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被赶出豪门(78)+番外
「小姑娘,」她认出来白蔹,瞬间笑了:「是你啊。」
「住附近吗?」白蔹轻松地扶着她,微微偏了头:「我送您回去。」
「人老了,腿脚就有些小毛病,」老人有些迟疑,「会不会麻烦你?我正打电话让我孙子来接我。」
「没事。」
得知老奶奶就在附近的巷子,白蔹扶着人慢慢往前走。
陈局慢慢将车开往黑水街,从后视镜看到白蔹扶着一个老人,不由感叹,白小姐真是个好学生啊。
只是……
陈局看着后视镜,那老人是不是有一点点眼熟?
还没等他想起什么,后视镜内,两人拐了个弯,看不见人影了。
不到十分钟的路,白蔹得知这位老人是王奶奶,祖祖辈辈都住在青水街。
「阿蔹,看,」王奶奶穿着宽大的迷彩服,整个人更加瘦弱了,她指着前面的小院子,笑着道:「那就是我家,走,你进去喝杯水。」
她拍了拍白蔹的手背。
两人刚到大门口,院子里的人就听到了声音,他三四十的年纪,脸上有微微冒出的胡茬,光着膀子,露出胸前与肩膀上青色的白虎纹身。
一手拎着铁锹,嘴里咬着根烟,将半掩的门打开:「干妈,我就说让我去拿……」
话还没说完,看到扶着王奶奶的女生,话说到一半,就顿住。
第47章 047简院长的拜师帖我都不在意(二更
)
白蔹看着对方,目光在触碰到对方光着的膀子时。
不由抬头,望向天空。
「小王,快穿上衣服,」王奶奶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呵斥对方一句,才温和的安慰白蔹:「你别害怕,小王只是纹身看着凶,人很老实的,你不要害怕。」
王又锋看着白蔹,默默伸手拿过挂在一边的外套给自己穿上。
白蔹也认出来,这就是她曾在巷子里救过的人。
面不改色的将王奶奶扶到堂屋。
她一进去,就看到放在堂屋里的三个牌位。
中间那个牌位面前还摆着一朵向日葵干花。
她看着摆得整整齐齐的三个牌位,顿了有那么一会,才收回目光。
「同学,」王又锋规规矩矩的穿好上衣,给白蔹与王奶奶倒了一杯水,然后笑:「喝杯水。」
白蔹喝完水,就淮备回家。
此时天色已黑。
王奶奶拄着拐棍出来,看着给院子里填土的王又锋:「小王,天黑不安全,你送一下白蔹同学。」
王又锋看着王奶奶,欲言又止。
他偏头看向白蔹,对方拿着书包,冷白的手指按着手机背单词,头发上斜斜插了支木簪,校服一尘不染,懒懒瞥他一眼。
挑眉。
一副「伱再看一眼试试」的表情。
王又锋立马收回目光:「……」
就这样子,你觉得她需要他送?
默默放下铁锹,送白蔹出门。
两人都默契的没在王奶奶面前说什么,等出门之后,王又锋才闷声开口:「你也住这里?以前怎么没听过。」
「刚搬来。」白蔹说话间慢条斯理地斩掉一个单词。
难怪。
王又锋点头,他就说青水街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狠人。
「我不常来干妈家,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干妈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王又锋掏出手机,义正言辞。
白蔹瞥他一眼。
这次倒没拒绝。
王又锋将白蔹送回纪家大门口,又认淮了门,这才慢慢往回走。
巷子口,有一辆黑车在等他。
站在车边的男人低头,十分愧疚,「我们没找到他。」
王又锋冷厉的眼睛微微垂下,黑夜将他整张脸完全笼罩,他看着黑衣打手,缓缓开口:「连一个医生都搞不定,你们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
与此同时。
满身疲惫的陈港从拘留所出来。
门外等着陈着立马过去,询问:「怎么样?」
陈港按着眉心上车,「去任家。」
任家。
任谦一直在等陈港过来。
「我猜到了一点,」陈港摸清了一点门路,他坐在沙发上:「更深层的原因,是他们上欺下瞒,李家刚好撞到了枪杆上,杀鸡儆猴。」
新官上任三把火。
虽说陈爷不需要这三把火,但也不会任由别人踩在他头上。
整顿湘城那是迟早的事。
任谦拿着茶杯,也是一筹莫展:「陈爷那边我问过,以萱萱师父的名义都请不到他。」
眼下李家已经不重要了。
任谦手指点着桌面,「我问过校长,那天白蔹表演完之后,陈爷确实去找白蔹了。」
「什么?」陈港一愣,「看来她古筝弹得真的很好。」
坐在一边的陈着也惊讶地看向任谦,他不懂古筝,只听得懂情绪,那天听完他一直在等任晚萱,不知道原来陈爷最后还是去找白蔹了。
任晚萱一直没有说话,在陈港他们将话题转移到白蔹身上时,她才淡淡的:「我妈帮她找了岳老师,花大价钱岳老师也没有收她。」
「岳老师?」任谦与陈港都是有听闻岳老师的,闻言诧异。
两人都是认识岳老师的,任谦若有所思,「岳老师是有才华的,他曾扬言要收一个有天分的弟子。」
不收白蔹,倒也不让人意外。
任晚萱低垂着目光,觉得自己笑得有失仪态,又淡淡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古筝,流派都没分清,也就听校方说陈爷在,投机取巧弹了白衣行。不然岳老师也不会骂她哗众取宠,把岳老师气了个半死。」
一旁的陈着看着任晚萱,忽然开口:「白蔹不是投机取巧,她一开始并没淮备弹古筝。」
任晚萱笑意凝住,她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陈着。
陈着却不看她:「白蔹的节目原本是剑舞,陈微让我回去拿长剑,可晚萱并没有告知我这件事,长剑意外不见,白蔹才弹了古筝。」
「你……」任晚萱抿唇。
她不知道,一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陈着,为什么突然倒戈。
陈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陈微的事,他神色也冷下来。
「晚萱!」任谦大声呵斥住任晚萱,他看着她,「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向白蔹道歉。」
任晚萱张了张嘴。
任谦身边,秘书长朝任晚萱隐秘的摇头。
任晚萱深吸一口气,忍住,她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低头:「我知道了,外公。」
**
姜附离晚上将近一点才回家。
姜鹤情绪好了很多。
坐在大厅的地毯上玩积木,空荡的房子只有积木轻微的碰撞声,十分安静。
姜附离低眸,慢条斯理地解开外套扣子,一边点开白蔹发给他的图,是一道化学题。
他瞥了眼,将黑色的风衣挂好。
路过姜鹤时,顿了下。
姜鹤盘腿坐在积木边,正低头摆弄积木,脚边放了一张白纸——
纸上赫然是一只懒洋洋趴着的猫。
姜附离蹲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夹起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