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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573)

她和易翘离婚是她他二人间的事,跟易翘好坏都影响不了她和老成的感情!

可与韩家解除关系,这是她和老韩的事!怎么也轮不上千岁出面来干预呀……

子牛看都不看这些文件,

冷冷看向那人,

“我是韩政的女儿,要解除父女关系也该韩政出面,关韩千岁什么事。”

说句后话,

此一刻在场的所有男人对机场见到子牛这一幕都记忆深刻,

别看这时候脸上都风轻云淡似的,内心里的波澜可不小:这次才算眼见为实,韩家,她才是一把手!韩政只怕才是她的个老臣子。咱千岁在她眼里屁都算不上一个……

不过,此时,人人脸上的功夫可做足了,该无情就得无情,该残忍就得快刀斩下去!……

那人依旧斯文冷静看她,

“你先看看文件,文件最后的签字都是?长亲自书写,相信你也认得他的字。这么跟你说吧,我虽受千岁委托,但实质也是?长办公室一员,现在跟你谈,代表的,实际也是?长本人。”

无论似无意瞟向她的,还是正盯着她看的,

都见到她明显一怔!

子牛是不信,

可还是不由自主去拿起了文件,

一页,一页翻,

韩政,

韩政。

韩政……

是他的签名,

千真万确,

子牛模仿他的签名多少年了,始终学不出那横撇竖捺的风骨与力量……

子牛着实想哭,

说不要就不要了,是老韩吗,这是老韩吗……

似乎就趁着她这渐露的悲戚感,对面的“冷静执行人”还要用冰刃再狠刺她一把,

他的声音低低的,却贯穿着无情,

“你也知道,现在到了?长人生最最关键的时刻,有你这么个,嗯,怎么说,经历如此复杂的‘义女’总归还是很受影响……”

一句一句割着子牛的心,

要从前,

她打死不相信这是老韩的字迹,就算是真的,她也一定要到他面前。看他亲手签,她才认!

可现在,

子牛不得不信,

联想老成……是的,连老成都……他们在“人生最最关键的时刻”,到底还是远离了她……

易翘想跟自己离的心也不是今天才有,可,次次都被老成痛骂否了,

这次,易翘如此干脆的离了,难道老成会不知?……

她人就在京,

这样重大的决定,

他们何以一个电话都不来……对了,这是他们“人生最最关键的时刻”呀……

子牛彻底寒心了,

看来在权力与情感间,男人心底最深处永远要的是前者。

☆、5.73

“你发现没有,自古以来,皇帝好像都特别宠爱奸臣,乾隆宠和珅,宋高宗喜欢秦桧,晋灵公对屠岸贾特别有感觉……”

子牛还是很用心照顾小罪的,

绝不仅因着挨着小罪能“续命”,这也是小天使一颗善良心,就算他将黑翅膀安自己背脊上,见小罪这样堪受体肤之苦。也不是子牛愿意见到的……

坐在病床边,子牛总会这么小声跟他说话,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就说什么。醒着的小罪都无法听见她说话,何况这么一直晕迷着的,子牛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一直“叨扰”他,如果小罪真非凡物,他听得见,无论他怎么看待她这些“杂音”,至少不会感到寂寞。

“我确实也研究过,这是为什么呢,就拿晋灵公来说吧,他本是相国赵盾所立,可当他长大了,就跟这赵盾闹翻了,和奸臣屠岸贾好起来,原因还是可究的。首先,屠岸贾会玩。一般人都喜欢享受,晋灵公也如此,当国君最得意无非就日日吃喝玩乐。忠臣赵盾每天都让他读书学习、批阅奏章,多无趣啊,这让灵公很烦躁。可和屠岸贾在一起就不同了,屠岸贾给他修建了一座大园子,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飞禽走兽。还种植了很多的桃花,每到阳春三月,放眼望去,万紫千红,煞是好看。再,屠岸贾又会欣赏美女,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一一挑选,然后供灵公笑纳,灵公就被屠岸贾蛊惑着,终日领着一群宫女儿、姬妾、美眷在桃花丛中嬉戏玩乐醉生梦死,多惬意呀……”

余仙进来,见她单手弯曲枕着头,眼神慵懒,见他和张乾进来了也没见多大精神,像那深宫里养贵玉了的猫儿,说不出的憨奢无情……

余仙没说话,只是走到床那头弯腰看弟弟,

这边,张乾也弯下腰来轻声对她说。

“今儿就走,你还有什么想带去的,我送你去拿。”

是的,前儿就说了这些时京城太冷了,想把小罪送去南方暖和的地方。问子牛想去哪儿,子牛说对他身体好你们难道不早有了主意,问我做什么。张乾说,余先生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估计你愿意呆的地方小罪也是满意的。子牛意味阑珊摇摇头,我没意见。

听张乾这么问,子牛似想了想,抬头看他,“我想带几本书去看看,玲珑塔书看着不少。我能借几本瞧瞧么。”

张乾微笑,“这有什么,你尽管去挑。”

她肯定也就为那套《圣仙成就传》,

不过为避疑,她只拿了第一册,又捎带了几本其他怪志小说做幌。心情还是挺激动滴,毕竟梦里才有的书,以为虚无,结果真真实实存在人间,自是宝贝不得,单独放在了随身的包包里。

这样的人家,想去哪儿那还不是说走就走,当天下午,她和小罪就被护送去汪洋小机场,人员很精炼,头一辆是医疗小组护着小罪乘坐的箱式吉普,后面是余仙的专车载着她。看来是丝毫不惊动任何人事的,十分低调,余仙也只是亲送弟弟至机场,看样子还是张乾会陪着他们。

车里,

余仙和她后座各坐半边,

也没什么话说,子牛一直扭头看着车窗外,余仙也看着他这边车窗。

子牛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拿出来一瞧,是翀心,

接起,

“子牛,你在哪儿!”那头翀心显得挺激动,

这从天明山回来后。子牛跟她通过一次电话,子牛这段时间心事重重的,电话里也没讲几句就挂了。这几天都没联系,子牛以为翀心又是来找她玩乐的,哪有精神,手举着电话,还是怏怏地看着车窗外,

“准备去外地几天,”

“不在京里了?”

“没呢,正准备去机场。”

“哎哎,先别慌去,今儿无论如何跟我来看看成么,百年难遇……”听清楚了,翀心确实激动,真如她说的,好似一百年就这一个机会见得到一般……

“什么事啊,”子牛还是兴致不大,

那头翀心声音降了好多下来,隐隐的,竟有些抖一般,

“子牛,你不知道吧,咱现在正处在历史一次最不可思议的时候,绝对内幕里的内幕消息,元首。坠机身亡了!现在其实乱套了,小罪那哥哥余仙一手遮天,愣是把这样大的事天下人跟前瞒了下来!其实,何止元首在那机上,还不少国器大佬,像韩政,易成,陈继明……子牛?子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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