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露出了笑容,李昭道:“先生们好好休息,这里虽说是临时的住所,应有尽有。”
站在一处的府邸前,李昭的话音落下,刘文静刚要道一声谢,另一位傅先生已经大步走了进去,这……
“还请刘先生勿怪,傅先生自来就是这般脾气,一路上若是有不妥之处,请你别放在心上。”李昭也是没办法,赶紧的帮着傅先生道歉。
刘文静却不以为然,“府中的傅先生之名早有耳闻,虽说一直没有机会见过,一路同行,除了话少
一些,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谁都有自己的脾气,只是区别在于显露在外,还是藏得深深的,轻易不叫人看破。
傅先生是前者,而刘文静是后者。
李昭听着刘文静不以为然的话,笑笑地再请刘文静进去休息。
虽然李昭只要了两个人,李渊又怎么可能只送了两个人来给李昭而已,家里功夫最好的侍女本来就在李昭的手里,李昭进洛阳的时候不愿把人带上,打的诸多主意原先不明白,现在却是明白。
明白也晚了,事成定局,还是多想想办法护着李昭点吧。
“三娘子。”李昭的贴身侍女名号飞云,而还有一个严肃的中年男子,这个人的身份,虽然李昭不常见,却也知道此人的,故而在见到人的时候李昭是震惊的,但是再惊也不能在外人的面前露出来。
“阿爹竟然把权叔都给我了。”李昭背着人还是当着正主儿的面,必是能够感叹的。
那位权叔扫过李昭,“三娘子都到前线来了,国公爷自是不放心。”
不把他派出来,真让李昭有个万一,李渊还不知道得多悔。
“这回阿爹是把家里的最好的人都给了我了,我要是还拿不下一个高句丽,有何颜面回去见阿爹。”李昭说来。
权叔看了李昭一眼,“国公爷说了,比起拿下一个高句丽,还是三娘子更重要,朝廷的事自有国公爷应对,陛下想动世族,既然不仅仅是李家,想拿李家杀鸡儆猴没那么容易。”
在洛阳是杨广的地盘,而且人在人家手里,要是人家想动手,还不好还手,毕竟杨广一声令下,真要不管不顾的直取李渊的性命,李渊又能如何?
什么都不能做,李渊就只能乖乖的叫杨广砍了头。
可是出了洛阳,到了太原就是李家的地界,李渊就能想尽办法自救。
听听亲爹的话,让她不必有太大的压力,还是保住她的小命要紧,确实也是小命更要紧的,但是她给李家带来的祸,她得收拾好了。
李昭冲着权叔挥挥手道:“权叔你放心,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是想自杀都没那么容易,所以你的话,我一定记得,肯定不会让自己置于险地,费了阿爹一番苦心。”
连最好的暗卫,只护在李渊身
边的人都给李昭派来了,可见李渊有多着急。
进长安的时候,为了不引得太多的人的注意,李渊都没带权叔,只是带上几个明面上的护卫,还都是军中的下属。
回了太原,李昭要的这两个人,李渊给得爽快,还得多加几个人,总之一定要保证李昭的安全。
权叔不作声了,该传的话传完,接下来的事就看李昭了,李昭不上战场其实还是很安全的,也就是上战场的时候会有一些危险,却不怎么要紧的。
李昭的本事,权叔也是看着长大的,心里有数,故而并不认为李昭需要他处处护着。
既然上了战场,就跟他们国公爷一样,想要收拢人心,得将士拥戴,就得有身先士卒的打算。
李昭都提出上战场了,必然早就有了准备,他只需要在李昭危及的时候护着李昭就好,其他的时候,他玩他的。
“小娘子,这是夫人让奴婢给你带的信。”李渊要叮嘱的话全都让人传达了,只有亲娘窦氏不知有多少话等着李昭。
飞云拿出信来,李昭默哀一声,终还是拆开了信看起来,看着看着,李昭能说什么?
亲娘果然不是一般人,竟然支持她做事,李昭看完即高兴了,“阿娘就是阿娘,比阿爹大气多了。”
此言落下引得权叔一个挑眉看来,李昭道:“权叔打算回去告状,那就回呗,我说阿娘比李爹大气得多,看阿爹会不会为这话来找我的麻烦。”
李昭笑得张扬,权叔想了想国公夫人,算了吧,国公夫人确实比国公爷要大气,还是别给国公爷找不痛快。
心里暗暗决定把李昭说的话埋在心底里。
“飞云,来给我磨墨,我给阿娘回信。”某人不知事情闹出来亲娘会是什么反应,暗想山高皇帝远的,反正眼下也不用她给窦氏解释,有李渊这个当爹的顶着,她还是什么话都不说了。
李渊当时在李昭临出征的时候就让李昭写封信给窦氏,可是李昭怎么说的。
“信我就不写了,经过,阿爹与阿娘说就是了,顺便别忘了把萧氏的事也一并说了。”提到萧氏,李渊问心无愧的反问,“陈年旧事你以为你阿娘不知道?”
彼时李昭的反应更淡了,“知道就行了呗,我短时
间又回不了太原,才不写信回去惹阿娘生气,等我回来的时候,阿娘只顾心疼我,必不会再怪我了。眼下,阿爹顶着呗。”
李渊不是李昭,李昭光明正大能不回去,可是李渊不能,而且他要是现在不安抚好自家夫人,等着吧,有他好看的时候。
可怜的李渊是自洛阳回来,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自家夫人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他。最可怜的人莫过于明明想解释人家连问都不问上一句,接将你扫地出门。
李渊满腹的委屈还没办法说,可是权叔却知道的,临出门的时候国公夫人还是连看都没看国公爷一眼,直接将信给了飞云,把对李昭的叮嘱全都写在信里。
弄得李渊想找机会和自家夫人说几句话都不成,不用说,窦氏直接把李昭会往高句丽打仗的事全都怪到李渊的头上了,李渊纵是心里再苦也没处申冤。
而来了一些人,李昭算是松了一口气,比起自己孤军奋战,当然是有人来帮忙更能让人安心。
不过高句丽已经接二连三的夺城,一回两回的都没成,兵马越来越多了。
“三娘子,我们这一万兵马委实少了些。”刘文静又一次看到李昭退了高句丽的兵马,幽幽地说。
李昭道:“我也知道少,可是当日在洛阳的时候我跟陛下要求了,我不受任何将军的调令,自然也不能与任何兵马汇合,换而言之我得自己打这一仗 ,赢或是输的,全靠自己。“
“三娘子总不会希望靠一万兵马夺下偌大的高句丽吧。”刘文静想来想去,最终与李昭询问起来。
“先前大隋与高句丽有过交战,我们有不少的人落在高句丽的手里。”李昭提起此事,刘文静立刻接话问起,“人都探到在哪儿了?”
“探到了,这些日子既是休养生息,同样也是为打探他们在哪儿,找到了,救出来,这可是增加兵马人数的好机会。”李昭从一开始打的增加兵马的办法就不在大隋本身,而是落在高句丽手里,曾经大隋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