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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205)+番外

谢陵未防得赵祚的动作,嘴微张,这给了赵祚便利,叫赵祚趁机而入,攻池掠地来。

赵祚早在听说谢陵去见梁酌之前就生了疑虑,但他一直不肯开口问谢陵。因为谢陵一旦点头,也就意味着当初他在答应赐谢无陵鸩酒,后来找祁知生救他命的这些事,都被谢无陵算进去了,或者说谢无陵笃定了他没对谢无陵说在明处的那份感情,那份在他们几次三番的争吵下反而更浓烈的感情。

但他确实也是如了谢无陵的愿,他确实也是把谢无陵放在了心头。

思及此,赵祚疾风骤雨般的吻忽然变成了斜风细雨,还带着点绵绵的味道。直到谢陵呼吸不及,一张脸都被憋红了,似染了桃花色。赵祚堪堪放开了谢陵,目光却追着谢陵的桃花眼走,一边继续逼问道:“所以每年我来见平之的时候,平之都故作不识?”赵祚没有真要追究个所以然的心思,所以顿了顿之后,又给了谢陵台阶道,“那得罚。平之说,要如何罚?”

谢陵不敢对上赵祚的目光,怕自己的目光闪烁会暴露自己的心虚,就想着转移话题,但这话题一转,反而更显心虚。

“祚哥儿,莫闹了,我和愚舟约了时辰,耽误不得。”

“那我们快些,别耽误了时辰?”

说时迟那时快,赵祚打横抱起了谢陵,往帐内去。

是屋外云淡风轻,天光尚好,

是帐内云雨骤来,风情正浓。

番外 人间自是有情痴

秋时候,衰草连天。

扶风西郊有一处草场,****,扶风的贵族都爱来往那处,踏青采风,访风问月。而清秋时节来这里的人,则寥寥无几了。

零星有两三匹马在这偌大的草场里散漫而悠闲地走着。

马上的人儿眉宇间却没有那么悠闲。

“陆岐,”羡之看着一片衰黄,连语气都有些怅然,“你还可以反悔的。”

陆岐却摇了摇头。

之前他就在羡之宴群臣的筵席上,说了自己想归北境戍边的心思,羡之在宴上,不露声色地睨了他几眼,似是对他这像是突然起兴的提议表示不赞同一般。但因着陆岐坚持,他还是同意了。

毕竟扶风里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陆岐,盯着他。倘陆岐能从扶风抽身,那他肩上的压力也会少掉一成。而能让陆岐抽身的方法,大抵就和当初的陆慎成一样,奉命戍边,年节归京述职。

羡之见状,眸里少了几分光彩,连外出游玩的这点兴致都渐渐生了衰败气。

他想长长叹上一息,却也被自己噎住了,他好像才该是没有立场怨怪,也没法将陆岐长留扶风城的人。

陆岐侧首时,正见羡之郁郁然,而后将手中缰绳一甩,而后松了脚下马镫,抬手一撑马背,翻身跳到了羡之的马上,而后扶着羡之的肩,稳住了身形,抬手从后将羡之环住,抓了缰绳,摇缰走马。

“难得出来,羡之哥哥,”陆岐贴在羡之的耳边,轻声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不是吗?”

而后他故意吻了吻羡之的耳尖。

这十几年,他是对羡之有遐想的,有时夜里的绮梦,也逃不开眼前人,但当下无论时局或是身份,都不允的他和羡之。

所以他也只能占占这些不经意,或没有可以窥看见的便宜罢了。

而这也是羡之为数不多期待的时刻了。

陆岐的吐息混着西风,在羡之的耳畔轻轻撩拨着。羡之的耳根子不需多时就红透了。

“哥哥,甩了侍卫,带你去个地方。”

羡之在陆岐的怀中侧首,看去:“什么地方?”

“适合今日的地方。”

“适合今日?”羡之皱了皱眉头。

陆岐却惩罚似的低了低头,咬了咬羡之的耳垂,道:“今日七夕。”

羡之心中陡然一紧,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有些情感是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有些情感是他们闭口不敢深谈的。

羡之以为,这种东西,隐隐晦晦,朦朦胧胧,才好求得长久。

陆岐却不只想给他那种似有若无。他有希冀,比羡之心下更浓烈的希冀。

到底他要年轻气盛些,羡之如是安慰自己。

羡之被陆岐待到了一处小屋,一处在云梦园子里的小屋。云梦园子当初筑一半,便荒了,前几年因着宣城和长乐和好来,这园子便又草草做了修缮,前园筑了廊榭处的都重新收拾了一番,至于后院杂草丛生,那二人也由着杂草生,只僻了块小地,挖了半亩方塘,雇了工,栽了些菡萏花进塘子。

而陆岐借的便是这方塘旁的小屋。

小屋边叫长乐添了许多秋时黄花,黄花中又置了新的花架,花架上爬了花藤,和着七夕日子来说,确实应景。

陆岐领着羡之入了黄花深处,却在羡之一回首问他为何来这处时,一把扑倒了羡之。

羡之看着覆身其上的陆岐,一时心如擂鼓,他的问话霎时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环上了陆岐的脖颈,递了唇上去。

对于情欲这事,他们二人都未遮掩过半分,或者说这种呼之欲出的东西,一旦膨胀在两心之间,他们便会毫无犹豫的抵死缠绵。

大抵也是为了那“尽欢”之词。

陆岐沉沦在羡之柔软的唇上,他吮着羡之的味道,受着羡之温和,又慢慢地和羡之探寻着那幽微之处。

羡之的眼角染上了情欲的红,陆岐细密的吻也从羡之的唇瓣上渐渐上移落到了他的眼角,他含着羡之那眼角没纳住的一滴泪。

如林花谢了春红,千种风情犹不及;又似我花杀时,百花艳色自不敌。

陆岐埋首在羡之的脖颈间,听着羡之的一声哑然私语。

“待暖还须去。”

闻言,陆岐会意,咬在羡之肩头,故意使了力,让羡之都皱了眉头,轻嘶了一声,陆岐才放过羡之,在他耳畔道。

“待暖还须去,门前有路岐?”陆岐故意顿了顿,将自己的家伙往里送了送,才又问道,“只是门前?不应该是庭中?”

羡之赧颜,低声应道:“不只那处,还有眉梢,心头……”

是眉梢,心头,处处皆有那人。

是夜半私语,璧人情痴。

520小剧场

整个扶风啊,一旦近了秋,就会变凉爽许多。人说九月授衣,大概扶风八月中旬,就会开始转凉。

谢无陵是不禁寒的,所以羡之会记得依照他父亲的指示,每天要提醒大的加件外袍,还要盯着那从谢府来园子里找谢无陵的小的,怕他也受了凉。

这天小的来找谢无陵 ,谢无陵在云栖正厅和礼部的官员谈事,大概是为秋时的祭月之事。

历来春时祭日,夏时祭地,秋时祭月,冬时祭天,但今年长乐公主的生辰,也碰巧和祭月日凑上了,这惠帝就想让长乐陪同去。

这个中规制改去,户部就要多拨上一拨款,这钱一多,想吞肥水,分一杯羹的人就更多了。谢无陵和礼部尚书便商量着如何紧收手中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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