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节感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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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继圣诞感言的设定——
张佑赫,25岁,一个外资财团的生物技术公司部门经理。
安胜浩,25岁,某大学建筑系在读研究生。
胜浩有宿舍,但基本住在佑赫的单居室公寓。
三月八号过去了,其实今天跟安胜浩肯定不搭界。
不过佑赫的公司三八节发钱,女同胞200,男同胞100,他回来可高兴了,说是出去搓一顿。
敢情好。
俩人跑到小肥羊,全是人,排队。好不容易轮到,坐下来没吃一阵就觉得塞了一肚子羊肉牛肉午餐肉,佑赫说,真是老了!想当年我吃两斤红烧肉,净肥,不在话下。
胜浩给他白眼,就凭这个挑嘴的家伙?号称最喜欢吃馄饨,其实只吃胜浩妈妈包的荠菜鲜肉馄饨,其他,通通吃一碗剩半碗,就那半碗还是胜浩哄着骗着威胁着吃下去的。
怪不得瘦。
胜浩过了个新年又壮实了,当然这是好听的话,其实就是长了圈膘。那天在外滩照了张相,回来看,差点想去买大印象,据说出了男用装。
佑赫不干,这样好啊,捏起来舒服啊,健康啊,好不容易把个老婆养肥点(你以为你家老母鸡那?),哪能半途而废!
可是,胜浩嘀咕,他的春装夏装穿在身上都好像缩了水。而且,昨天师妹还笑话他脸肿……
他还没嘀咕完,这边厢就被张佑赫同志搂住扑到床上蹂躏一番两番三番四五番,剩下的话也就来不及说了。
其实,有时佑赫抱他,也会吆喝,哎哟我张家的小猪啊,啊哈哈哈地猛笑一阵;或是瞅着他吃乐事薯片就嗯哼嗯哼,我张家的小肉猴子快成小肉猪了,啊哈哈哈地猛笑一阵。
安胜浩同志当然气愤,满屋子追着老公挠他胳肢窝痒痒,这是张佑赫的罩门,决不能碰,一碰就投降。
追了半天也追不上,气急,喘着粗气坐在床沿上,都快哭出来,老公75他!
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嫌我胖!
张佑佑立马就涎着脸讨好,正好,哪胖啊,你看这小腰段儿,这曲线,谁说你胖,我就咬谁,行不?
呸,你就是嫌我了!
我怎么会嫌你……
你就是!
……
于是,八成,安胜浩又要被老公蹂躏了,以此证明老公决无半点嫌弃,情深似海永不改变。
为了不浪费,俩人在小肥羊继续奋战。
佑赫,我明天开始减肥。
啥?
张佑赫看着猛吃羊肉的老婆问。
明天开始我减肥了。
浩浩,我们不能买那个大印象,我瞅着关之琳越吃越胖。
不是。
胜浩继续大口吃。我不吃减肥药,我决定明天就去接活干,你看,我一忙就会瘦,又减肉又挣钱,多好。
佑赫皱眉,灌了口生啤,去年都忙得生病,你干啥啊你。不行。你好好歇着,我觉得你现在正好,别学那些傻妞,各个儿竹竿洗衣板,半夜醒了还以为抱了个白骨精。
切,胜浩也灌了口生啤,舌头舔舔嘴唇。那,我无聊得很,我去北京玩。
啥?
不让我干活我就去北京。
老婆是越活越小,张佑赫盯着他舔嘴唇的舌头,心里一阵热乎,完了,总有一天得纵欲而死,所谓肉猴身下死,作鬼也风流。
嗯哼,北京有什么好玩的,大冷天的。
熙俊过年打电话让我去他那玩。
佑赫的眉头皱得更深,别麻烦别人么,他也就顺嘴客套几句,人早有了GF啦,你去做灯泡啊。
嚯嚯,老公什么时候都会说GF这种词儿了。胜浩瞄瞄一脸醋意的佑佑偷笑。
他有GF又不是BF,你担心个鬼。
我不担心,可,你要去北京,到五一我们一起去么。再说你老板不定就从瑞士杀回来,不见你人怎么办?
……
胜浩决定这件事情放到床上再讨论。
出租车上。
安胜浩同志靠在老公身上。张佑佑同志很受用,但是也紧张,怕司机看出什么苗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年头大家都赶BL的时髦了,唉。
本来胜浩去年挣了钱就是想买车,省得佑赫黄浦江两边跑,可到最后还是没买成,佑赫觉得房子更重要。
安身立命啊。
这次新年,胜浩没跟他回东北,他娘还念叨呢。
他家里老爹整个蔫大爷,半天吭不出个屁,从来不管事儿。他上边有三个哥都有了小孩,至少轮不上“不孝”的罪名。他喜欢男人这回事压根就没打算跟家里人交代。同志圈里他和胜浩认识的不多,但是也知道大多都有家庭压力,这上边也不知算不算他俩运气。
胜浩爸妈离婚得早,老爸再娶,在南方定居十多年了,老妈嫁了大厨,正准备出国帮领事馆做饭。佑赫家离得实在远,佑赫妈妈带俩孙子,忙得晕头转向。哪管得着他们。
过了这几年再说吧。
如今这是一年一个光景,上回,他们还在公车上看到俩高中男孩儿公然调情,老公老婆叫得欢。
想多了干吗呢。
反正他和他家浩浩就是李亚鹏的射雕台词:天上地下永不分离呗。啊哈哈。
安胜浩看着老公发呆,嘴笑得咧到耳朵,挤挤他,笑什么呢?
呵呵,没什么,浩浩,我这辈子有了你就行了。
啊?
虽然胜浩不承认,其实这话听了真是打心眼里泛甜水。佑佑嘴还真甜。
妇女节的晚上哟。
人家妇女都争取平等解放了,我们同志也该争取平等解放那。不定那天还搞个同志节,同志发钱200,非同志100,啊哈哈哈,爽了。
原谅我,为了哥哥。
分两部分。一个设定就是七夕的,一个呢是三八圣诞的。
※
A
佑赫拼命从香港赶回去。
31号刚到香港,1号十二点的飞机赶回上海。
下飞机的时候,看到了个熟面孔,来过家里几次的那个人。是啊,这个时候得赶到那里。
心里更沉。
拿钥匙开门,刚刚打电话,浩浩十点前还在家里,他问的家里的钟点工。
屋里黑着,宝宝在睡觉呢。蹶着个屁屁在睡觉。
到了阳台,宽宽的阳台。天气不好。想起上次金赤水的事情,佑赫很害怕。抽起烟。
在他,也不是很好受。
见过几次,那两个人。
哥哥和糖。
不会是感情问题。姓唐的跟他一个种属类群,一看就明白。
唉。他更担心。说不出为什么。看着屋里床上的人儿睡得香,眉头皱得更深。
早知道就不搞电影了。
什么狗屁艺术。可是,他就是爱那个搞艺术的家伙。
看看入戏,看看追求艺术的。人前潇洒,要干什么就干什么,结果呢?结果呢?还不是看不开。
那么有钱,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会……
有人护着疼着还是不行啊。怎么办。狠狠地抽烟。
抑郁症。这是什么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