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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网络版)(70)+番外

作者: 轩辕悬/筱悬 阅读记录

他一愣神,随即默默点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

黄春悄悄去换房,拿到房卡回来,笑得倒似一朵花儿。

“这你们成了得给我包红包啊!”

安湛接了房卡,又向牌桌方向看了眼,便起身去房间。他等了好久,人一直没来,是不是知道换房了,他烦躁不堪,起身去看,还在打牌。

“明天还玩呢,还准备玩通宵啊?”他忍不住问。

“嘿嘿,老板你安睡吧,明天我们照样爬山,比你快哦!”亢奋下,小姑娘们胆子也大,“要不老板你也来打?我们斗地主好了!”

“不行不行,我们刚升级,继续啦!”顾灵运立刻插嘴,说话的时候还是神态自若,瞧都没瞧他一眼。

这人刚才哭过?是不是自己做梦?安湛回房。

真他妈想把他架起来就走。下药迷昏了,粗麻绳绑上。摁床上……

他突然失笑,然後呢?就算做了,然後干什麽呢?跟他说什麽,说自己还爱他,没他就像行尸走肉?求他复合,两人还是在一起,求他别结婚,陪自己这个老gay,还是──“你结婚吧,一边抱女人,一边和我暗地勾搭我也不在乎。”

他颓然倒向床,睁著眼。

早上起身时,牌局才刚结束,他还是忍不住找人,想到对方总是要回房间洗漱换衣服,立刻赶回去,却看到邹敏毓提著行李从房里出来,用的是那家夥的房卡?

“嗨,顾灵运公司有急事先走了。”

安湛没说话,只觉得浑身脱力,倦。

似乎瞧他脸色不好,邹敏毓忙提了提手里的行李包:“他走得急,连包都没拿,还要我帮他带回去,呵呵。”说不出有些尴尬,毕竟林颜颜要给她做介绍的对象。

安湛微一点头,就进了房。

他昨晚偷偷看过那个行李包,从内衣、外套到睡衣,从墨镜、牙刷、眼药水到香烟、餐巾纸、打火机,事无巨细,件件具备,甚至还带了感冒药和止泻药,这家夥还是那样。一点没变。

他还想到珍珠泉的往事。

真很想再和他确认,不,不确认什麽,只是说说话?

他矛盾不堪。他还纠结万分。

靠,这家夥,狠,够狠。老子是瘟神,老子一定会阴魂不散纠缠不清?一定会挡你的道?

就这麽一天工夫,就那几个眼神,那两句话。

安湛对著奔过来的黄春苦笑了下。

却吓得对方一番嚷嚷:“天哪,老安,你这是哭还是笑啊,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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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也许大家想让小悬安排老安直接扛了人扔床上,或者小隔间里嘿咻嘿咻。

呵呵。

或者直接嚷嚷把所谓的误会解除。

他们俩的问题不在这个。

嘿嘿。。

前几天小悬忙得人仰马翻,工作到凌晨三点。呜呜,可怜啊!不过小悬手底下的小朋友们也这麽熬夜赶功课,唉。啥时候才能解脱。

☆、追 35温水中的小谢

35 温水中的小谢

顾灵运到了住处,躺到床上就睡。

真睡著了,竟然没有胡思乱想,没有做梦,就这麽很熟地睡了大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周日晚上九点。

他决定好好生活。

已经和过去了断,就让那个人随风而逝,自己搬入新居,努力赚钱,努力寻找幸福,一切还来得及不是吗?自己也才二十六岁。

泡了开杯乐虾仁杯面,他很喜欢这个味道,一买就是一打。又打开一罐啤酒,再去客厅冰箱里找了根黄瓜,洗洗刨皮,最後想想,又拿了个卤鸡蛋。

知道方便食品不怎麽样,但是这几年超市里的方便食品从速冻水饺、馄饨、炒饭到米粉、杯面他是吃了个遍。有时候回家太累,别说去外面吃或是自己动手,就是叫个外卖都懒得等,还是杯面最快。

哧溜哧溜吃著,看著电视,喝口啤酒,咬口黄瓜,两口吃掉鸡蛋。

吃饱洗澡,看个碟,明天上班。

他觉得自己心境很平静,难免有些惊喜,看来修炼还算到位,竟然能够安之若素。

仰面躺倒,开了台灯,找了半天,随便弄了张碟子看著,也不知道看了些什麽,目光渐渐飘远。

突然电话铃响,是邹敏毓。

“嘿,忙完了,我还替你把行李扛回来了!”

“嗯。”t

“你……”她难得欲言又止。

“我累呢,突然老板叫回来加班,烦!你们後来玩得怎麽样,照片到时候放U盘给你。”

“哦……”其实邹敏毓很想问他到底怎麽了,感觉有事。难道还是因为林颜颜,她觉得不像。那又是为什麽呢?

电话挂了,顾灵运重新睡下,碟片放完,索性转到电视,屋子里有点声音比较好。

他迷迷糊糊又睡,迷迷糊糊想会不会再做梦。很奇怪,和安湛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上床次数很多,可腻在一起也并不都是做那档子事,会瞎聊,会躺在他腿上看书,会一起做东西。那时候还真去研究了菜谱,兴趣浓厚得很。吃了皮蛋粥好吃,每天都做,老安吃得眉头都皱起来,闻到皮蛋味就两眼翻白。

不过,他到了上海,两人每次见面,话就少了,因为时间太宝贵,总是没说几句滚到床上。

他闭著眼睛,很冷静地开始想。他一直排斥这段回忆,因为想到的时候总是难过,不堪,烦闷。但这时,他可以好好想想。

那种让人胸闷窒息的烦郁似乎随著安湛的出现而消逝。

他不知道自己留下,安湛还会不会找他,但是他知道,他这麽一走,对方应该死心了。那家夥虽然死命追过他,但是绝不是死皮赖脸的。

只是做同志,私生活乱了些吧。

他想著过去,想到自己那场突如其来的病,想著自己莫名其妙的逃离。如果换了现在,不会逃吧,会索性叫他,会在房子里等他……

他又有些难受。

昨天晚上在他面前哭了,怎麽那麽丢脸。不是应该像无数小说电影里的那样,再见仍是朋友,淡然相对。

可他怀念那种温度,就算此刻……

思路切断,他猛地坐起。他想要那种来自男人的温度。可是,大概晚了。那家夥竟然出轨。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也会离开吧?

也会离开的。因为妈妈。

也许他和男人相好,和妈妈的病没关联,但他还是愧疚,生了根,每天每天陪在母亲身侧都难以排遣这种歉然。

他停停想想,睡睡醒醒,不知不觉竟然天亮。只能爬起来上班。

不过整个白天都昏昏沈沈,吃午饭时,邹敏毓都说他脸色很难看。大概是感冒了吧?每年总要感冒几天。

他按部就班坐班车转地铁回住处。又吃了杯面,上网玩游戏,发呆。觉得闷,出去逛了圈,到钱老板的碟片店兜了兜,结果小沈──钱老板的那位也在,两个人坐那儿看《亮剑》,肯定不是第一遍了,还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吃瓜子,小沈剥,钱老板负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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