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豹子(7)
豹子羞愤交加，挥手打开他，目光如火，腾腾烧在那人面上，常渐离脸色一沉，顺手扣住他手腕带进怀里，狠狠吻上他的唇。
豹子哪里能挣脱，很快被他撬开紧闭的牙齿，扣住下巴深吻下去。
两行清泪，在他苍白的脸上触目惊心。
他憎恨自己这示弱的表现，刚想去擦，常渐离把他的手拉住，凝视着他的面容啧啧称叹，“真是漂亮，连流泪都这么漂亮，我果然没有白费心思！”
豹子恶狠狠看着他，目光如利箭，枝枝飞到高渐离的眼中，高渐离痴痴看着，不怒反笑，“你真的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那天，我在街上就是被你的眼睛迷住……这到底是双什么眼睛，会勾人，会瞪人，真像只气势汹汹的小豹子。我在想，要是你老了，会不会也像别的老头子一样，眼睛变成灰蒙蒙的。不过，我不会嫌弃你，因为我自己也是一样。”
他倾身下来，喁喁低语：“你瞪我也好，勾我也好，我真想跟你一辈子。你相信我，我想得到的东西，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失手过，而且也不会半途而废！”
他突然轻叹一声，“小妖精，我这些天怎么也忘不了你，你说怎么办吧？”
豹子死灰般的心头突然燃起一点微弱的火，惨笑连连，抱住他的脖颈，把唇重重贴了上去。
常渐离终于展开笑颜，飞一般把他抱入房中。
微风轻拂，小院中桃红芭蕉绿，春意无边。
院外爆竹声声，不知又送走哪位客人，豹子撇撇嘴，攀着美人靠起身，刚挪出两步，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尚未转身，常渐离已猛扑上来，把他打横抱起，飞身扑到院中的贵妃榻上，横躺下来，把他放在自己胸膛。
“总算走了！”常渐离仰望着天空，长长吁了口气。
豹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笑容，那一刻，竟然如此干净无邪。他轻轻贴上那宽厚的胸膛，靠紧那跳动的地方，恨不得找把刀插进去。
常渐离似乎很享受他的亲近，带着那抹笑容紧紧闭上眼睛，用手指轻抚过他的眉眼。
豹子心头一动，朝他腰间慢慢摸索过去，触到那硬物时，他心中一阵狂喜，猛地抓那长长的物体抓去。
还没碰到，他的手腕就被人死死扣住，常渐离翻身把他压住，脸色铁青，声音冰冷，“怎么，还不死心？”
“我恨你！”豹子根本不想接触那恐怖的目光，无望地抬头，看向头顶那漂浮的云。
“我知道！”常渐离在他脖颈间深深呼吸，冷笑道，“以你的脾气，你会恨到死的那一天！”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解决我，你这种人，还会有舍不得的时候？”
“我很少喜欢一件东西，喜欢，就是一辈子！”常渐离撕开他的衣裳，恶狠狠道，“我生你生，我死，你也别想活！”
身体很快就被欲望控制，豹子喘息连连，眯缝着眼睛看向远方。
白云悠然而过，什么也不曾带走，什么也不曾留下。
天空依然洗过般蔚蓝。
烈日黄沙的西北，天空也是如此蔚蓝。
月光淙淙流泻，暧昧的灯火在墙上画下一抹薄薄的粉，豹子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刚微微动了动，身边那壮硕的身体就压了上来，那人还不耐地嘟哝，“你再敢做到一半睡着，我一定会用针把你刺醒！”
话没说完，那人轻车熟路地找到地方，猛地挺身，豹子轻叫出来，为减轻不适，连忙把双腿缠上他的腰，那人受到鼓舞，在他体内奋力冲撞，豹子不由得发出动人的声音，让他浑身的血全都沸腾。
豹子拼尽全力把他抱得死紧，他感受到这前所未有的热情，大叫道：“妖精，你再这么对我，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害死，你难道真的对我下了什么毒，让我一沾上你就疯了！”
豹子轻柔地笑，从他的耳朵开始，一直舔弄到他的脖颈，四肢如藤蔓，缠得他几欲窒息，他愈发疯狂，扣住那细腰，每一次都冲到最深处，正在激情澎湃，豹子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凌厉之色，嘴一张，对准他脖子上跳动的一处，用尽力气，狠狠地咬了下去。
鲜血喷涌如注。
挣扎与纠缠中，两人的动作越来越轻，终于变得悄无声息。
两人的脸已完全被鲜血遮盖，冷冷的月光里，鲜艳无比。
他是他的劫数，含笑而来，带血而去。
黑暗从此永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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