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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正选集(60)

一边说一边坏笑,还不忘倾身给他屋里的许冒冒拈菜。许冒冒呢,只顾吃,哪个说笑 话的声音说大了,她眉头一蹙,翘气鸟,你声音小点,吓着我肚子里的毛毛鸟。”

那人立即就指着这小娘儿们,“吴好,她大着个肚子带着到处跑个什么撒,丢屋里丢屋里,屁事多,她一来,老子们连烟都不敢吃鸟。”

冒冒就瞪他。

吴好继续慢条斯理跟她拨虾子,“童栗,你莫得罪我屋里大肚子啊,你说的每句话她都记在心里在咧。”

童栗把筷子一放,坏笑盯着许冒冒,“我说了什么你记得撒,”

冒冒握筷子象个小孩子,握得比较下,夹起一只虾子沾了点佐料小口吃一口,也不看他,好像专心在吃,却又说,

“明明上学那个时候总是‘的确良’或者‘乔其纱’的小褂半透明地摇摆,很容易知道有没有戴奶罩,甚至看到背后是用钮扣还是搭钩固定滴。现在想起来,这种半透明地摇摆比A V荡百倍。”

一字不差!这不就是上次某个饭局童栗同志感叹他老婆年少时的一番话?童栗屋里的明明姐是个大学老师,蛮保守,她要晓得童栗在外面这个‘口无遮拦’,回去不把他踢到客厅外面睡半个月!

一桌子人笑死鸟!都说,这冒冒就是吴好带着‘防身’的,她那脑子她那嘴,啧啧,——你哪个放 个屁她都记得!

童栗连忙敬酒,“哟,冒冒,冒冒,”几讨好的叫喏,“千万莫跟你明明姐瞎说啊,我,我以后只要你来鸟,哥哥我不讲话鸟好不好。”

你看,吴好一天到黑带着他这个老婆几拐。一些不让‘带老婆’的聚会许冒冒都是个意外,那是甩不掉滴个小跟屁虫。哦,两个还不止一个,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撒。嘿嘿。

正说笑着,刚才出去上洗手间的志强进来了在吴好耳朵边耳语了几句。

就见志强的脸色也蛮为难,小心翼翼的,

吴好呢,原本挺惬意的眼神突然黯了一下,随即,又淡开来,

用餐巾擦了擦手,向椅背上靠去,一手搭在冒冒的椅背后面,

“你跟他说,不用进来了,他进来,我马上走。”

志强也没说什么,脸上有些许感叹无奈,出去了。

冒冒这个时候敏感抬起头看吴好,

吴好笑着揪了揪她的脸,“吃撒,还想不想吃什么,反正不该我们屋里出钱,只管宰!”说着,倾身过去环住她的肩头,头挨眘她的头,又亲了下她的额角。

一桌子人其实都知道外面是谁。

温献伟。

这一桌子人也都摸着吴好的性子在,别看他现在笑,其实,心里肯定爆翻了,恨不得冲出去废了献伟!——谁也忘不了,当吴好知道温献伟那样对冒冒后——暴怒眼睛赤红的模样!

不过,吴好怒了。

同志们也都知道,毕竟这多年的兄弟,献伟之后又那样的‘赎罪’——献伟结扎了,真的用‘断子绝孙’来惩罚自己。——

桌子上沉默了片刻,童栗拍了个巴掌,“老子那天看到个——”刚准备转换气氛,

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面,

“吴好!吴好!我晓得我对不起你!我该死——”男人在哭喊,“你不原谅我,你不见我,这都算了,可是,我一定要告诉你啊,千雪他们在找你!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啊!”

门外,一个男人哭得悔痛极致的,跪在门前,志强扶着他,直在他旁边说他,“咳,算了算了,他原谅不了你滴,——”

男人只痛哭,“那无论如何也要告诉他,一定要防着千雪他们——”

“千雪?谁啊?”看来志强也是云里雾里,

可这么一问,献伟是如何又不说了。

屋内,冒冒也听见了男人外面的哭号,疑惑地看向吴好,

“千雪是谁?”

吴好的表情很奇怪,面容带着笑,眼睛角儿里却隐隐斗意丛生,一瞬,慢慢又全部淡了下去,抬了抬眉,“不认得,你吃你的,管那多干什么。”

冒冒看他一眼,低下头小口小口吃她的虾子。

冒冒确实现在一心就想过安逸的日子,他不说千雪是谁,她也没兴趣再了解。不过,晚上回家时,冒冒开的门进屋,一推开铁门,照样跟上次从铁门和中门中间掉下来一个文件袋一样,飘下来一个信封。

‘咦,这是什么?’

冒冒蹲下身子捡起来,

非常精致的一枚信封!很有质感!

翻开一看,

里面底纹水印的是一个人物背影,人物是墨索里尼。

信封内写着:

吴好。武力指数:7;军师指数:8;价格指数:3——

信封左上角两个很有力度的楷体小字:育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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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许冒冒好奇地转头问后面进来的吴好。

吴好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来,人有点懒地一边解着衣扣一边向沙发走去,“一个游戏的点数。”人懒懒地靠在沙发里。

许冒冒好玩地轻甩着信封走过去挨着他坐下,吴好把脑袋枕在他她的肩头,冒冒问,“这么好看的纸,我对墨索里尼也挺感兴趣。这哪种形式的游戏啊,挺讲究的。”

吴好看着她甩的那张信封,然后好像很累地闭上了眼,喃喃,“是挺讲究的,————”

冒冒见他挺累,摸了摸他的脸,“我给你打洗澡水去。”

吴好没睁眼,沉沉笑,脑袋依然枕在她的肩头,“你真的懂事儿了,傻冒儿。”

冒冒轻轻摸他,“我以前对你真不好。”

吴好抬起一只手捉住她的手,两人指缝与指缝相连,“冒冒,那玩意儿,真戒了?”

冒冒直点头,“真戒了!”

吴好一直没有睁开眼,指缝与指缝间一握,十指相扣,吴好转头将头深埋进她的肩头,喃喃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冒冒侧头想听清楚,可惜,没听见。

冒冒不知道

吴好喃了句,“还是他进得了你的心啊————”

日子照样有滋有味地过着。

吴好当然又回到市局,这次立功受奖是肯定的,正是大好前途,却谁也没想到,吴好去了一个超闲职的地儿:离退休干部处。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连郑局都想不通。

“吴好,你是个欢腾犊子啊,原来你在禁毒处搞文职总跟我们这些领导闹,说埋没了你这样一个人才,好,现在咱都看出来了,你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怎么——搞得又像要养老了?”

吴好痞笑,“郑局,这不跟你说假话,搞一回算是什么都看清楚鸟,我——我还是有点怕死滴,那刀刃上的活儿,——算了算了,我还是适合做文职,安逸些安逸些。”

看他这“孬”样儿,郑局才不信咧!这小子,又精又滑又胆大,本次执行任务过程中,他是直接单线与自己联系,那清晰的思路,果敢的作为,机灵的应对,绝对是个做大事的人才!

怕死?安逸?郑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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