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夫人见识过自己儿媳妇的手段,自然不怕她们,这才让冬梅去请了傻妹过来,而傻妹早就听说宋老夫人和幺妹回来了,这时才听到来叫自己,理了理衣妆,这才随了冬梅往前院去。
来者不善,她自然明白。
到了大厅,看那紧绷的气氛,傻妹淡笑走过去,先给侯老夫人行了礼,然后是何氏,何氏尴尬的笑了笑,最后是宋老夫人,换来她一声冷哼。
“傻妹我问你,你为何要勾引波哥?是不是在怪这些年来在宋府过的不如意?还是宋府养你养出错来了?”傻妹刚坐下,宋老夫人就破口而问。
“外祖母这是在说什么?傻妹怎么听不懂?勾引波哥?难不成是小叔?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才嫁进府几日,先不说别的,与小叔跟本不相识,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如何来的勾引?而且外祖母这话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好,不然让侯爷听到了,岂不是觉得自己当了、、、”
乌龟两个字傻妹不说出来,众人也猜到了。
年波看着傻妹的红唇,呆愣好久,才被侯爷两个字弄的清醒,“是啊,祖母,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啊。”
那可是整个侯府的名声啊,他年波有那个贼心也没有贼胆啊。
见他帮着说话,幺妹这个恨啊,从傻妹一进来,她就发现自己的丈夫盯着对方直直的看了,“开不得玩笑,玩笑开不得,你却来真的了。”
“幺妹,我知道你恼我一直宠着夏儿,可也不能拿这事开玩笑啊,我能容你,大哥可容不得这事。”这才是年波怕的。
提到年子华,侯府的年轻侯爷,屋里除了傻妹和侯老夫人,其他人神色都变了。
今是偏年子华不在府,不然就凭幺妹的这翻话,这事岂能还像现在这样?
宋老夫人也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分,可她就是看不惯傻妹能得婆婆的宠,还是那样的身世,这才开了口,“不管怎么样,今日幺妹受了委屈,全是因为大房这边,傻妹你当着我们的面给幺妹道个歉吧,这事就算过去了。”
幺妹也觉得这样做正好,不无得意的看向傻妹,不管怎么样,今日傻妹一给自己道歉,那么她就是输了。
傻妹脸色一沉,“我若道歉,岂不是证实了弟妹说的事是真的?外祖母,这里是侯府,可不是宋府,开不得玩笑的。”
还想骑在自己头上,脑子进水了不成?别说现在,就是之前傻妹也没有怪过她们,何况如今自己还是堂堂的侯府少夫人,那可是一品的诰命。
就凭她们这样让一品诰命夫人道歉这句话,别说老夫人,只怕侯府的老太君也容得,她们这是在践踏侯府的脸面呢。
出头
宋老夫人没有料到傻妹会如此不退让,目光扫过去,对上傻妹笑意的眸子,她只觉得心一沉,在四周人的注目下,才缓缓开口。
“眼前不说侯府,就说你与幺妹的关系,论起来你是幺妹的表妹,向她认个错又能如何?谁让一步又有什么难的?还是你原本就打着主意看你表姐的笑话?或是宋府的笑话?”
“外祖母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眼前我与幺妹都嫁进了侯府,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此时我们都是侯府的人,哪怕是死,也是侯府的鬼,岂能乱了规矩?外祖母认为呢?”现在想着利用之前的亲情了,不觉得晚了吗?
屋里的人都看的出来宋老夫人在拿捏傻妹,只是她的这手段看的出来,对傻妹根本一点作用也没有。
“好,说的好啊,果然是侯府的好儿媳妇啊。”宋老夫人挤着牙缝,“你可别后悔,将来有个什么事,到时别又想起现在来了。”
亲情利用不成,就改成威胁了?果然还是那样的作风啊。
傻妹只睑着眼皮,也不说话,反正现在她脸面都丢了,自己何苦还说那些,反而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步步紧逼不可饶人的了。
见傻妹不接话,宋老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何氏干笑打破沉默,“哎呀,这事弄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看天快黑了,就让人备饭,亲家在这里用了饭再回去吧。”
好话听在宋老夫人耳里,就像在赶自己一般,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侯老夫人不时才开了口,“行了,弟妹,带着老夫人去你们那边坐会吧,今日看在幺妹还年岁小的面子上,我就不再追究她那些胡话了,只是幺妹要记住了,不追究可不代表着我不在意?可明白了?”
转眼看向幺妹。
幺妹是回来扬眉土气的,发里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看向一旁的夫君,见夫君也一脸祈求的看着自己,幺妹终是心软了。
别的不说,这个男人,可是她爱了两年多的男人啊。
看透了幺妹的心思,侯老夫人也不再多说,带了傻妹先行一步离开,独留下二房的人。
待看不到身影了,宋老夫人才一拍桌子,“可恶。”
幺妹见祖母落了面子,又犹豫起来,若自己就这样回了侯府,那以后侯府的人更看不起自己了,而且也会伤了祖母。
只是今日都没有占到便宜,自己随祖母回去,以后再寻什么借口回来呢?
何氏也不好再开口,只能坐在那里干笑。
宋老夫人扫了幺妹一眼,“打扰多时,我就先回去了。”
幺妹就跟在后面。
“还跟着我做什么?今日被人指着鼻子骂,还不是你自己没手段”宋老夫人回头喝向孙女,不理会孙女惨白的脸色,大步离开。
终于没有了外人,夏儿还跪在一旁,年波忙上前去扶,幺妹连不急多品祖母的话,就看到这一幕,当场就炸了。
“姓年的,你是不是还心疼这个小*?”
她当场喝出的话,让年波的动作一顿,停在了那里。
何氏愤然的起身,扯过儿子,“好了,闹了一下午,快带你媳妇回去吧。”
一边暗下捏了儿子一把。
吃了痛年波才回过神来,可眼睛还往夏儿身上撇,气的幺妹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夏儿,何氏看了又推了儿子一把,年波这才往幺妹这边走。
幺妹一甩袖子先一步出了大厅,年波一脸的怒气才表现出来,见母亲对他摇头,这才跟了上去。
大厅里只有何氏与夏儿了,何氏才低下头看夏儿,“你知道你们夫人为何这么不喜欢你吗?”
夏儿垂着的头动了动。
“因为你曾经的主子,你可明白了?”丢下一句话,何氏才离开。
待大厅里只剩下下人,夏儿才抬起头,手扶着椅子慢慢站了起来,跪了这么久,让她的双腿早就麻木了,坐到身旁的椅子上,她才抬起衣袖轻轻的擦着额角的血迹,那一天的平静,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就是这样,还是让四周的下人觉得害怕。
另一边,傻妹送着侯老夫人回院子,路上,侯老夫人拍着傻妹的手,“你是个懂规矩的,你放心的坐侯府的少夫人,没有人敢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