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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572)

一推开门……

首先看到院子里大箱子、小箱子、书一捆捆、一些瓷器字画……摆的到处都是,乱七八糟。

战士们正在清理这些东西,

这些人里有她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

这时候认识她的,看见她回来了。一下子都直起了身子!好像……怎么说,说不出的吃惊里还隐隐似,含着悲……不认识的,见他们这样,也纷纷停了手里的活儿,望向她……

子牛没看明白,问了熟悉的一人,“小张,这是干嘛?怎么……”还没问完,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身后,“子牛,回来拿东西的是吧。”声音偏冷。没多少感情。

这个声音一出,停下手的战士们回过神赶紧又正色投入工作,

子牛回头,

这人她面熟。

是易翘的人,叫什么确实不知道。

“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在西堂放着呢,你去拿吧。”是很冷漠。

子牛也无言。转过头来向西堂走去,

跨进门槛,

光线照进这略显暗沉的屋子,子牛看见有两个大纸箱子。孤零零好似被遗弃一样丢在角落里。

子牛伸手将门推开更大,让更多光线透进来,

她抬眼望了望这西堂,也是空荡荡。曾经她爱倚在上面看窗外槐花的屏风也不在了……

子牛默着脸走到角落,

蹲下,

翻开纸箱,

都是她的一些小玩意儿。什么金镶玉的首饰盒,菩提翠绿小水壶……要说,最值钱的都在这里头了。

但是,绝非全部。

子牛翻找了找,包括手榴弹等一些她更在意的玩意儿不在里头!

子牛有些生气地起身走出来,

“不止这些!”冲那人喊,

那人一直立在那边廊柱下,

“嗯,还有你的衣裳、鞋,太多了,已经全部打了包,过两天会送去你住的地方。”

“不是这些!”子牛真的生气了,

那人倒丝毫不受影响,神情一直冷淡,

“没有了,这些都是你的私人用品,如果你觉得还有别的,那些都属于易家,你也无权带走。”

子牛一听,如何如鲠在喉!

易翘!

欺人太甚!

子牛也不想跟这个不认得的人再废口舌,沉脸返回屋里,默默搬起甚重的大箱子往外走,

是有点吃力,子牛咬牙也不停顿,坚持着搬上自己的车,

回来取第二个箱子,

快走出门时,

听见那人说,

“你和易家至此再无瓜葛,易翘希望你也不要去打搅?长,你知道这段时间对?长,对易家有多重要。”

子牛迎着寒风迈出院儿门,感觉风刺骨地寒进心里……

☆、5.72

依这状况看,她这叫不叫被赶出易家大门了?

嗯,子牛心里还是稳得住。她也明白为老成想,忍得了这时,何况当前有“黑翅膀”的事情亟待解决,她也实在细想不到易翘发什么神经呢。

但是,子牛还是没料到,她两个冤家神经系统这一次走的极为一致!……千岁还无情些,子牛也算彻底寒了心……

奉衰的老师亲自来京接他,他们又要飞国外比赛。奉衰一直是基地班的主力,倍受重视。

子牛也不想打搅舅舅的正常生活,舅舅也说过黑翅膀不会常发作,叫她尽量和小罪呆在一起,问题不大。

这天,子牛把舅舅送到机场,他的老师会在此转机,接上奉衰一起出国。

真冷,子牛也庆幸这时候舅舅出国去的是个温暖的地方,呆在这样的京里也实在是受罪。子牛给舅舅冲了烫姜汤,到了机场喝完了,子牛准备再去冲点。

结果,外头的热水全在烧,排队也老长……子牛看了眼贵宾室那边,她想起翀心有个朋友在里面,就想着能不能碰上行方便打点开水。

子牛往那头通道走去,

果然门口就被拦着了,子牛提起朋友的名字,说明来由,看来这个名字也响亮。很管用,人家赶紧就要领着她进来,接一杯开水嘛,也小事一桩,

却。

才拐个弯儿来,

就被一位从楼上走下来的年轻军官喝住了,

“这谁呀!不知道今天这头禁行,还领着往这边走。”

这位机场工作人员看样子吓得不轻,赶紧解释,“不上楼,就是楼下打点开水……”

那位军官站在台阶上,沉着脸,声音降下来,“看来你们头儿今天没把命令贯彻下去……”

子牛也知道自己给人家添麻烦了,赶紧频频弯腰“对不起对不起,不关他事,我走,我马上出去,”转身就走,头却一直扭着看那位工作人员,一手抬在额边“对不起对不起”不停,

正这时,

楼上一扇窗打开,

“啸鸣。”喊了声,

子牛顺眼就看上去……她不认得他,楼上这位斯文的军装男人却认得她,

估计这里遇见她有一愣,不过。马上也恢复如常,

微笑起来,

“真是好巧,我还说回来后再去拜会她,这里倒遇着了。啸鸣,她就是子牛,请她上来吧。”说完也没多看,走进去了。

啸鸣一听这名儿,明显一顿,

接着。

似打量了下她,

神情不沉不淡,

“不是打开水么,楼上有,上来吧。”

子牛是实在不想给这位无辜的工作人员再添麻烦了,又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感激,静下眼跟上楼去了。

到了二楼,

整片整片落地玻璃窗能看见外头一处单独停机坪确实呈戒严状态,

有战士把守,

一架小型运输机,正不停往上装载箱物,还有一辆捷豹越野也正慢慢往上驶,看来也是要运走的……子牛稍顿的是,她认出来这是千岁的车……子牛心惊的是,这是要去哪儿?场景就跟要彻底远走,再也不回一样……

“走啊,”

子牛回过神,前头的人回头瞧她一眼,催了句,

子牛还是静默着脸跟上了。

进了屋,

屋子里还有几人,

有站在窗边抽烟说话的,

有坐在沙发边还在整理文件的,

见她进来,纷纷看过来……接着,说话的继续说话,不过不着意地将手里的烟都灭了。整理文件的又垂眼继续手里的活儿,

刚才站在窗口认得她的男人从沙发上起了身,朝一旁小沙发一比,“请。”

子牛坐下。

领她上来的这位稍弯腰手一伸,示意她把水杯给他,“温水还是开水。”

“开水。谢谢。”子牛还是把水杯递给他。

认得他的这位稍一提裤腿又坐了下来,

浅笑扭头看向她,

“本来想这趟回来再去拜访你,既然现在碰见了,就此解决吧。我是军法二厅的姜堰,受千岁委托,和你办理脱离与韩家子女关系的相关文件,这里是协议书,你先看看。”

说着,从就是一旁整理文件的人手中接过厚厚一沓文件递到她面前。

你知道,子牛肯定不信!

这不比易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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