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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风筝(上)(18)

作者:剑走偏锋/神奇兔 阅读记录

这餐饭吃的气氛很好,阿布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折佩还是没怎麽动筷子,但是汤喝了不少。他喜欢阿布煲的汤。很淡很香。

本来阿布收拾好是要告辞离开的,折佩觉得太晚了,阿布回去不是很方便,就让他留下来明天再走,反正是周末。

阿布想了想这个时候回去肯定是不方便了,毕竟是跟别人合住,也就没勉强推辞。

可是谁也想不到後来发生的事儿。

折佩把阿布安顿在了客房就去洗澡了,结果先是电话响,再是连在屋里的大门的门禁响,折佩的听觉都被水声掩盖了,阿布犹豫了良久觉得还是应该去替他开门,结果一开门不要紧,门外那个男人居然是......

高羽。

11

高羽犹豫了良久才决定过来折佩这里。一是演出结束之後大家免不了的那场酒局,二是......本能的对折佩情感的一种抗拒。那是不对的,在自己根本还是一团乱麻的时候,借著他对自己的依赖为所欲为。

可......

那两条简短的信息却让人不容忽略。

真的,折佩似乎真的变了很多。如果是以前那个性子,恐怕会信息不断,甚至,直接就是电话询问吧。可此时此刻,他却只是试探的两句话。

是维持尊严麽?

他是什麽时候开始有了这种自主性?甚至,是面对他?

散场之後,高羽打了车回家,可车子在二环路上要下辅道的时候,高羽忽然让司机改变了方向。

也许表面上可以不在乎,但......

以他那个性子,搞不好又会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然後企图掩饰那份失落。

很多骨子里的东西,根本很难改变。无论你多想。就像自己,那种想要对人好,想要照顾一个人的心思,永远不会改变一样。

可这个时候,面对站在门内的阿布,高羽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在你相信一个人没有你会怎麽怎麽样的时候,其实人家并不是那个样子,反而,自得其乐。也许,你对他不过是一种调剂,这个调剂没有,可以换个别的来过。

这个折佩总是这个操行,看起来可怜兮兮,其实总不缺乏别人对他的爱慕。以前是欧阳凛,现在是这个阿布。

傻的是谁?

其实总是你。

你以为你是盘儿菜,以为能压桌子,可......

那是太高看自己了。

真他妈的可笑,次次被他这麽耍。

这回......仍旧差点儿上当。

幸亏你没去招惹折佩,最近阿布又去找他了。

这鸡巴是谁惹谁?

程奕,偏袒也不带你这样儿的吧。

"啊......嗯......他......"阿布看著高羽,觉得自己该说点儿什麽,或者说白了解释一下什麽。林凡一晚上总在看手机,就感觉他是在等什麽人的消息。猜著是他,可......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却又没有想像中的那麽容易接受了。凭什麽?凭什麽他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驻扎在他的心里?凭什麽?凭什麽自己付出那麽多却换不来林凡的一点儿珍惜?这矛盾聚集在阿布的脑子里,顿时让他语塞了。原来,一切都没有想像的那麽好;原来,所谓放手,居然这麽难。这个时候,阿布无比的痛恨林凡,是他给了他某种希望,是他给了他另一种生活,可也是这个他,亲手拨开了一切。

高羽转身走了,阿布冷眼看著,继而关上了门。

折佩擦著头发出来的时候,很惊奇的看到阿布居然在他的卧室里。

不是已经让他睡了麽?

"怎麽了?"系上睡袍的带子,折佩看著阿布。

"高羽刚才......来了。"

折佩的表情是瞬时间僵硬的。

"我想跟他说什麽,可是他完全没理我转身就走了。"

折佩点了烟,拿过床头的手机,上面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高羽。

"对不起,早知道你在等他,我......说什麽也不会留下来给你添麻烦了......"

"谁说我在等他?"折佩轻蔑的笑。想也不用想,他是怎麽看待这个事情怎麽想自己的再清楚不过──婊子。他以前总这麽骂他。他从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也从不听他的解释,归根结底,他在他心里永远是那个轻浮的、没节操的东西。想到这里的时候,高羽骂他的样子,动手打他的样子一点儿不模糊的、清晰的出现在了眼前。贱!面对一个如此轻视他的人,为什麽自己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贴上去?为什麽对那个连一丝尊重都不给自己的人永世不忘?是步娘亲的後尘麽?不不,这麽说是侮辱娘亲了,至少娘亲的尊严那麽重,她是不会给自己犯贱的机会的。

"林......"阿布看著折佩,他那种决然的态度比什麽来的都让人难受。

"你去休息吧,不是累了一天麽。"折佩伸手摸了摸阿布的头,尽量让自己平和下来,至少......这孩子是一点儿错儿都没有的。

阿布握住了折佩的手,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著折佩,仿佛稍稍一眨眼,这个身影又会从自己的瞳孔里消失......

对他的依恋并没有因为分开而减少,反而......愈加的浓烈。

折佩低头看著坐在床上的阿布,脑子有点儿木然,他勾起了他的下巴,唇自然而然的压了下去。

"林......"身上开始承受另一个人的体重的时候,阿布攥住了折佩的肩膀,抗拒的想要推开他。

"你进我的房间不是邀请麽?"折佩笑,仍旧压著那具身体。对身下人的了解他多少还是有的。

衣服被扯开,凌乱的挂於身上,阿布承受著折佩激烈的欲望,他总是那个样子,受伤之後从他这里索取,以确定什麽。什麽人都不可能是木偶,没有思维,可是这并不代表有灵魂的木偶就可以挣断引线。如果说林凡悲哀,那自己岂不是更加悲哀?他靠著对他的占有安抚自己的灵魂,而自己却只能在这个时候被他需要。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他知道怎麽做个婊子,却不知道自己怎麽才能对这个冷血的男人无情。如果真的能无情,又怎麽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就算离开了那种低贱的日子,自己又能得到什麽?不过是从散客变成了......

连续的冲撞几乎撞散了阿布的神志。林凡还是那样,无论做的多激烈也不容易达到高潮。

阿布的手抓著折佩的肩,另一只无意识的抓到了床幔。珠链断了,雪白的珍珠落到了地上,却没有发出一丝响动。深红色的纱幔垂了下来,他被他翻过来从身後深深的进入......

精疲力竭的高潮之後,折佩搂住了阿布,不断的亲吻著他白皙的脖颈。阿布疲惫的陷在折佩的臂弯里,背对著他,任凭那人摩挲著自己的肌肤。

"是不是又弄疼你了?"他问。

阿布摇了摇头,连话都不想说,原来这个人伤害自己还是这麽的容易。

"还想再跟我一起麽?"他抚摸著怀里人还没有完全闭合的後面,柔软,湿润。他是最不想伤他的,却一次次在伤害。

"不。"阿布淡淡的吐出了这个字,说出之後,身体里最後的一点儿力量也随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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