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节感言(2)
自杀倾向。
不幸孤独的童年。
Gay。
搞艺术有品味。
爱靓。
脆弱。
性感。
细腻。
聪明。
老公是搞金融的。
……对号入座一样。
佑赫一身冷汗。眼看就天亮了。
胜浩一夜好睡,刚醒过来,看到老公在床面前,一愣。不是要一个礼拜才回来。
不过也没什么,老公离不开他,厚厚厚。揉揉眼睛——
佑佑,昨天上网看到好玩的喔!
啥?
说是张国荣跳楼死啦。啊哈哈——
……
你说就算他死也不可能这样走啊,那么爱干净爱漂亮的。换了是我才不——
突然说不下去。老公把他嘴给堵死了。用的嘴。
佑赫吞了口口水,哑着嗓子,你嘴里真臭。手上还做了掩鼻状。
切!故意大大地呵口气,臭死你!
我刚刚没说完呢,换了是我我肯定服药。不然就割腕子,这个好,一地血,又好看……就冲这个我敢打包票,愚人节闹剧,谁信谁就是小乌龟。
胜浩乐颠颠,他昨晚上在所有能找到的BBS上做了预言,怎么可能自杀呢。狗屁!呵呵。看着吧。
佑赫不知怎么说。
我给你做早饭。
小猴猴开心得很。好啊好啊。我要吃生煎肉馒头。
翻白眼,佑赫不会做这个。刚想下楼买,突然心悸。不敢走。
胜浩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快去快去。
胜浩看着老公去买馒头,好开心。
他最近刚跟几个网络写手商量,准备搞个小作坊,就是创意联盟之类,一定得搞个巨好的东西出来。可惜拉不来熙俊。他觉得,张艺谋陈凯歌之流通通落后于时代了。你看看那个什么在一起英雄。切切,什么东东么。
可惜安七炫实在是个偶像,没演技,那么想得开的人做不成好演员。活得好好的,吃得饱饱的。他喜欢冯小刚。可是那是北派,他得搞个海派出来。Mmd。他很不服气北大的家伙,一直看不起孵蛋。切切,扯哪了这是。
思来想去,真还是他安胜浩能干出个事情的时候了。
他有那么多用不完的点子。
他有那么多钱任他花的老公。
……想得天花乱坠。
刷牙漱口弄完,好心的胜浩给老公准备了洗脸水,还洒了几滴香水,厚厚,香喷喷的喔。
然后,顺手就打开了手机。因为老是做到一半给搅了,胜浩习惯关手机。
哔哔哔地响个不停。
短信一条条。
你看看,我说么,怎么可能——
胜浩还想笑。
结果坐在那里呆了半晌。
走到阳台,看看下面,他家在十二层,才一半楼高。下面的人已经像蚂蚁。
他没有恐高症,他还敢蹦极,看着都腿软。
怎么会。
佑赫拎着热腾腾的豆浆生煎包往家走,远看阳台上站着个人。人儿还透个头往下看。一个心啊。撒了腿就跑。
生猛啊,身旁晨练的秃头中年欧吉桑望着绝尘而去的张佑佑同志感叹。
胜浩看着冲到屋里脸色死白的老公,张大嘴,你干吗啊你,豆浆都洒了。
佑赫看看亲亲老婆,好好的,脸色好好的,身体好好的。
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心儿还是嘭嘭嘭地跳。
我,我。
老婆走过来,拿了他手里的东西,搁下。
然后,紧紧紧紧地抱住他。紧到喘不过气。
然后重重重重地亲过去。亲到喘不过气。
唇分。长长的唾沫丝扯在中间。
你嘴里真臭,去漱口。胜浩撇嘴。
佑赫愣愣的,下面都硬了,老婆让他漱口。
钱多房子大也有不好,佑赫洗漱完,胜浩正搁下电话。
他们家电话只有少数人知道。
大元的。
佑赫点点头,大元在香港呢。那——
一个枕头劈头扔过来。
你个神经病!
佑赫不知所措。
咋了。
你个神经病。我想你早回来呢,你以为我会去跳楼啊。你神经病。
老婆眼睛红红的。嘴唇红红的。脸蛋子鼓鼓的。坐在床边上瞪他。佑赫一阵心热,又硬起来了。
不能怪他啊,谁让你有前科呢。
电话又响起来。
熙俊。
佑赫看着老婆的嘴巴开开合合,什么都没听清楚,觉得自己真白痴。本来要谈几千万的合同,大买卖啊,推了就往家里赶。你看看,老婆不买账。
熙俊说他要去香港看看。
哦。
佑赫回答了一声就开始脱衣服。
应酬多了也有点发胖,不过还是肌肉疙瘩,看他瘦,胸大肌哟!
内裤都脱了。
胜浩眨巴眼睛。你要洗澡啊。
真是小白。
佑赫心里嘀咕。我想干你。
小猴猴和张佑佑在被窝里胡天胡地,不知若干回合。
再醒过来,俩人都饿得肚皮呱呱叫。
顺手在床头冰柜里拿了可乐罐头和午餐包,啃起来。一个午餐包,你一口我一口,你再一口我再一口,没了。
俩人眼瞪眼。
老婆一下子躺倒床上作闭目状,偶睡觉,偶腰酸。偶不起来。
老公一下在躺到老婆身上作闭目状,偶也睡觉,偶也腰酸。偶不起来。
委屈啊。
七分钟后,胜浩嘟嘟囔囔爬起来热生煎肉馒头。
好歹也得自杀做个样子。不然老公当他老妈子使。早上多乖巧哪。
正想呢,佑佑从后面抱住他。
下巴搁到他肩膀上。
你干吗,你不知道你是尖下巴啊你。胜浩扭屁屁不依。
宝宝。
宝宝。
宝宝。
这么肉麻。
小猴脸上笑得一团团。脚上使力往后踹。
干吗。
宝宝。
嗯。
我们这个电影啥的,凑和点,别太当真。以后生气多跟我讲讲,别闷着。还有,我,我,我绝对专一清白,你怎么都不能落下我。
胜浩不说话。
眼睛里往外冒水水,正好滴到生煎包上,也好,多加盐。
情人的眼泪,营养丰富,含维他命有机磷和多种人体必需氨基酸。
多少晓得,那位得那病不是一日两日的。听说搞过自杀。唐生和他这么多年。就走了。
不知道。
别人的事情。
可是有一件安胜浩知道得很清楚。
他mmd我是红旗下长大的七十年代新青年,从小学习马列主义历史唯物论,中华影界当红炸子鸡,咱中国电影没了我得倒退几十年。我能死吗我。
我家老公性欲旺盛,没了我也不可能守身如玉,我死不瞑目。
佑赫的热热的气喷在他颈子上,很痒。
其实——
他知道,他的确多愁善感。情绪不定,小时候还闹自闭。前些年闹自杀。
眼泪又掉在生煎包上。
哑着嗓子,低头问。你说我要真得什么产后忧郁症,——啊啊啊啊,这是哪跟哪——就是忧郁症了,你说咋办啊。
没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