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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39)

“哎哟,你真是单纯。工资涨了,福利待遇全没了,现在连劳保都禁止发放,就那么点死工资……”

着实印证了颜值不能当饭吃,迅速转移话题聊到福利待遇去了。

小春倒是一直坐那儿瞧着屏幕上的禾满。

他说他是禾晏的堂哥,可小春总觉得他身上有禾晏的影子……她和禾晏好不好的,从十五岁至今。十年了,就算仇人,那也该是深入骨髓般的滚烫熟悉了,哪会没一点感觉?……

小春再出去执勤时,又被临时抽调进建华楼内场警卫。

人把领进了建华楼二楼一间休息室。在窗前给她指定了岗位,“这里能看到整个街面,你认真警戒,有异常通知指挥部。”

小春不傻,这里空调吹着,不晒不闹,哪里真是警哨,如果真是一个暗哨岗又哪会这样随意临时?

是他的安排吧。估计看见她在骄阳下辛苦,又用强权给她谋了福利……

小春还是领情的,也没捅破。靠在窗边,街面看着,应该来说,这里才是最好观礼台……

禾晏进来时,小春站直,一时倒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起来很累,根本也没在意她的情绪,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仰靠着,抬起一手解中山装领口的扣子,好像眯着眼看她,“热不热,还穿那么多。”

小春规矩站那儿,两手垂着,“我是来站岗的。”

“切,”他一轻讪笑,“你自己都不信吧。”

小春好像撇了下嘴,也许她自己也知道矫情了。

她将对讲机放到一旁桌边,低下头开始解腰间的警械带。枪,警棍,手铐,记事本,一律也放到对讲机旁。然后脱下了警服外套。

禾晏两手摊着,看着她边解衬衣领口扣子走了过来,

一腿弯,跨坐在他腿上,

禾晏没动,一直似笑非笑瞧着她,

小春淡着表情,两手抓着他的衣领拉近自己,“热么,”

禾晏“嗯”了一声,

她垂眼,先一颗一颗将他的中山装扣子、再衬衣扣子解开,然后是自己的衬衣扣子……偎向他,面对面地紧贴着,仰头看他,“我身上凉么。”

禾晏始终不动,任她盘的样子,

他也垂眼,“脱了,铬人。”

小春垂下眼,单手伸进衬衣背后,解了暗扣……且全挨着了,他这才抬手要把那薄薄的布料全摘下来,小春抓着他手腕,“算了,一会儿不好穿。”禾晏也没坚持,两手摸上来,剩下的,再解什么,都是他的事儿了……

小春轻轻出气,

很类似缠绵,

他一直都没亲她,就是一只魔魅的手如何折磨人地鼓弄,

小春迷离着眼靠在他肩头,“禾晏,”突然喊了声,

其实,这一刻,小春相当聚精会神!

她在试,

她要体会到他每一个细节的反应,她要看出端倪!……

可惜,

对方太强大了,

每个细节都是顺理成章对她的反击,

他的手突然重了,“喊错了,你老公早死了,跟我专心点。”

小春不放弃,她抬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极尽温柔地亲吻他的耳廓,“你就是禾晏对不对。禾晏,每年你都会带我回东北,老警校那个土炕非得烧四五天才热透,今年你叫我一个人钻冷被窝么……”

内心强大的人就在于此,

饶是他此时心思在被震颤着,但是冷静的大局观、坚定的意志力都牢牢控制着他的表象,不露丝毫马迹!

他抱起她走到了窗边,

挤在了墙上,

单手捞起了她一条腿,

“怎么,和我做还想着他?看来还是野和最适合我们,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忘记得了床,忘记总躺在你身边的他。”说着抬起一手就要推开窗,

“别!”这下把小春搞急了!

他真做的出来的!

这样门户大开,他压着她在窗棂上死去活来……这里是观礼的最佳视野,难道就不是下边儿瞧见上头的最佳视野!

“别别……”小春缩紧,可怜兮兮将他缠得更紧!

起码这一次尝试她了解到,这人不好轻易试探。别看他风流桃花媚,平常对她而言又是个急色的,到底城府深,心思重,轻易破解不得……

他的手只是搭在窗上,单手箍着她的腰将她放坐在窗台上,

小春害怕玻璃外还是看得见,直求,“我不瞎说了,走走。”她两腿直晃,像骑马的赖兵非要马往别出走,

他看来喜欢死这种境地了,两手抱住她的腰,又仰起头来,“亲一下。”像个要糖的孩子,

小春快速在他鼻子上点了下,

他压上来,挤着她往玻璃上靠,

小春赶紧贴上了他的唇,“别闹了,今天都是我的错……”

“错什么,我挺喜欢,你身上好凉,我刚才在台上看见你就在想,出了这身汗,再一凉透,小春,你该多软……”

小春羞愤,他脑子里就没好想的!刚要捶他肩头,

“禾满,”

门被推开了!

☆、56

禾晏忙用窗帘遮住了自己身后,心中微怒。谁这时候进来都不应该,门口他交代有人守着的,除非……果然,这位是拦不住的。

这声“禾满”喊得稳沉。似有事相商,但门一推开,被眼前情景顿住,又戛然而止的意味……随冯玄龄身后进来的几位似乎也愣住,不过反应快,立即出来了。心里怎么不叹:果真是个浪荡痞子。这种时候都不忘快活。

“我一会儿进来。”身后的门又合上。

禾晏还不放开她,却是微蹙着眉头,“他怎么非要进来……”似自言自语,

小春想趁他想事儿挣脱开,他抱紧着她那是不含糊的,怎么挣得开?

“快放开,人找你真有事儿!”

禾晏倒是又看向她,真不知道想什么呢,最后神情淡了下来,慢慢松了手,

小春忙整理衣裳,他却靠在窗棂上歪着头看着她。懒懒的,衣衫不整,衬衣扣子全打开,裤子拉链也拉下来一半。小春催他“快弄呀。”让他穿好衣裳。

他不动。

小春只有自己收拾好,衬衣才塞进警裤里系好皮带。就来给他整理,“你再这样,再也不找你玩儿了。”

他一捞回她的腰。“你不找我,我找你呗。”却是一点没有戏弄的语气,倒显得点点忧虑。将她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我找了个大夫,叫他再给你看看。换血也是可以慢慢来的,那东西是不能在体内留着。”这是为她好的话,小春不做声,给他系好皮带,点了点头。

一二把手一同向宴会厅走去,工作人员后面都远远跟着。

“小满,这个鹏程集团进驻保税区是大事,州里还是要给予充分的重视。”冯玄龄两手背后,说。对刚才那一幕只字不提,像没有发生过。

没有外人,他们也就叔侄的辈分,他喊自己一声“小满”也不为过。禾晏一点头,“我会出席他们的开园式。”

冯玄龄也点点头,微笑,“这次州庆典办得隆重也环保,你近些时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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