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烟又叼在嘴里,又拿出一根烟,“哎,;老板。”丢给老板。老板接住连声谢谢。老板烟夹在耳朵边,手里挑西瓜的动作更麻利。
吴好一边抽着烟一边指着这些西瓜,“不甜老子不付钱的啊,”
老板笑,“肯定甜,您儿看撒,”他杀了一个,果然,红彤彤的沙瓤,吴好笑着点头。
一杀一个,一杀两瓣。不一会儿,二十瓣西瓜摆在吴好跟前的小桌子上。
老板、包括旁边也买瓜的顾客,其实都蛮奇怪,这个蛮称头的男滴买这么多瓜,而且都这样一分为二,做什么呀?
吴好抽完最后一口烟,烟头踩灭,就拿起来颁给他洗好的一次性碗和瓢羹,接下来他的举动,算是把人都看傻了眼!
他用瓢羹只把每半个西瓜最中间的部分挖出来发在一次性碗里,这傻子都知道,这是一个瓜嘴甜最好吃的地方!
挑不挑,浪不浪费!
每半个西瓜他就只挖那么一瓢羹最精华的,其余地,不要鸟!!
二十瓢羹最精华的,挖完,他就站起了身,从荷包里掏出400块钱递给老板,“谢谢啊!”人就要走,老板连忙叫,“您儿们自己处理自己处理。”
说着,人已经走到车边,
开了门,把一碗“最精华西瓜”递给冒冒,“吃不完别撑着,晚上我们好要去吃蒸鲈鱼。”
冒冒瓢羹挑着西瓜,眉头蹙着,“上面还有西瓜籽,”
吴好粗鲁地把碗又拿过来,“你姆妈娇气地不成名堂鸟,屁事多,”虽这么说,还是站在车外,皱着眉头,那西瓜上带着的只几颗西瓜子挑了出去。
这一切,卖瓜的,买瓜的,都看得清清楚楚哇,
只感叹,
这男的怎样养老婆在呀!供起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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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边上楼,吴好拿着钥匙走在前面,冒冒端着西瓜走在后头.还在小口小口地吃。
吴好扭过头,“走快点,现在碰到熟人不好。老子是死鸟滴人,把别个吓着了。”
冒冒仰头笑,“那你先回去,我一家家去通知,就说你是执行任务诈死。对了.我还要把当时别个送的情还给别个。”
到了自家门口,吴好一边开门,一边笑她,“喲,我屋里冒冒懂事多鸟,看来啊,这死鸟男人的女滴早当家啊―”正说着,冒冒突然冲上来从后面抱住他,”吴好,我肚子里的毛毛是吴小周滴。”
明显正在开门的吴好一愣!
抬起手慢慢转过身,
冒冒一直 死死抱住他,也不松手,依然象个小狗熊.
吴好转过身来望着她,那表情
许冒冒就算再有挬人伦,这眼下的境况,她也毫无主张了。小周是本想以后安身立命的人.在心里:吴好.是一直在心里不可能失去的人。本不冲突,吴好死了撒,可观现在―除了他妈妈,冒冒对哪个都可以没心没肺,可是这爷俩儿― 冒冒无论如何没心没肺不起来。
于是,生平第一次.坏冒冒没辙了,纠结了。
他晓得这件事他一定要亲口跟吴好坦白,可是又怕又紧张。刚才看见吴好心情好,那样随和,头脑一热.就扑上去说了。
冒冒也做好心理准备,吴好的各种反应她刚才在车里都设想过,不过,也打定了生意,他就是动手打自已,― ——她绝对甘心受看!
却,
吴好只是轻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怎么这有板眼,裹到他那里去了呢。”清清淡淡,唇边甚至带着笑,吴好这副模样,叫冒冒觉得他离自已好远好远,― ——他眯着眼,梳理着她的短发,好像在想着什么,又摸了摸冒冒的眼晴,最后,拍了拍他的肩头,“我问你,你想好再答,你以后是想跟我过还是跟他过。”
冒冒知道这是一个抉择,冒冒也很清醒.总要有个抉择。
其是,很清晰,
冒冒松开了环住他腰的手,抱着自己的大肚子,抬起了头.
“到底有没有我容身的他方。”
吴好看着他.
这是最真实的许冒冒,
她的眼蜻里都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对将后来的害怕.
对她自己的全然否定.
许冒冒骨子里,是个自卑的孩子。他缺失了太多东西―吴好的心,楸得疼的流血。
好多真相,他已经拎起了一角,却依然不得概貌,在此之前,他不能跟她说。日子要过,她,他来继续守。
吴好伸手去楸住了她的脸,
“跟着老子好好过,一辈子,老子保证你吃香喝辣滴!”
冒冒抱着她的肚子点头,又点头。
眼泪顺着吴好的手指流进了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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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好继续带着他的许冒冒过着杂草丛生的生活,吃喝玩乐,有滋有味。
他这一‘活’真是想不把日子过‘火’都不行。哥儿们捶胸顿足:老子们想你‘光荣殉国’鸟,来年到你坟头烧黄约炸鞭炮滴,没想,你小子从‘坟头’跳出来原来去搞‘无间道’鸟——兄弟们的眼泪白流了?嘿嘿,流出去的水是要找回来滴,就用‘酒’撒。于是,这两口子这段时间还愁吃喝?饭局不断呐。
今儿这餐在藏乐坊吃的。主要是里面有位才‘皈依佛门’的兄弟,于道。
于道同志在政协工作,王八蛋依然王八蛋,“皈依佛门”鸟依旧是个王八蛋。
“老衲信的是南传佛教,爱‘不杀生戒’,也就是,素滴,不能吃植物的根和种子(这个时候有人插了一句滴:那动物滴,特别是雌滴,根和种子你吃不。全场浪笑。);荤滴,但吃无妨,但不可以吃‘专门为我’杀生而取之肉。”
所以,这一桌酒肉,他照吃不误。因为,在他认为,这些鸡呀鱼史,都是‘专门’且‘故意’为除他以外的同桌所杀,他只是打酱油的路人甲,沾光而已。
你说,是不是坏淫?
“那个和尚坐着,念‘唵...嘛..呢...叭..咪...吽。”我这边一sb说,‘他在骂人唉!’我说,‘他怎么骂人啊?他不是唱得很好嘛?’他说:‘唵,你妈听我哄。’”
“我们那会儿在灵岩土打(禅)七,有个姓马的师兄,坐到第四天的时候,要偷偷提前下山,我问他,‘什么事儿啊?’他说,‘嘿嘿,这个东西翘起来了。’我说,‘这个东西翘起来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他说‘我翘了两天半了,昼夜下不去啊,呵,硬的。’我说‘那咋力咧?’他说‘拿湿毛巾,把它裹起来,拿冰把它包起来,格老子也冰它不死,他妈的,我就打它,东打西打越打越翘,没法子了。’”
嘿嘿。一桌没一个嘴巴不厉害的,且,全部思想龌龊下流。可是,走出去,各个儿人模狗样!
吴好也能嘴,
“——老子小时候最期待感冒病毒,得了重感冒就不用上学了撒。喝那种酸奶,瓷儿瓶装的,瓶口罩张白纸,用根红皮筋绷着。——医院里都是来苏水的味道,老女医院老得一脸褶子,又干净又廋得象个巫婆,年轻女护士歪戴着个小白帽。她们通常用口罩糊住 五分之四个脸,眼睛从不看我的眼睛,只盯着老子的屁股。碘酒在屁股上丝丝蒸发,一丝丝凉意开始,老子就哼哼,‘小白兔白又白,两根J BA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