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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爷与男戏子(40)

李晃打断他们的道谢声,说道:“我还有事,就这样吧。”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去。

张千稻看着李晃离去的身影,急忙说道:“在下家住洒金街,恩人若有事可来洒金街张府!”

李晃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张千稻看着李晃消失不见,看着大儿子沉声训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带着弟弟偷偷出府,还好弟弟找回来了,不然看你怎么跟你母亲交代!”张麦垂着脑袋不敢吭声,张米失踪他也饱受了惊吓。

而这边,李晃又慢慢在街上晃悠起来,她还得等全顺回来。

正转悠间,李晃远远地就看到了前面的程生。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灯影晃动昏暗里,李晃就是一眼就看见了他。李晃心下一喜,正打算上前,就看清程生身边还有一个女子。李晃认出来,是端午那次跟程生一起的那个女子。

李晃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他们。

程生也穿着一件白袍,他似乎总是一身素色。旁边的女子手里拿着一盏河灯,正满脸笑意地跟他说着什么。程生偏过头回应,李晃看不到他的表情。

女子在程生旁边显得很娇小玲珑,氤氲的灯光下,一向清冷的程生,满身都是柔和。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女子一直笑靥如花。程生付了钱,女子便提着河灯,拉着程生衣袖往河边走去。

李晃像是着了魔一般,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看着女子将河灯点燃,放进河里去。程生站在旁边,甚至还伸手揉了揉女子的头,像是极其宠溺。

李晃再也没有动作,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何时已离去。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盏河灯顺着水流漂远,直至消失不见。

突然李晃感觉肩被轻拍了一下,她转过头,眼前是一盏粉色河灯。李晃抬眼,便看到面带笑容的宋沥泉。

李晃回过神来,问道:“宋公子怎么在这?”

宋沥泉晃了下河灯,示意李晃接过去。“我正打算回去,就碰到王爷了。”苏祁已经回去了,宋沥泉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河市上还有他什么让他留念的事物。直到看到李晃,他才有了答案。

他正好看到刚才的一幕,心下有些黯然,但他更不想看到这样失魂落魄的李晃。

李晃朝他笑了笑,接过了灯,“多谢你。”

宋沥泉笑道:“在下陪王爷将河灯放了吧。”与程生的俊美不同,宋沥泉长相极阳刚,笑容轻易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真诚。

李晃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便点点头。

两人走到河边,河里已经放了很多河灯,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得河面看上去像是仙池一般。宋沥泉将河灯点燃,递给李晃。李晃双手捧着河灯,俯下身将河灯放进水里。

宋沥泉看着李晃的侧颜,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一身月白长衫的李晃褪去了平日里的英气,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娴静的气息。

宋沥泉心里一阵悸动,突然很想上前拥她入怀。

李晃看着河灯漂远,心情也好转起来。立起身来,转身看向一旁的宋沥泉,露出微笑。“真的多谢你了。”

李晃这一个转身,身子在烛光中半隐半明,月光如华,倾落在她的肩头,李晃的微笑像是盛满了月色,照得他的心都亮堂起来。这一幕像是一枝利箭般,直插入宋沥泉的心上,深深地在他心尖上打上烙印。像是冰天雪地里仅剩的余烬,像是暗夜中急行军的指路星辰。这种弥足珍贵之感或是这种心动这一生再也没有人给过他。

李晃见宋沥泉愣神的样子,又叫了他几声。宋沥泉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李晃,她还是笑意晏晏,眼里没有了刚刚的暗沉。

宋沥泉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王爷,我送你回去吧。”

李晃说道:“我的随从办事去了,这会想必他们在找我,我要回去了。”

宋沥泉有些失望,又说道:“那我陪王爷先把随从找到吧。”

李晃觉得今天的宋沥泉似乎有些热情,但也没多想,便点头同意了。

等走回与全顺分开的地方,果然见到了全顺跟两个京兆尹的衙役站在那里。

全顺见李晃来了,连忙跑过来,“王爷。”

李晃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说了声:“辛苦了。”

两个衙役见她,连忙行礼。李晃摆摆手说道:“辛苦两位跑这趟了,那孩子家人刚刚找了过来,已经接回去了。”李晃说着让全顺掏了几两银子递给其中一个衙役,说道:“让两位跑了一趟,本王甚是感谢,夜寒,两位换班后,去喝杯温酒暖暖身子。”

两个衙役哪敢接她的银子,连忙说道:“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李晃让全顺塞给他们,说道:“这是本王的一番体恤,收下吧。”两人听她这么说,只好收下了,又连连道谢。

宋沥泉送李晃上了马车,李晃站在车辕上,看着宋沥泉正色道:“今晚多谢宋公子。”

宋沥泉只是看着李晃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着李晃的马车远去,宋沥泉只感到心里空落落的。这一生,他都只能这样看着她了。不,连看着她都做不到,不日他便要返回北疆了,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她。

宋沥泉紧闭双眼,这繁华喧闹的京城,他曾深深厌恶的地方,没想到有一天会让他如此深深留念。

☆、河道崩塌

暗夜,一道黑影闪过街道,进了一座气派的宅院。

昏暗的房内,有两个人相对而坐,正在对弈。

“宫里传来消息,说乾清宫半夜召了太医,父皇封锁了消息。先生看,眼下我们该怎么办?”一身华服的青年男子捏着一枚黑子,开口说道。

男子抬起头来,灯光下这张年轻的脸,正是大皇子李楠。

中年男人伸手捋了捋胡子,慢慢地说道:“如今漠余那边情势不是很好,好几个部落都在蠢蠢欲动,攻打大兴也许要推到明后年。”男子是李楠的幕僚,公孙邑。

李楠阴阴一笑,说道:“父皇年轻的时候励精图治,兢兢业业的想将他打下来的江山铸牢了,没想到因此倒落下病来。如今人到中年一身劳疾不说,国家也没见治理得多好。偏偏他还不自知,明明已是千疮百孔了,还满意于表面的国泰民安。如今大兴国库空虚,还妄想秋税能填上那些空洞。”

公孙邑说道:“殿下,如今当务之急是将西南一带的商路打通,一旦打通西南一带,大兴半个经济命脉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到时候也多了一些胜算。”

李楠点点头。

一盘终,公孙邑就告退了。李楠慢慢收拾着残局,很耐心细致,就像他等待那个机会一般,耐心而隐忍。

半月后,官道上,一骑快马奔驰而过。

临近驿站,马上信使身背公文袋,手握时凭勘合,临近驿站就大呼:“八百里加急!换马!”马一停蹄,便轰然倒下。

驿站官员不敢耽误,验了勘合便迅速牵出马匹。信使飞身上马,又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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