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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104)+番外

微痒感让长琴移步躲避:“好,知道你们乖了,别闹了,睡觉吧。”

长琴的命令兽类总是懂的,立即就乖乖趴好,要睡觉。

看这两只猛兽这般听话,长琴心中微微酸楚,现在是野兽比人类更值得信任。抬手轻顺两头野兽的短毛,长琴嘲弄般哼笑:“赛里斯就托付给你们了,无论任何情况,好好陪着他,知道吗?”

它们趴在地上,转动着眼眸子交换眼神,似乎不能理解,想看看剽窃同伴的反应,可惜都不够聪明。

长琴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身后兽皮被子窸窣轻响,他感觉腰上被环紧,背部被温热胸膛紧贴。

“你的身体好冷。”

赛里斯应该是刚才醒来,声音轻微沙哑。

“嗯,刚才从外面进来。”听说冷,长琴想推开赛里斯,可腰上环着的双手却收得很紧,他没辄,只能放任赛里斯,也放任自己继续汲取暖意:“把你吵醒了吗?继续睡吧,我也一起。”

然而赛里斯却没有顺从。

“赛里斯?”

“发生了什么事?”

“啊?”

“为什么将我托付给它们?”

“说说而已。”

今天发生的事,长琴自己也没有理清头绪,要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能说吗?那就睡吧。”赛里斯声音里满是关怀,他扯起被子裹着他们俩,准备带着长琴躺下。

这一下,反而是长琴有问题:“这就不问了吗?”

“你不想说。”

“你难道就不好奇?”长琴没来由地生气,这时候赛里斯的忍让反而让他感到别扭,恼怒。

正气在头上,长琴要继续说些什么,可能更刁难的话,但是汹涌怒火却让覆上他双目的手掌给止住了。

是赛里斯的手掌,暖暖的,掌上粗茧有点硬。

他不觉屏息,身躯也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如果我追问,你就不骂我了吗?”

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没有恼怒,只是很平常的问话,却让长琴稍微清醒。正如赛里斯所问,如果追问,结果不一样了吗?估计他会更排斥,赛里斯只是选择比较缓和的方式被骂。

意识到是自己不对,长琴态度放软下来,略略丧气地暗叹,轻声说:“你骂我吧。”

“我若骂你,你会生气。”

“不,刚才是我无理取闹了,你骂我也应该。”

这一回,耳边传来低笑声,炙热气息喷在耳边,微微的痒,却比两只野兽的接触还要轻柔,腻人。

这逗起了长琴的笑意,也接着笑,两个人贴在一起,轻轻地笑,相贴的胸背连连颤抖相撞。

“我不骂你,骂你,你会来劲。”

听赛里斯这般说,长琴更是大笑:“是呢是呢,像你这种软趴趴的迎击,我反而没地方下手了,有时候真是恨得想要咬你。”

“那你就咬吧。”赛里斯轻笑:“把我吃下去也可以。”

虽然知道赛里斯是字面上的意思,但长琴心中仍是有所触动,翻身将赛里斯摁倒,就着月色看这独眼的少年。

漂亮,温柔,坚忍,有心计却不用于害人。

还是这么年轻的人,却成熟稳重,让他倍感安心。

见长琴发呆,赛里斯微笑,装做严肃问:“不吃了吗?真浪费。”

长琴傻眼,而后噗哧一声,笑了,整个人脱力地伏在赛里斯身上,半天以后他才缓过气来,轻声叹息着宣布:“二世可能会来这里。”

这句话让身下躯体微僵,长琴感受到了,却不得不说。

“他来找我,是因为他身上有一个诅咒,我有药能治他,只是接触过后,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不希望你再回底比斯去,再冒险,所以……”

话还没说完,长琴只觉赛里斯用力,未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翻转,逆了上下。

赛里斯俯视着长琴,轻声呢喃:“我爱你,只要你。”

犹如宣誓般的神态让长琴着迷,仅仅一句话,谁都能说,但是从赛里斯口中说出来,却是能够让长琴快乐的咒语。

赛里斯的鼻尖轻逗长琴的,低声喃喃:“他来了也没关系,我会在你身边。”

“嗯。”

“不用苦恼,我们一起应付。”话落,俯道轻轻吮吻。

长琴喟叹一声,放松身体,主动回应。

他们沉溺其中,暂时抛开所有苦恼,尽情享受彼此的热情。

第五十章解药

沙漠浩瀚而且多变,晴朗天气瞬间被风沙掩盖,沙尘暴来得突然,铺天盖地。

二世一行人被突然来袭的风沙弄得措手不及,这种情况下原应安静地留在原地等待一切过去,然而他们的骆驼并不合作,暴躁地嘶吼着,迈动长腿胡乱奔走,眼看队伍乱了,他们却无可奈何。

鬼哭神号般的风声带着沙尘吹袭,几乎让人窒息,混乱中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只能彷徨等待,听天由命。许久以后,风声终于平息下来,然而原本队伍上百人,却只剩下二十来人,包括了奈菲尔塔利,墨特和二世,三人。

“这是搞什么?”二世烦躁地瞪着这片金色大地,风沙来去那么的迅捷,现在沙海又是一片宁静景象,甚是讽刺。无奈失散的人已经无影无踪,更糟糕的是这一下子风沙,致使他们迷路了。

奈菲尔塔利突然发出轻呼:“你们看。”

大伙遁她的指示看去,只见黄沙丘上,一行绿的边,浅浅的,淡淡的。

绿洲?海市蜃楼?

一扫烦闷,众人揣着希冀的心情,立即往那片异色赶去。

神庙的广场上,晨练过后的三个男人干脆就地野餐,在墙脚阴影下边用餐边商量。

“我们有船队,就在红海岸边,我捎了信过去,大致上已经处理好。如果真有必要,大家就可以乘船穿越红海,离开埃及。”诺布嚼着麦皮面包,嘴巴抽扭抽扭地咂巴着,他蹙起眉头,不喜欢这种干巴巴的食物,却不得不吃。

长琴听了,点点头:“钱财方面足够吗?”

赛里斯立即插话:“已经合计过,钱财方面没有问题,以前屯积的资金足够我们继续计划未来。”

自从长琴遇见赛特以后,也只过了一周左右,这事长琴跟赛里斯说过后,第二天就找了诺布商量。即使这次遭遇再离奇也好,他们都已经经历过太多,宁愿信其有,所以立即准备应变措施。

确认过后,长琴心里也踏实了一点,稍微松了口气。

诺布却欲言又止,犹豫片刻,还是下定决心:“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底比斯正在动乱,赛提法老的地位岌岌可危。”

“什么?!”

长琴和赛里斯都吓了一跳,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绿洲里,他们根本不知道外头正在翻天覆地。

赛里斯轻喃:“怪不得最近的账目变得奇怪,收入剧降,原来……是因为时局吗?”

原本想责备诺布隐而不报,但是长琴也知道诺布只是善意地避开与王室有关的话题,他也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吞回去,总不能践踏好友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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