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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我说爱你吗?(99)

“你来头天晚上就不对劲一把跟我拗起来一宿没搭理我,第二天早上啥时候起来回学校的我都不知道。”

“因为满桌儿?”

翅膀扁扁嘴算是默认,仰天朝天躺下来。“这他妈是正好你来了,要不我还真不知道在哪下台?”

“咋样?”海斌一副不出所料的口气,“你就扯犊子能耐,到真着喀啦瘪了。”

“我要跟她是扯犊子还说啥了。”

海斌沉吟着。“要不我跟满桌子唠唠?”

“别介,万一人压根儿没啥想法,就都在S市混着来你这儿玩玩,回头再整岔劈了这不撵人一样么。”

“撮着机会自个儿跟她暗示一下吧,这连汤带水的肯定要出事儿。”见他点头受教,海斌贼解恨儿地念一句,“该!”啥人啥命是对的,老天爷也长眼睛了,不带让他那么容易哄个大美人回家的。

时蕾早上刚醒就收着翅膀电话说海斌晚上七点多飞机要走,让她今天早点过去。时蕾今天是最后两科,下午交完卷又奔实验室去,俩小时搞定期末设计,马不停蹄赶到酒吧,门口问小米:“他们走了吗?”楼上猛地爆出声势浩大的狂吼,吓得她一缩脖。小米耸耸肩,不用回答了。

二楼角落位置里,CDEFG音调乱串声情并茂的沧海一声笑,啸了一声又一声。难怪才四点多一楼人就这么多,原来二楼临时改成侏罗纪生物纪念馆没有人类敢踏足。“小猫~”红岩朝勇敢闯进怪兽领域的人挥手,“快来听这俩傻叉情侣对唱。”

“美女~”海斌把充做麦克风的酒瓶向她举起,“我唱歌咋样?”

“妈呀你们这是唱歌啊?我以为干起来了呢。”

红岩笑倒在沙发上。

“挫死我了!”海斌哀怨地喝了口酒。

“喂喂喂,”翅膀挡着他的酒瓶,“这位歌手你怎么唆喽话筒子呢?”

“海斌你喝这些酒一会儿人能让你登机吗?”

“嗯,乘客都得抗议,你再给飞行员熏迷糊了。”

“那正好我来开。”

“大哥那是飞机,带膀儿的,不是咱家手扶拖拉机。”

时蕾看看表问:“你们吃了没有?”

“吃是吃了,吃得不咋好。”

翅膀扬起眉毛。“饭店你挑的菜是你点的,吃不好怨谁?”

“没有头天晚上到这儿时蕾煮的下车面好吃。”海斌搭着他的肩膀,“我这才几个月四个多月没见你呗,比过年时候还胖,你看这肚子囊囊着,裤腰得有二尺五了吧?时蕾你毕业找不着好工作承包个猪厂啥的吧?你太适合当饲养员了,大非和那狗崽儿都让你喂得跟储钱罐儿似的。”

“你来得不太赶巧儿,”时蕾知道他在抱怨啥了,“这正赶上考试……要不你给机票改迁晚两天走得了。”

“真行!”他托着下巴,“正好过两天大非就考试了,就咱俩在家,好好沟通沟通。”

“你妈逼你赶紧给我滚犊子。去上后屋给他包拎来。”

“呵呵,”海斌抓抓后脑勺头发,“还得回去看生意,我这一天仇家太多,酒吧再来两天没我坐镇让人一把火燎没了都有可能。下次吧,下次我来给我掂量俩好菜咱在家喝。”

“得得你可别惦记那没影儿的事了。”红岩催促着,“再不出门到机场就得挂飞机膀子上回去了。”

“嗯~~那才通风呢。”

时蕾拿了海斌的背包出来,他们已经等在门口。“你别跟去了,”翅膀把她的长发拢到背后,“总算都考完了一会儿早点睡吧,明天不还起早去实习吗?我去送他得了,也不是啥大人物。”

“靠,最后这句话真他妈不中听。”

“对付听吧。”翅膀态度不善,“再过一半小时中听不中听的都听不着了。”

他干笑。“满桌儿你也别折腾去了,在这儿陪时蕾唠嗑吧。”

“你这人咋不解风情?”红岩抛媚眼,“人家不是想多跟你待会儿吗?”

“我靠,”翅膀把背包递给她,“那你自己去得了,正好我还不乐意动弹呢。”

39、崩坏

时蕾在前厅坐到快九点,开始打蔫,关西说今天人不多你累了去睡吧一会儿非哥就回来了。时蕾没逞强,这两天确实没睡着好觉,刚绕出吧台,一个小小的身影打门口炮弹般射进来。“天佐?”时蕾接住连跑带颠的人,“让人追杀吗?”

“嘻嘻~谁敢!”哪咤牛哄哄地坐上吧台,“我是锻炼身体。”

“可我们这是酒吧不是健身房。”时蕾疑惑地看着她。电话响了,随手接起,“殿下?”看到哪咤摆手又眨眼的,“……不知道呀,白天我考试没在店里,关西天佐白天来了吗……哦你说现在,现在都几点了她怎么可能来?……出什么事儿了啊?……成,看见她我给你去电话……拜拜。”

哪咤合手作揖,笑道:“果然是时蕾,换成翅膀的话殿下一定不会这么容易相信。不过原来你说谎也蛮有一套的。”

“这么晚跑出来干什么?”时蕾不喝对她的迷魂汤,“你良舅知道吗?”

“良舅知道我在殿下这里玩,他在生我气,因为我没考试。”

家里大人知道就好。“喝点什么吗?”

“你真没有好奇心耶,也不问我为什么不考试。”

“为什么?”

“唉~无趣的女人!”哪咤叹息。“哥哥去了哪里?”

“送朋友去机场了。”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是不是那个红发导游小姐?”

“……不知道人名儿啊你?”

“喂,她和哥哥走那么近不要紧吧?”

“你这小孩儿……”时蕾拍她的头。“管好你自己吧,为什么不考试?”

“因为我想我十四岁了,也到叛逆期了,得做点不正常的事。”

从来没人觉得她正常。“那为什么躲殿下?”

“要么什么也不问,问起来都没完!殿下要送我回家,我不要,我要等明天良舅来接我。”

“你一会儿回去别把我卖了啊,要不下次不帮你了。”

“这个还用你教吗?”

哪咤吵着要看她过继给人的女儿,时蕾领她到卧室。两千七听见钥匙和门锁相撞的声音就兴奋地扒门,哪咤也兴奋地扒门,进了里面却很失望。她这女儿对亲妈似乎没什么感情,只围着时蕾打转,看一眼它的饭碗,又空了。“它这么能吃怎么总也长不大?”

“长大不就真的变成鹿了?”哪咤动作熟练地抱起小狗,虽然它已经完全成为别人的女儿了,但依然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挪正它的脖铃,摸了摸它的肚子,“好多肉哦。都说要多带它出去散步的,它太胖了,还不到一岁就这么重,你是不是喂它太多饭?”

“那它要吃也不能就饿着啊。再说我看它老也不长怪着急的。”

“不可以这么宠它,它就是这种小型犬啦,你急个什么劲?”

“长大不就成大型犬了。”

“你好没有概念,它成年了也不会超过四公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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