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被赶出豪门(79)+番外
一直在拼积木的姜鹤忽然抬头看向姜附离。
姜附离起身,尽管一天没怎么休息,他却看不出半点疲惫,矜冷的眉眼依旧只有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当着姜鹤的面,不紧不慢地将纸对折起来。
然后收进自己口袋。
姜鹤站起来。
姜附离心情挺不错地瞥他一眼,他居高临下,十分有绅士风度的开口:「一点了,再不睡你可能没你白姐姐高。」
一边,将所有看在眼里的明东珩:「……」
姜鹤盯着姜附离上楼。
然后低头。
按着失而复得的手表,戳出一个古城楼的头像——
文盲:【,】
文盲:【,】
文盲:【,】
……
刚洗完澡,淮备睡觉的高三生收到一连串的震动。
并且没有停歇。
白蔹将吹风机放下。
看了眼发疯的姜鹤,伸手点开另一个人的微信,直接一个视频发过去,一手拿了本单词。
她从来不浪费任何时间。
手机那一头,刚到书房拿起纸笔的姜附离看着视频邀请,顿了下,调整了下角度才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绿色。
「啊,姜鹤呢,把手机给他。」手机那头,女生低头靠着窗户,低头背单词。
只懒洋洋的说了一句。
半晌没回音。
白蔹不由抬了头。
她刚洗完澡,懒散地靠着窗户。
穿着雪白的长袖丝质睡衣,半湿的墨发没有如同以往那般挽起,委迤垂落在脑后与窗台上,背后是庭院的榕树,头顶是皎洁的月光,将她轮廓映照得分外炫目。
眼尾淡淡一点因红,清艳至极。
长发披散,却又是另一番景致,姜附离浅淡的想着,木簪不错。
多送几根。
「他在楼下,」姜附离收回目光,抬起长腿去楼下找姜鹤,语气却很轻,「怎么了?」
白蔹继续背着一个单词,十分的散漫:「问他发什么疯。」
「是该教训。」姜附离单手插兜,脚步略微加快。
回到楼下,敛着眸将手机递给正在戳着手表的姜鹤。
头顶被阴影笼罩。
如同寒气覆顶。
姜鹤甚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他没理会对方。
「姜小鸟,」手机里,白蔹慢悠悠开口,「你再给我发一个逗号试试?」
姜鹤短短的小手指停滞在半空中。
他抬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白蔹黑漆漆的杏眼。
姜附离淡淡瞥他一眼,「拿好,上楼睡觉。」
姜鹤抱着手机上楼。
姜附离冷冷地看着姜鹤将手机抱到他的小房间,然后去洗了澡。
等全收拾好,已经两点多了。
他轻轻推开姜鹤房间的门,姜鹤已经睡了,手机倒扣在他胸口,只有姜鹤绵长的呼吸声。
姜附离把姜鹤踢开的被子盖好,又伸手关上灯。
这才轻手轻脚的拿起手机出门。
门被关好。
姜附离将手机放回兜里,去书房处理了会儿姜家发来的文件,才回自己房间,整个房子依旧空旷安静。
他随手拿起遥控器,关上窗帘,忽然听到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道懒洋洋打哈欠的声音——
「你比我能熬。」
他一怔低头按亮屏幕。
手机那头的白蔹懒洋洋的笑着:「我要先睡了。」
视频中断。
姜附离后知后觉。
原来刚刚一直有人啊。
**
翌日。
白蔹起得比平时稍晚。
第一次没被催醒的纪衡略显不习惯。
白蔹给姜鹤发了个句号就直接去学校,早上没时间再去绕路看他了。
今天杨琳依旧没来上课。
白蔹慢慢将书包里的书与作业拿出来,开始思索。
门外,任晚萱忽然出现。
太子班的人,还是任晚萱。
十五班的人忽然安静。
任晚萱没看任何人,她只淡淡看向白蔹:「白蔹,校长让你去校长室一趟。」
说完,直接离开。
等人走后,张世泽才看着白蔹:「竟然是任晚萱帮你通知,姐,你什么时候竟然认识她?」
十五班其他人也好奇。
白蔹将书包收好,只挑了下眉。
路晓晗看着白蔹,忽然想起上次校庆的事,她往后靠了靠:「阿蔹,校庆那事就先这样,任晚萱陈微我们都惹不起,尤其任晚萱,听说……」
她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她外公就是我们湘城那位姓任的。」
这些都是学校传的,但学生们几乎不会怀疑。
「对,」张世泽拧眉,「陈微都不敢惹她,这件事你怪我,等会去校长室你别说了,别因此惹她不快……」
「行了。」白蔹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我有分寸。」
她知道校长室在哪。
校长办公室。
校长正坐在会议桌边,陪笑着。
看到白蔹过来,校长站起,然后一一向白蔹介绍,「白同学,这位是任老先生,这位是他的秘书,这位你也认识,是任晚萱同学。」
任谦看着校长,十分诧异。
他没想到学校,竟然没人知道白蔹跟任家的关系?
任谦笑着道:「白蔹同学是我女婿的外甥女,校长,你不用介绍。」
任谦身边,任晚萱看了他一眼,抿唇。
听闻白蔹是任家的亲戚。
校长也十分惊讶,转瞬即逝,他也猜到任谦找白蔹有事,而后将办公室留给他们:「你们聊。」
白蔹敞着校服,手里还拿着个手机,眼眸半敛着,慢条斯理地看着校长出门。
然后拖开椅子,随意坐在任谦对面。
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微微往后一靠:「什么事?」
任谦身边,秘书长打量着白蔹这模样,皱眉。
「晚萱。」任谦偏头,厉声开口。
任晚萱抿唇,她低着头,几乎是有些屈辱:「抱歉,白蔹,我没让陈着回去拿长剑。」
白蔹几乎苍白的手指将一个单词划去。
又背另一个单词。
听到任晚萱开口,白蔹只略微抬了下眸。
任谦对上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即便白蔹是一双极其好看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杏眼,此时也显得分外寒凉。
「白蔹,」任谦看着白蔹,做双方的和事佬,「听你舅舅说你在学古筝,我这里有一个湘城的古筝老师,在湘城也小有名气,报我的名字,可以在他名下学习。」
说着,他向白蔹推过去一张名片,笑了笑,似乎很不经意的:「说不定,以后他有机会推荐你去江京深造。」
对于湘城人来说,江京绝对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就连任谦本人都对江京抱着敬畏之心。
能有机会进入江京深造,对于从小生活在湘城底层的人来说,简直天方夜谭。
「希望你原谅晚萱做的事,从此之后握手言和。」任谦不觉得白蔹会拒绝,他打了感情牌又夹着糖衣炮弹。
「原谅?」白蔹指腹压着单词本,瞥了一眼名片,直接笑:「怕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