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出书版(18)+番外
"你白天调息,不能吃饭……"看到寂隅吃到第三碗饭,欧阳筠忍不住又道,"小隅,吃得太撑,待会儿不好做。"
不好做?
寂隅一直闷头吃饭,听到这儿,把饭碗搁下,拿了食盒里的布巾擦嘴,男人刚想说怎么这么乖,立刻叫道不妙,果然,那床上饭饱的人已然飞起一腿,即算他退得快,肚子上也还是吃了一脚,伤上加伤,痛得直咧嘴。
"谋杀亲夫!"
老妖却已经斜倚在床上,似笑未笑瞧着他。
欧阳筠浑身一震,那神情……好像又回到最初那夜,他口干舌燥,身形一动,揉身扑去。
却不想床上的寂隅随之躲闪,他的小巧功夫冠绝天下,这时在小小的床榻上,显然比欧阳筠更有优势,两人这么扑来闪去,身形挪移间都是精巧万端,好不容易肢体捧上了却又是一阵贴身肉搏。
老妖的武功出自魔教,另出蹊径,稀奇古怪的招式多不胜数,令人应接不暇、穷于应付,欧阳筠又舍不得下重手,宁愿与他游戏。
突地,寂隅停下手,被男人狠狠压在身下。男人得意,而他却一脸冷凝,肃声问道:"你怎么会使刚才那招?"
寂隅心跳得厉害,他记得清楚,那是头陀最擅长的小擒拿手,魔教不传之秘,他欧阳家的怎么会呢?
欧阳筠却也是一怔,问道:"怎么啦,被我压了不甘心?改天我们再来……"
"欧阳长天,我问你话,那颗暗石到底如何了?"
欧阳筠凑到他耳边,开玩笑的口气:"你那宝贝暗石给我吞了呢!准备如何——"
寂隅闻言,脸色刷得透白,腾地坐起,楸住男人的衣襟,低吼道:"你怎么不早说!"
欧阳筠见他这般反应,心头也是一惊,脸上却嘻笑:"跟你开玩笑呢,我吃石头做什么!"
可寂隅的心却全乱了。
他还想问,却被男人摁住双臂,狠狠吻住。男人下处热得烙人,硬硬地顶在他下腹。
一旦男人真的使出真功夫,寂隅并不是对手,何况男人太清楚他的敏感处,一番施为,他也被弄得燥热起来。
可是他心烦意乱,并没心情做这床第间的事情,抗拒却又无力,无奈下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
"啧啧,咬吧,待会可别叫太响,这儿是楚家呢!"
说话间,欧阳筠已熟门熟路单手将寂隅的衣物扒了,又运气震裂了自己的,两人光裸着抱在一起,男人只稍稍分开对方两条长腿,劲腰往前一送,便顺利进去。
那动作从缓到慢,从轻到重,从温和到凶蛮,嘴里还不断交代着:"小隅舒服的话,也别叫得太响哦!"
他越这么说,寂隅越觉得忍不了,心里越是忿忿,嘴里越是用劲咬。
那私密处被顶得确实舒服,总是刚想说如果深一点就好,他就会深一点,如果再用力点更好,就会更用力些……
他的腿被扛到男人的肩上,整个人被翻折过来,男人的手不断拨弄弹捏他胸前的两小颗,他嘴巴还咬住男人的姿势很不自然,却又不甘心松嘴。
男人似乎是不怕痛的,在床第间便和平素完全换了个人似的,捧着他的挺翘屁股,不断操弄,百十余下后,再换他坐到他身上,男人自底下往上顶刺,每每进入极深,每次都让寂隅觉得会被弄坏。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然松了口,自己咬住下唇,只发出阵阵轻不可闻的呻吟,腰肢扭摆,和男人一同浮在云巅。
欧阳筠不知发了几回,一直做到半夜,两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粘滑滑。寂隅身上遍是青紫淤痕,头上发髻解开,一头长发披下,随着白皙腰肢摆动,摇曳生姿,在月光下,更显妖魅。
男人腾身将他抱下床,他两腿紧紧环住男人的劲腰,那处都还连在一起,背抵在窗边墙上,腰被牢牢握住,只有那处才有感觉,可是却又觉得完全没了魂灵,只在空中飘荡,落不到实处,什么也想不了。
他细细长长吟出一声:"长——天——"
只见欧阳筠背部肌肉一阵抽搐,在那秘处泄出,半晌,才哑着声音:"小隅真是妖精。"
老妖全身酸软,也说不了话,只后庭用力一夹——
男人低吼声,发出低笑:"总有天精尽而亡。"话完,却又开始另一波征伐。
这时,他们的窗外,一条恍惚可见的身影一晃而过,房内,男人似有所感,稍停却未发现异状,又被寂隅缠得紧,便不做他想。
屋外那道身影在楚家穿梭,似是对地形熟稔无比,没一会儿便钻到小柳的居所。
小柳竟也没睡,似是就等着那人过来。
看到人,他轻轻道:"申师父呢?你救到了么?"
"切!"暗夜进屋的是个美到极点的青年,只眉目间有少许霸道,"那老妖精竟然还有人喜欢,以后别叫我救人,好好一个晚上生生给毁了去!"
小柳没听明白,还待问,已被美貌青年压到床上。
"楚岚——"嘴也被堵上。
楚岚能不堵得慌么,难得良宵,被老婆逼了去救魔教老妖,结果撞见别人奸情,那个欧阳家的果然不简单。
楚岚不禁生了兴趣,不知道齐木头怎么对付这么个"侠义"人物。
房内,疲累至极的寂隅抱着欧阳筠的胳膊渐渐睡去。
好累,要是老这么搞法,两个人都得精尽而亡……
丑时未尽,欧阳筠悄悄收起胳膊坐起练功,虽已是尽量小心,寂隅还是醒来。
他瞥了眼勤奋的男人,伸脚在他后背摩来摩去,就是要搅得他练不成。
"唉,小隅!"
"把我折腾成这样,你倒练功,不许!"
欧阳筠只得收了功,将这妖精抱到怀里,细细替他揉腰:"好,我不练了,你睡罢!"
寂隅却也睡不着,只舒服地缩在男人怀里,心里懒懒想道,两人这是怎么回事,关键的事情总是不得解决,最终总要扯到床上大做一回,便什么都抛开了。
"早上来瞧你的那个真是楚岚的相好么?"
"嗯。"
"楚岚就为这小……孩儿叛出家门投了你昊天教?"还好,没说出小兔爷三字。
"怎么,你替他可惜?"老妖伸指在男人身上乱掐。
欧阳筠握住他手:"我只是不明白,以他的家世武功,做白道盟主是轻而易举之事,到那时,别说纳个男宠,十个八个别人也奈何不了。"
老妖蓦地坐起,眼睛里冷冷的:"楚柳是楚岚的老婆,不是男宠。"
他心里一时又堵起来,对于曾经同为小倌的小柳,他总是有种亲近感,楚岚或许不是什么善主,但他对楚柳之心,寂隅看得明白,也难免艳羡。
这世上,别说男人对男人,便是丈夫对妻子,又有几人能做到这般。
可惜,可惜这欧阳长天是不会明白的。
"好好好,是老婆,不是男宠。"欧阳筠又将老妖抱回,仍替他揉腰。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对着这个魔教老妖,总有很多话想说,很多疑问却不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