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盲夫/当我夫君瞎了眼(146)+番外

不知何时,单方面的撕咬变成双方有来有回的粗暴的吻。

在袁书屏的寝衣被揉开时,闻人慕松停了一下,压抑着粗重的喘息看她。

袁书屏满面潮红,唇上染着的鲜艳的血水,平白让她的眉眼透出一股妖异且靡丽的美艳,她就这么回以轻狂的一笑。

闻人慕松气息一重,不再犹豫,灼热体温与沉重身躯重新落下。

这是一场带着发泄意味的亲热,两人明着较劲,一个蛮横冲撞,另一个就狠命撕咬,指尖用尽全力地抓挠,谁也不肯服输。

几个月来的不甘、难言的委屈、不尽的躁动和野蛮的冲动,所有情绪都化作激烈的放纵情/事,在这个雨夜尽情宣泄。

许久之后,云雨初歇,袁书屏急喘着,感受到闻人慕松又起的冲动,哑声斥道:“滚下去。”

她并不抗拒与闻人慕松的亲热。

当初会答应国公府的提亲,除了双方家世相当之外,也是满意他的相貌与身形。

可她应允过一次,不代表以后就都可以。

闻人慕松未动,冷静了片刻,喑哑道:“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袁书屏眸中浸着未褪的春潮,刻薄地嘲讽道:“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语气孤傲不屑,带着不自知的妩媚。

闻人慕松从来都任她辱骂,从不与她争执,这时更不会说什么。

帐中充斥着浓郁的欢好后的气息,两人的呼吸都还未恢复平稳,简单几句话后,就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了。

当激烈的情绪有所平复后,身体上的异样就更明显了。

闻人慕松满身汗水,汗水沁入颧骨处被咬出的伤口,蛰得生疼。

相比起来,被咬破的舌尖、背后抓裂的伤口,都比颧骨的咬伤严重,但闻人慕松却仿佛只能感受到颧骨上的痛。

袁书屏咬得很重。

他细看袁书屏,见她面若红霞,闭着眼喘息,发际湿漉漉的,被打湿的青丝黏在面颊上,看起来脆弱、狼狈,有种让人怜惜的颓靡的美艳之感。

闻人慕松抬起手,手掌贴在她汗涔涔的额头,一点点往下抚摸,顺手捋开黏在她颊上的湿发。

轻柔动作搔起痒意,袁书屏睁开眼,残存着情动的湿润眼眸冷不防地与闻人慕松对视。

袁书屏看清了闻人慕松的眼神,愣了一下。

闻人慕松也因她的反应,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即刻停手。

可已经迟了,二人同时僵住。

袁书屏感受着面颊上轻柔的手,看着闻人慕松眼底让人倍感陌生的柔情,想转开眼,又怕被人看出退缩。

而闻人慕松的手就停在袁书屏侧脸,不想收回,在她的注视下,也无法继续移动。

双方都有些无措。

寂静中,两道呼吸音似有若无地交叠,场面有些难堪,有些难以打破。

灯罩下将燃尽的烛火能感知到二人的情绪一般,“噗”的一声熄灭。

光亮消失,结束了夫妻二人生硬的对视。

这夜有雨无月,失了烛火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漆黑将二人彻底吞噬,给人带来免遭窥探的舒缓感与安全感。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等了片刻,闻人慕松的手缓缓动起。

粗糙的大拇指与宽厚掌际,顺着袁书屏柔腻的脸颊向下,贴着她汗湿的发,一路亲昵地抚摸到脖颈。

“嘀嗒嘀嗒——”

外面的雨声不断,落在屋檐瓦缝,也落在谁的心湖,激起圈圈回荡的涟漪。

作者有话说:

还有最后一章,就全文完结了。

章节提要已标:可能造成不适。

不喜请及时止损,去留随意,不强求,不勉强。

第86章 三哥三嫂番外(完)

◎可能造成不适,慎入。◎

闻人氏族经过百年传承,根基仍固扎在槐江,各个分支的族人早已散布到大江南北。

钟鸣鼎食的繁荣氏族,在哪里都是一种荣耀,可有时候太过繁盛并不是件好事。

再茁壮的稻田里也会生出杂草,尤其在刚失去大家主之际。

一荣俱荣,旁支族人犯了错,国公府多少会被连累。

闻人慕松不肯死,被利益捆绑的袁书屏无法带着女儿离开,不愿意被没见过几次的旁支族人连累。

“你若是管不住族人,让我与女儿受到牵连,哪怕是同归于尽,我也要你付出代价。”

袁书屏所指的“受到牵连”,范围比较广阔,从衣食住行到京中地位,全部包含在其中。

一言概之,就是她与女儿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能比以前差。

她说过无数次要杀了闻人慕松,也切付诸了行动,让闻人慕松“付出代价”,也是明面上的意思。

被威胁的闻人慕松什么都没说,处理过祖父的丧事,就着手对族人的控制。

四月,闻人慕松回了槐江,半个月后,三叔公与两个儿子、干州的两户旁支叔伯,先后因行为不端羞愧自尽,五月,又有两户族人被驱逐出闻人氏族。

短短两个月,闻人家光是死去的族人就有二十余个。

消息传得迅速,很快,所有人都知道闻人家换了新的家主,不是那位风度翩翩、笑语盈盈的五公子,而是冷漠严苛、无情无心的三公子。

原本因老国公的死而蠢蠢欲动的族人,迅速夹起尾巴。

同时,闻人慕松放出消息,万金悬赏夜鸦山余孽的消息,誓要为祖父报仇雪恨。

再怎么说,人都是被刺杀身亡的,总要做个样子。

袁书屏讥讽:“好一个孝顺的三公子。”

到这时,族人稳住,琐事全部解决。

闻人慕松离京两个月,归来后,爹娘叔婶惧怕他的冷情,妹妹弟弟不敢在他面前多言,唯有袁书屏照旧对他爱搭不理。

这几个月里,闻人慕松外出,留在京城的袁书屏也没闲着,大刀阔斧将府邸中所有人整治得老老实实。

袁夫人与袁家大公子已在京中陪了她数月,见他二人将形势稳住,相处起来虽时有针锋相对,却也有着自成一派的和谐,渐渐放了心。

袁家人离京这日,外面起了风,怕孩子着凉,袁书屏送母亲与兄长出城,没带着女儿。

等她回来时,女儿脸上挂着泪痕睡了过去,坐在床边的闻人慕松脸上挂着三道血痕,正面无表情地给她磨指甲。

又长大了两个月的女儿,已全然忘记他的气息,被他靠近,就哭闹不止。

闻人慕松躲得过袁书屏的毒杀,对女儿的小手却束手无策,只能硬生生挨着。单薄尖细的指甲抓起人来,半点不输袁书屏。

袁书屏无情嘲笑:“活该。”

当夜,榻上翻起热潮,粗重闷哼与强压着不肯松口的吟声,重叠着隐匿在嫣红的唇缝中。

一夜云雨,翌日,闻人慕松背上多了数道狰狞抓痕。

最初他并未在意,直到第三日沐浴后回屋,看见袁书屏含笑晏晏的眼眸,才惊觉有异。

袁书屏在他背上留下的抓痕只比女儿抓在脸上的晚半日,他脸上的伤痕已经结痂,背上却依旧时不时有刺痛感,宛若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