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回到青丘当狐狸(83)

听闻这语调,我骨头已酥了大半,剩下一小半却是有些不祥的预感,九潇与往日很是不同,从前她哪会讲这种话!

只是,色令智昏,美色当前,我哪里还能想到那许多?当即跳上床躺好。

九潇俯下身,一阵沁香袭来,我心跳骤然快了几拍。

她贴在我耳边道:“将眼睛闭上。”

我依言闭上眼睛,一颗血气方刚的心四处乱撞。

不多时,似是有些丝带状的物什缠在我身上。我“咯咯”笑了几声,道:“夫人意欲何为?我有些痒。”

耳边霎时传来一个阴森森的笑声,紧接着便是九潇幽灵一般的声音响起:“更痒的还在后面。”

我惊觉有异,猛然睁开眼,便见自己被五花大绑在石床上,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夫人这是作何?”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依我对九潇的了解,她如此举动,自然不可能是要同我在床上玩儿些新花样。这架势,恐怕是当真要好好折磨我一番?!

“桑儿如此聪慧,怎会不晓得我想如何疼你呢?”九潇手里不知何时起多了一根羽毛,边把玩边道:“南海仙人所言非虚,我不过是装了几回伤心难过、低声下气,桑儿便轻易上当了,上赶着叫我罚你。我若是不圆了你的心愿,怎配你叫这一句‘夫人’呢?桑儿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愕然道:“此前你那副受伤的小绵羊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么?!”

“将我的心揉碎了往地上扔,还想叫我不计前嫌,哪有这样美的事?!我等了你五万年,从小姑娘的年纪等到了老姑婆的年纪,若是不从你身上讨回来,就忒没出息了!”九潇上下打量着我,很像是在思索该从哪里下手。

我哭丧着脸道:“人心难测!狐狸心怎的也这样黑?!”

“只能怪桑儿没将眼睛放亮些,交友不慎,南海仙人告诉我,你卸下尾巴便会法力全失,我若不趁你手无缚鸡之力时下手,就忒对不起她的悉心教导了。”

九潇脸上噙着笑,本是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映在我眼里,竟平添了几分妩媚诱人。

我喉咙滚动,问道:“她难道不曾教你些其他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桑儿:还我纯情小帝君!怎的都学会捆绑play了?!!

南仙:不关我的事,我从未教过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九潇:我该先挠脚底板还是胳肢窝?

☆、074 谈婚

“桑儿又想到何处去了?!”九潇跺了下脚, “莫露出一副想叫我亲你的模样!”

我委屈道:“我现下心里想的便是如此, 自然是该诚实些, 写在脸上。不是哪个都能同夫人一般, 将‘心口不一’这一术法修炼到炉火纯青的。”

“被绑了还不老实,左右我说不过你, 听南海仙人说你极泉穴十分怕痒?只是她是如何晓得的,嗯?”九潇缓缓逼近我, 虽眼眉浸染笑意, 却看不出半分善意。

“她又未曾试过, 哪里会晓得这个!她是个坏心肠,此话一听便是编出来的, 作不得真!”

下回见着南仙, 我定饶不了她,给我亲近九潇的路途上设了重重阻碍,委实气人!更气人的是, 她并未说错,腋下的确是我的软肋, 碰一下我都要笑出眼泪的。

“哦?是真是假, 我一试便知。”

眼见九潇的手还有一寸便要挨着我了, 我大喊道:“实不相瞒,我有腋臭!这病要传染的!”

她颇为正经地点点头,道:“往日里抱着桑儿睡觉时,未曾发觉。桑儿这病,来得倒是十分凶猛。”

“罢了, 你想挠便挠吧,我讲过任你罚,自是不会食言。”我闭紧眼睛,全身都绷直了。

只是等了许久,九潇都未动作。

我将眼睛眯开一条小缝,偷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眸中带着我说不清的情绪。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竟有种这世上除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人的错觉。

“我是不是长得好看极了,叫夫人又挪不开眼了。”

九潇微凉的指尖触上我的额,轻声道:“桑儿,我其实很坏,曾不止一次想,你额间的白色梨花若是永远不再显现出来该多好。如此,我便可忘了过往。如今你回来了,我其实气得很,我晓得对我无情不是你的过错,所以这气不能冲你撒出来。我明明该知足了,可……”

我未接着她的话,而是另起话头道: “我从前对你言‘两个女子在一起实在荒谬’。两个女子在一起,在世人看来实在荒谬,既不能阴阳调和,亦不可传承子嗣,简直毫无道理。只是即便如此,我们之间的情却不输男女之爱半分。”

九潇忽而笑了,道:“桑儿想告诉我,我若是生你的气,实则荒谬至极,毫无道理可言。即便如此,我却也可对你撒气,是不是?”

我点头如捣蒜,道:“夫人撒气便撒,只是莫要亏待自己。如此一个美娇娘躺在眼前,哪有人能不意动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气留着明天再撒何如?”

“桑儿讲得在理,春宵苦短,的确不该浪费时间。”九潇解开我身上的束缚,翻身上床,背对我卧下,“再不睡,天该亮了。”

我的手顺着她的衣料划过脊背,落在平坦的小腹上,道:“夫人特地将我解开,仅是怕我睡着不舒服么?还是……又口是心非,其实是盼着我莫要辜负月黑风高下,孤女寡女共处一室的良辰?”

“没有!”这声音如同蚊子哼哼,几不可闻。

“既如此,夫人便睡了吧。”我的手一路向上游移,停在一片柔软上。

九潇身子一僵,恼道:“睡觉便睡觉,将手拿开!”

“我方才让夫人睡了,可没说自个儿也要睡。”我将双唇贴在她的后颈上,呵出热乎乎的气,怀里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我继续道:“我晓得夫人面皮薄,不会勉强你也抱抱我的。我偷会儿香便睡了,夫人不必理会我。”同时,脚也缠上她的膝盖。

九潇闷闷道:“你手脚都放的不是地方,叫人如何睡!”

我舌尖轻点着嘴边上好的羊脂玉,道:“夫人不晓得何为‘食髓知味’么?吃过了叫人魂牵梦萦的珍馐,再摆在眼前,自然是垂涎三尺,哪里能睡得着?我于夫人,竟只是吃过一回便不会再惦记的白面馒头么?”

“哪里有馒头?充其量是张白饼。”

我的手指稍使了些力,捻了一下指尖的茱萸,那东西的主人“嘶”地倒吸了口冷气,低吼道:“槐桑!”

我不满道:“怎么会是白饼?好歹有些馅料的!”

九潇抓住我不老实的手,恼道:“你不会害臊的么!”

“我此前便讲过,若是夫人争气些,我也不用当这臭不要脸的流氓了!不然山珍海味放馊了也吃不着!”一边说着,我又坚持不懈地用另一只手抚上九潇的背,“螃蟹进锅,我加把柴火罢了,为何要害臊?”

即便现下洞里黑着,我也能看到九潇原本就泛红的耳根倏而变得更红。

上一篇: 伪装瘫痪 下一篇: 树妖夺舍追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