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恶妇”年波愤然的恨不得冲上前去。
幺妹挺直了腰板,“怎么?还要打人不成?你打吧?之前都打了,也不差现在了,你不是说想休了我吗?你休啊,就你这种吃软饭的男人,我也不想要了。”
“好,我休,我现在就休了你。”谁被说成吃软饭,都会接受不了。
年波气的发抖,眼看着事情越来越遭,而大房不开口,宋老夫人也不吱声,何氏暗下焦急,到只有夏儿最高兴。
若是幺妹被休了,那平日里爷对自己的宠爱,自己指不定还能被抬成正房呢。
哪知道此时何氏已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不然哪里还有心思做美梦。
那边幺妹与年波像仇人一般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夏姨娘,你还不给我跪下。”何氏厉声一喝,她知道幺妹最大的火气还是在夏儿身上,夏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呆呆的愣在那里,“还不跪下。”
如此,夏儿才小心的走到中间跪下,此时她的小肚已微微凸起,动作优雅而小心,看在年波眼里又生起几分怜惜来。
何氏不失威严的挑起眼皮,“你仗着二爷对你的宠爱,不把当家主母放在眼里,你可知错?”
话一出,夏儿脸色都不白了,连连磕头,“老夫人饶命,奴婢不敢。”
心下明白,这老夫人是想拿自己开刀而哄回幺妹了。
年波六神无主的看着母亲,知道母亲这样做是为了自己,可心里又舍不得夏儿,他的焦急被幺妹看在眼里,弄的幺妹心里又犯起酸来。
侯老夫人一直喝着茶,宋老夫人也事不关已的坐在那里,只等着看何氏能怎么做。
何氏看向夏儿,“不敢?我看你胆着大着呢,还不快向你们主母认错去,若你们主母不肯原谅你,你休怪我无情。”
夏儿一听自己的生死全掌握在幺妹手里,跪爬到幺妹面前,“少夫人,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
语罢,就连连不断的磕头,不多时就见血了。
幺妹冷笑的对上年波看过来的目光,腿下微微一用力将面前的夏儿踢走,“你是二爷最宠的人,我哪敢承你的错啊,你快起来吧。”
被一脚踢的夏儿身子歪到一边,顾不得身上的痛,又爬回来去,还是不停的磕头。
就在幺妹踢夏儿的时候,年波的额上青筋炸起,手也紧握成拳,何氏看的提起心来,生怕儿子再*犯混起来。
对上的闹剧,侯老夫勾起唇角冷笑。
宋老夫人也不满的瞪向何氏,她这样做,岂不是在打宋府的脸,让人误以为宋府不是容人的人?何氏哪里知道自己好事到事得其反了。
看自己的孙女也是个不争气的,宋老夫人才开口,“是啊,夏姨娘还是起来吧,你这样一弄,知道的是你在认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宋府嫁出来的姑娘容不得人呢。”
何氏的脸一白,忙叫丫头拉起还欲磕头的夏儿,一边又训斥几句,“宋老夫人是看你也是宋府出来的,才给你面子,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还不退下。”
就在拉起夏儿时,何氏心里又有了主意,这夏儿她可是听说过,原来是大房媳妇身边的贴身丫头,看着事不关已在一旁的大房,怎么能不把她们扯进来。
宋老夫人没有想到何氏说这话,一时之间愣了一下,“何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要纳妾可是你们要纳的,听你的话,像我把把人送到床上去了。”
“亲家误会了,我哪是这个意思”何氏尴尬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侯老夫人,“大嫂,这也怪子华媳妇,没有好好教导身边的丫头,做出这种事情来。”
侯老夫人冷笑,“我说弟妹啊,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什么人跟什么人?这事我到也听说过,只是当初这人也是波哥媳妇自己要的吧?怎么到怪起我儿媳妇来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宋老夫人不好惹,大房更不好惹,何氏干笑两声,不敢接话。
何氏这两边为难的处境,让年波看在眼里这个心疼噢,“娘,你不必多说了,既然她说不要我这种吃软饭的,咱们再强留她也没有用,我现在就写休书去。”
笑话,自己孙女只是气话,若真被休了,自己今日岂不是白来了。
宋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波哥啊,你与幺妹也成亲两年多了,我们宋府对你什么样,你心里该明白,何况你们还有了孩子,这两年来幺妹一直没有动静,不用我说我想大家心里都明白,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知恩图报我们宋府不稀罕,只希望你对幺妹好点,可如今连一个下人都有身孕了,就说不过去了?今*在当着幺妹的面与你大嫂眉来眼去的,你可把我们宋府放在眼里了?”
年波眼里闪过怒色,却碍于长辈而不好破口大骂,“祖母误会了,我岂是那等不记恩的人。”
侯老夫人也接过话,“是啊,这可是两次提到波哥与我儿媳妇眉来眼去了,我人还在这里呢,宋老夫人可莫乱说,不然我可不同意。”
幺妹愤然的抢过话,“我亲眼看到的,他还要随着人家进屋呢,大白天的就没有一点顾忌,真是不要脸。”
“放肆,宋府的规矩就是让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刚刚你与你婆婆丈夫那般说话,我不好多嘴,可如今在我面前你也敢如此放肆,在满京城里还找不出第二个人呢。”
宋老夫人也觉得孙女太失礼,可想到与傻妹有关,脸色也冷下来,“侯老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宋府出来的可都是懂规矩的,还真怕你们府里嫁进来的那位是个没规矩的,大白天的就请小叔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小叔子进了院子,不请着坐,难不成还赶出去?难不成晚上才让人进屋坐?”侯老夫人语言犀利,“宋府若是懂规矩的,就不会在大嫂的院子里撒泼。”
宋老夫人张了张嘴,半响才愤然道,“侯老夫人,我不与你争辩这些,我现在把傻妹找出来,我要问问她,她勾引小叔是何意?”
“哼,我儿媳妇岂能是你们玷污的,你宋府也太不把侯府放在眼里了,今日不把话清楚,咱们就到太后那里理论一番。”
事情要闹到宫里,何氏怕了,“哎呦,大嫂,不过是自己家的事情,何须弄的人尽皆知,我看不如把傻妹请出来吧,没那事也好让她给自己一个清白。”
一边又劝宋老夫人,“亲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家都消消气”又看向幺妹,“幺妹啊,平日里我对你什么样你最明白的,就当是婆婆求你一次,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舍得仍下孩子就这样回到你父母身边去吗?何况今*祖母来,也是为了讨口气的,是不是?”
侯老夫人讥笑,“想不到弟妹这么会说啊。”
何氏顾不得这些,奋力的对儿子使眼色。
年波见母亲如此为难,心下愧疚不已,终不在瞪着幺妹,也算是低头了。
这样让幺妹的心里才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