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世界(网络版)(56)
可你就是被他拿住了。
四目相对,谁看谁都是不动声色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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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易与李默回到嘉华庄园是第二天中午过后。
两人起的都不早,丁易是由于疲惫,李默是由于时差,两人也都喝了不少酒。起来之后丁易先去剪了头发,剪得很短,后来又去百货公司买了几件衣服。路过自己曾经经营的品牌,他注视了一会儿,恍然想起钟旭那张愤怒的脸——他坚持认为他疯了,任凭他怎么解释他都仍旧还是那么认为。想到老友的愤怒,丁易的心里不太是滋味儿。谁能提前预料到,他们最后的分别可谓是——不欢而散。
丁易还在一家珠宝店停留了一会儿,李默并没有去注意他买了什么,而是催促他时间不早了。
此刻,许长风落座于嘉华庄园主屋的大厅内,李默跟他的视线对上,感觉到了长者异常的恼火。他不是没告诉他,他与谢晓辉的离开,是告诉的太晚了,告诉的太没内容了。
丁易叼着烟,还是玩世不恭的样子,坐到了许长风的对面。如果这个社会没有法律约束一说,那他肯定选择给他一枪,那样他也就不用如此费尽心神的与他周旋了。
许长风并没有像丁易想象中那样开口责备他什么,他只是扔了一叠文件给他,让他把该签署的都签署了。而后,转而对李默开了口:“你让我很不满意。”
“你可以不用我,你一早就知道,我有我的规矩。”
许长风皱了皱眉头,李默的我行我素连谢志意都要礼让三分,这个男人一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方式正是他稳赢不输的原因。此刻,他需要他,于是他不得不选择缄默不语。
丁易并不看文书的内容,只是刷刷的写下名字,并拿过一旁的手签章盖章确认。
“累了吧,你们都休息两天。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下一回,无论是什么情况之下。”
许长风等了他们很久,可真正见到他们只待了一刻钟不到便起身离开了。
佣人稍后过来问他们是否还没有用膳,丁易摇了摇头,只请他们拿来了酒与酒杯。李默在他身旁,言语冰冷的说:“再这样喝几年,你牙都会松了。”
丁易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实际上他并没有喝太多,而是只将阔口的酒杯斟上了比杯底高不了多少的那么一点点酒。他并不是酒鬼,他此刻也不想喝醉了睡去,他只想暖暖身子,让思绪回到警备的状态。
志在必得。
这是他一定要回来的唯一目的。
只有晓辉彻底安全了,他才能算作是解脱。
秦贻正在午睡,床颤了一下,令他猛然醒来。因为是惊醒,眼神透出几分的呆滞。
眼前的男人令他吃了一惊。短短的头发,考究时尚的衣着,身上发散着精致香水的淡香。清新洒脱。最令他诧异的是他的眼神,那里面明显透露着怜爱。
“你是不是有昏睡症啊?”
男人一开口说话,那慵懒透着嘲讽的调子又回到了秦贻记忆中的丁易。刚才肯定是睡糊涂了产生了错觉。他怎么会那般的看着他呢。
“烦人。”秦贻推了一把丁易,他那样俯身撑在床上,离他太近了。他呼出的气息几乎贴在他的皮肤上。
秦贻昨晚基本没怎么睡。丁易不让他去海边的船屋,理由是——这是我的事,你跟着我干嘛?而实际上,秦贻知道,他大概又是怕他受凉。整夜,他始终站在窗口,虽然什么也看不到,虽然什么也不会知晓,可他就是睡不下。快到四点秦贻才上床,躺下合眼也无法入眠。早上不到七点又醒了,最后他像是想确定什么似的偷偷去了船屋。暖手炉早已冷了,毯子裹成一团丢在沙发上,整间屋子并没有人气,反而被阴冷和潮湿肆意吞噬。
回来,只简单吃了些东西,中午暖暖的太阳爬进屋内,晒在伏案写字的秦贻身上,他才有了几分困意。而至于这困意究竟是源自于疲倦、暖阳还是眼睛的疲劳,秦贻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知道,他睡也没怎么睡踏实,睡的很浅。无论他愿意不愿意承认,他就是在为那个男人挂心。
“你不刻薄浑身难受是么?”
丁易看着秦贻起来,披上了睡衣。
“看见你难受才是真的。又是人模狗样了,少主人。”
秦贻想去洗脸,却被丁易一把环住了腰,“你很欠收拾。”
“你性欲就这么强啊?”
“我正当年,不行吗?”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贻看着丁易,想到的却是谢志意。
“放手。”
丁易没想到秦贻会这般冷硬的拒绝他,甚至,他从他脸上读到了一个词:嫌恶。
他不喜欢他跟他对着来,偶尔耍耍脾气就算了,他这样让他很下不来台。
手腕被拧的很疼,腰也被死死的箍住,秦贻拗不过丁易,但他内心里的那股别扭似乎更占上风,他踢了他。
丁易吃痛,这一下实在来的突然。这也惹恼了他。他想也没想就把秦贻扔到了床上。男孩儿想起身,被他大力的压制住了。
他抓他,他就扯下他睡袍的带子束住他的手;他踢他,他就用力按住他不安分的腿;他咬了他,惹得他差点儿给他脸上重重的一拳。
那拳头即将落下,秦贻闭上了眼,准备吃疼,却没想到,疼痛迟迟没有到来。
微微睁眼,他凝视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因为愤怒而略显狰狞的脸。
“你放手!我现在不想跟你做爱!看到你我就能想到……”秦贻发现那名字他竟然哽咽在了喉中。
丁易愣了一下,一瞬间表情变得更加可怕,“我也不想操你。至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了。”他说着,完全扯开了秦贻身上的睡袍。
秦贻消瘦,皮肤也白,那两条腿此时在丁易看来更像一双孩子的腿。秦贻挣扎着,并不安分,他还从不曾这样激烈的去反抗他。踢打间,他的腿分开,会阴处的装饰物令丁易更加皱紧了眉头。
他伸手捏住那银白色的长针装饰物,“我还没嫌你是他玩儿剩下的呢!”
他终于把他惹哭了。秦贻死死的抿着嘴唇,硬生生的想忍住眼泪。然而,就像珠链断了线,你怎么能阻止他们的坠落呢?
那装饰物被取下来,并没有疼痛之感,然而有异物硬生生的穿进去,疼的秦贻几乎叫出声来,他哭的眼睛朦胧,看不清丁易将什么穿了进去。他不再敢踢打,他令他疼的几乎要昏厥。
若不是丁易伸手过来擦拭他泪湿的眼睛,秦贻不会意识到自己出血了。丁易的手指头上有血,现在也一定沾染到了他的脸颊上。
“我没想……让你哭。”
他听到他喃喃的低语。
“别哭了。”
秦贻狠抽了丁易一耳光,那声音在房间内回响。
丁易并不还手。秦贻也不罢手,他纤细的手攥成拳头,结结实实又给了丁易一拳。
他再去动手,被丁易钳制了。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秦贻的眼睛潮湿着,丁易对视了一会儿就回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