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川手心已经沁出汗水,也许,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机会。
请给我机会,让我爱你。
只求你,让我简简单单的爱你。
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期盼之色。
他的眼太利,牙齿爪子也太尖。
不能露破绽,不能被他所制。
傅怀川在等待。
没有等太久,李若飞向来是个干脆的人。
他扬了杨手,铁链叮叮作响,冲傅怀川一笑,满是张扬的讥诮之意:“我永远不会是你的男宠。我李若飞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踏平你的国都,颠覆你的江山,屠杀你的臣民,夺取你的土地。”
言罢大笑,不可一世跋扈嚣张到令人恨不得把他踩在脚下彻底碾碎。
傅怀川心中凉透,随后怒火席卷全身,几乎血液都被燃烧。当下咬牙一笑,绕到床后扳动机括,绞紧了铁链。
被他激起了隐藏的暴戾,那就只能用他的身体来平息。
又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抗。
身体在铁链的束缚下,呈现完美的臣服姿态,俊美清冷的容颜,漂亮流畅的身体,毫不设防的打开任君享用。
眼神中却是浓烈的憎恨顽抗之色,闪烁如黑色宝石。
强悍和脆弱,柔韧和锋利,狠辣与天真种种特质奇异的糅合在一起,有近乎邪魅的吸引力,让人求而不得的甘愿堕落迷乱。
第一次在白天做他,明亮的光线下,李若飞的身体清晰的展现,连空气都变得清透华美;而肉体交合的淫靡水声又平添几分氤氲情欲。
深埋在体内的巨大突然又涨大了几分,硬得能捣碎自己的内脏一般,进出间黏稠的血液缓缓流下。
剧痛掺杂着恶心的感觉侵蚀着神志,喉间似被钝刀剜蹭。
李若飞深吸一口气——已经不是第一次,熬过去就好,只要熬过去……
傅怀川却慢了下来,伸手去了瓮中一块冰,往后穴强行塞入。
李若飞原本火热的受创粘膜突然受到刺痛和寒意的刺激,猛地痉挛起来,死死绞住傅怀川的硕大,紧张无比。傅怀川只觉得紧致韧性的内壁突然发力咬合榨取自己的肉刃,竟受不住这种极致的痛快,一下射了出来。
液体毫不羞耻的喷射在身体深处,肮脏滚烫,灼痛了尊严。
却还不能结束。
傅怀川抽出肉刃,微微一笑,俯下身去,以口相就,竟含住了李若飞一直没有反应的分身。
李若飞急剧的抽气,反应异常强烈,铁链扯得笔直,铮铮作响,一双乌黑的眼眸中,掩不住有惊惧之色。
傅怀川打定主意让他难堪,却见他反应如此青涩,心中隐隐有欢喜之意,他以亲王之尊,只被人如此服侍,却从未为别人做过,只是轻添吮吸前端敏感处,伴以双手摩挲根部,抬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李若飞的表情。
李若飞只觉得敏感所在被一片柔滑湿润紧紧包裹,脑中一片空白,明净漆黑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汽,微微眯起,上挑的眼角竟有了妩媚之意。
他虽与颜冲羽两情相悦,但一来分别之时年纪尚小,二来战事频仍,两人从未有过肌肤之亲。此时被傅怀川如此挑逗,整个身子都炽热滚烫,急促的喘气,情欲如火般呼啦啦焚烧着理智。
傅怀川的唇舌灵活有力,不断刺激着让他更热,更敏感,更想要。
每一寸皮肤都被激出了薄薄一层汗水,像清水洗过的明玉,黑发在枕间纠缠蜿蜒,一滴汗水从额头渗出,慢慢滚下挺秀的眉梢,清冽的眼角,滑过脸颊,嘴角,沿着瘦削的下巴,掠过清瘦优美的颈子,最后停在精致的锁骨处。
傅怀川终于见到了他淋漓尽致的风情,口干舌燥,呼吸的空气都像着了火,心脏剧烈跳动,忍不住伸手去捕捉那颗汗珠,揉捏着他的锁骨。下一刻却强压下自己的情欲,近乎冷静的继续燃烧着李若飞的青涩欲望。
李若飞死命仰着颈子,肌肤轻颤,心里似乎被猫爪子轻柔却恶意的挠着,自己再也无法纾解和抵抗这一波波上涌的热和难受,清澈的眼底被陌生的欲望蒸腾得春水潋滟,喉间低低的逸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却立刻死死咬住了唇瓣,仅剩的神志让他耻于发出声音。
咬破了唇,嘴里有了涩涩的血腥气味,却连这血都似乎染上了淫乱的快感。
傅怀川见他已到极限,伸出手指抚弄他的肿胀的唇,李若飞的唇齿无力的张开,手指果断的深入口腔,抵住他柔嫩躲闪的舌浅浅抽插,口中津液不受控制的渗出,润湿了弧线优美的嘴唇。
下身欲望已在喷发边缘,李若飞身体紧绷如弦,傅怀川微笑着轻轻咬在他的前端。
连尖锐的疼痛都生生折成了快感,李若飞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呻吟,声线性感中犹带几分清凉,尾音轻颤出绝望和愉悦,分身喷溅出大量的白色液体。
迷茫中,耳边响起傅怀川冷得彻骨的声音:“知道颜冲羽在朗国正做什么吗?”
一个激灵,飘荡着的灵魂感觉到了焚毁般的痛楚。
傅怀川暧昧的将手指上的白液抹在他的唇边:“这可是你自己射出来的东西……”一个挺身,将自己的硬挺深深埋入到他的小穴中,再次体会到那顶级的触感和无法抗拒的紧和热。
满足的叹息,却冷冷的笑:“你在这里欲仙欲死,颜冲羽却正为了你急不可待的逼迫李曈退位,开羯已经爆发了内乱。”
按下李若飞的挣命似的抗拒,一个狠狠的穿刺,重重的研磨着他后穴内部的伤口:“我的军队已经在边境集结,只待朗国内乱扩大,便可一举夺回深凉二州甚至燕支云朔,让他们再无进犯之力。”
伏下身,湿热的呼吸喷在李若飞的耳边:“国势如此,他们的平南王却在我胯下承欢。”
李若飞的挣扎猛然停止,半晌后才发出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声音之惨简直不似人声,使得傅怀川心中不禁一寒,却冷笑道:“你又能把我怎样?”
李若飞不答,喉中鲜血一口接一口的溢出,倦怠的阖上眼,浓密如夜的眼睫垂下,死去一般。
第二十四章
夜色已浓,傅怀川终于起身,束好发正准备离开,听到李若飞微弱却坚决的声音:“傅怀川,今日之耻,李若飞永世不忘。”
傅怀川眼中光芒闪过,笑道:“我正是要你不敢忘记。”
推开门,新月如钩,傅怀川的心苍冷若冰雪。
李曈的心却更冷。
没想到这么突然,这么快。
牛油大烛热烈的火光下,北院王的头颅血淋淋的放在面前。
被自己视若子侄的颜冲羽目中血色浸染。
李明月一身甲胄,英气不逊于男子。
李明月叛,李观海叛,颜冲羽叛,华黎将军叛。
李曈长叹一口气,落下泪来:“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天潢贵胄,寿年不永——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
李明月单膝跪下:“只求父皇禅位,永安殿中诗书万册,宫女百人,供父皇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