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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炮灰受重生后(21)+番外

作者:揽疏狂 阅读记录

他话一出口,慕见书的喉结忍不住滚了滚,嗓子竟然有些哑了:“敢问主子,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

薛扶光稍作考虑,扬手拔出用来固发的玉簪,递给慕见书:“拿去,当信物罢。何时想好要什么,便何时将簪子给我。待我目的达到……你要什么,我应当都给的起。”

拉下明氏,他会亲自登上那皇位。

即便修锦有剧情庇护又如何?

届时他有天下权柄在手,剧情再如何左右,也奈何不了他。

每个人,都将是他护住薛家,拉下太子,灭掉明氏的刀。

薛扶光眼底不自觉流露出阴冷,随之而来的,是灼热如火的野心。

不爬上最高的位置,他永远放不下心。

慕见书伸手,接过簪子,用力,又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放进怀里。

薛扶光的模样落在他眼中,让他血液微微发烫。

要什么都可以……这是世子亲口许诺的。

*

京都搜查刺客,足足大半月后,才终于落网。

三人。

均为郢朝探子。

朝野震惊,满朝文武纷纷上奏,必须要郢朝为此事付出代价。

郢朝与靖国相邻,两国之间矛盾重重,早已不是什么叫人罕知之事。

只是靖国北部有岫氏虎视眈眈,西北有羌族时刻准备咬下一口,而郢朝与靖国同为当世大国,实力不相上下,甚至郢朝还略胜一筹,是以两国间甚少开战。

郢朝南方同样有小国觊觎。

如此一来,双方僵持,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倒是没人想到探子一事会如此群情激愤。

皇帝十分头痛。

太子被重伤,他自然是十分恼怒的。

但暗探一事,郢朝也有握有靖国把柄。

更重要的是,现今靖国匪乱严重,内忧外患,若是贸然攻打郢朝,挑起战争,并非明智之举。

至少,定州乱匪剿灭前,这战火不能起。

皇帝的意思表露出来,近臣立刻上奏,请求定下剿灭定州流匪的将领人选。

朝野文武间的注意力,立刻从发起战争变为谁才是适合去定州的将领。

当今武将中,唯有秦伍云与薛鸿文二人当的起战神之名。

一人驻守北方,挡住岫氏侵扰,一人护住西北,叫羌族不敢冒犯。这两人在靖国起到的作用,谁都无法抹去。

但定州流匪十分麻烦,与边关驻守有所不同。

二人擅长的行军作战方式也各有不同,不好分辨谁更能制服定州匪徒。

朝堂上的人吵来吵去,一整日下来,也未能争论出结果。

朝堂暗流涌动之际,杜如安垂首,立在首辅背后,轻轻抬眼瞥了薛鸿文几眼。

下朝后,薛鸿文并未回自己的候府,而是去了王府。

两座府邸相近,他多半时间也是回王府。

不过这次目的地十分明确,奔向了恭亲王的书房。

薛鸿文是家中长子,尤其是他与薛挽兮、薛扶光的母亲去世后,日渐沉稳,与恭亲王之间不似父子,反倒日益像同僚。

他甚少靠近恭亲王的书房,也很少同他谈论战场之事。

这次突然到来,让恭亲王都有些意外。

薛鸿文进入书房,吩咐自己的近卫将院子守住,不准人靠近。

恭亲王瞧他神情严肃,皱眉问:“何事让你如此神情?”

薛鸿文淡声道:“朝中议定州之事。”

恭亲王蹙眉:“陛下要你去?”

定州棘手程度,恭亲王十分清楚。

但这应当不足以让薛鸿文这样闯进他书房,还围了他的院子。

果然,薛鸿文摇头:“尚未定下,但朝中七成官员,均觉得秦将军去最为合适。”

这话让恭亲王都愣了会。

他是知道朝中动向的。

定州流匪之事闹了大半年,人选迟迟定不下来,然而皇帝与太子的意思,都是更希望薛鸿文去。不过有岫氏战事在,他们尚需考虑。

而今箭在弦上,有了理由,朝中那群人精竟然逆着皇帝的意思来?

薛鸿文看恭亲王明白问题关键所在,继续道:“最先开口的人,是杜如安。”

他道:“有杜如安开口,剩下的朝臣才接连顺着他的话,提议秦将军。还有几位老臣,向来少在朝堂上出声,这次也罕见开口,一边倒指向秦将军。”

谁不知道杜如安是天子近臣?

年纪轻轻坐上二品院左之位,最是会揣度圣心。

也由此,皇帝尤其喜欢他。称他为皇帝的传声筒都不为过。

父子两人静默对视。

半晌后,恭亲王叹息着坐回太师椅中,说出了操纵者的名字:“扶光。”

薛鸿文抿唇:“他从前些日子开始,便格外敏感我与定州剿匪一事。杜如安在诏狱中时,谁都没去,唯独他去瞧了杜如安……他过去与杜如安关系恶劣。天子近臣,他知道薛家沾不得。”

他顿了顿,接着道:“这些天,我搜查刺客时,也查到了一些阿如的举动。”

薛扶光从前听从家人的话,从不与那些权臣沾上关系。这也是为何他交了一堆狐朋狗友,恭亲王嘴中骂着他,却并未真正阻止的原因。

而眼下,他显然过了这道线,甚至流露出几分帝王最忌讳的心思。

薛鸿文觉得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弟弟,仿佛一夕之间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不该,也不能有这本事。”

“父王,我想知道,那日在风月楼,阿如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问过薛挽兮,但是薛挽兮并不告诉他。

薛扶光自然更不会。

可一切问题的源头便是从这里起。

恭亲王望着自己的大儿子,嗓音中仿佛泡满了沧桑:“你弟弟在外面受了委屈。”

薛鸿文面无表情,可眼中却浸着忧虑:“我知道。自从上次受了一遭罪回来后,他的性子便变了许多。从前他并不是这样。”

恭亲王叹着气,将薛扶光中药一事与太子的干系告诉薛鸿文:“本王倒是不知,薛家如何得罪了那明氏的小畜生,要下这般阴毒手段。扶光怕因他牵连你,自那日后便有些阴沉。虽说已是极力掩盖,可他什么模样,本王还不清楚?”

薛扶光自幼没有母亲,还体弱多病。

恭亲王从他极小的时候起,便日日担心会养不活他。

如今好不容易养大的幼子,却在外面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甚至险些丧命。死里逃生一截,性情都跟着大变。

他自认没有丁点对不起明氏皇族,他的儿女也忠于皇族,甚至为了不让皇族生疑,刻意与他们保持了距离。

得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薛鸿文脸色沉沉,不言不语,心中想的却不见得比恭亲王少。

薛扶光是他亲手带大的。

他从前是那样乖巧听话的孩子,薛鸿文连责骂他一句都未曾舍得。

没有人能够让他受这种委屈。

父子俩静默半晌,恭亲王沉声道:“无论他变成何等模样,都是我们薛家的孩子。他的委屈即便不说,本王也晓得。过去本王总想着忠君便好,亦可获得一世安稳,薛家繁宁,哪料明氏欺人太甚!靖国从前乃本王铁骑踏出,现今是本王的儿子守住,这皇位明氏坐得,我薛家更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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