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尼罗河的男儿(105)+番外

“究竟怎么回事?我们应该没有做得太过分。”他们只想逃跑,根本没有必要弄得埃及大乱。

“我们并不是主要原因,似乎是我们的宣传恰巧撞上谋划已久的政变,所以,事态一下子变得十分严重,现在底比斯和孟斐斯已经乱成一团,埃及军队都镇压不住。”

“是谁?”

听了这个问题,诺布从鼻子里哼了一道气,表现十分痛快,因为有人罪有应得。

“巴顿,那个老混蛋原来早就有心篡位,估计即使没有我们的离开,也会出事。”

听罢,长琴无言以对,这一切科就是一场噩梦,开始就注定没有好结果。他真不明白埃及是怎么了,记记中,教科书和历史资料上并没有记载这样一场政变,这可是大事件,正常情况下不应该遗漏。

突然间,他想起赛特的说话——历史不会骗人,骗人的是人。

若真如赛特所说,那么这场政变是被人从历史中抹杀掉的。

“不管如何,那狼子野心的混蛋肯定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的,你真要救他?”诺布恨声头号道。

知道诺布是指那药,长琴勾唇冷笑:“我?我不得不救他。”背后有神明在,还拿赛里斯威胁他,能不救吗?

每每谈及那人,心头就像被一块冷铁压住,冷的,沉重的。

长琴别开视线,往地面石缝间看去,眼神森冷:“我会给他药,但不会跟他接触。”

手背上感受轻轻的暖意,长琴蓦地回首,撞进赛里斯的眼神里,接触到阳光般暖意。他不觉轻叹,知道自己又一次陷入负面情绪中,也看见赛里斯的担心。长琴尽量让自己平静。

“长琴,饭后你想做什么事?”

赛里斯转移话题,诺布也很识相,闭嘴啃他的面包。

长琴想了想,自己想的怎么都是解读石壁,沉闷的考古研究,然而几天来赛里斯和诺布做得够多了,他得为二人想想。

“一会儿你们还要忙吗?”

二人摇首。

“那就去打猎吧,这次真的把大猎物猎回来。”

诺布总是喜欢这项活动,立即就来劲了:“好啊,我这就去准备。”

另一个人却沉默:“打猎?”

长琴知道,无论拐多少弯,赛里斯总能直击红心。

长琴选择最原始的方式,拿一颗无花果送到赛里斯嘴边:“吃,别说话。”

赛里斯失笑,阳光无法直射的阴影里,他却散发着暖意与活力。

诺布提了三副弓箭来,笑着说马匹已经在准备,兴致高昂的模样显得十分快乐。正笑话诺布幼稚,闹着的时候,一名守卫急匆匆而来,就在诺布耳边嘀咕几句,紧接着诺布的脸色比走马灯变得还要快,立即就晴转多云。

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赛里斯和长琴互觑一眼,直等到人走了,才追问。

“什么事?”

平常爽朗粗心的诺布,现在却支支吾吾,半晌没能憋出答案来。长琴和赛里斯看他这般模样,心里总有谱。赛里斯的声音里带着犹豫,仍是勇敢发问:“二世……来了?”。

诺布颔首。

而后,他们看着缄默的长琴,眼里满是担忧。

长琴的确受了打击,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事情真正来临,还是带来了冲击。回忆总是利弊兼备,跟二世是曾经那么地亲近,然而结局却是出乎意料的残忍。旧是记忆在脑袋里冲撞,头颅欲裂般痛着,耳边一片嗡鸣,长琴不觉抚额重叹。

“长琴?”

赛里斯的轻唤,犹如一柄利刃,切断多余思绪。长琴如梦初醒般应了一声,看向赛里斯满布焦虑的脸,再看到诺布紧皱着的眉心,他们正在担心。他突然意识自己是那么的没有担当,这事应该了结,无需再犹豫。如果拖拖拉拉,还算是个男人吗?耳鸣声消去,头也不这么痛了,长琴扶在额上的手轻轻放下来,

“好吧,把药交给那个王子。”从腰带上解下小皮袋,长琴将它交给诺布:“劳烦你了。”

“交给我就好。”诺布自然义不容辞,拿过药包,大步流星地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离去,长琴突然捉过赛里斯的手臂,迅速地要求:“吻我。”

赛里斯目中有情绪闪过,长琴正想细看,赛里斯却已经低头吻来。柔软的,带着果香,还留着无花果的微甜,就这么样染满口齿。长琴没留神,已经自觉拥上赛里斯瘦削肩背,自个腰上也被揽得紧。

经历这段期间的经验积累,赛里斯的确是位好学生,接吻已经纯熟得轻易让人着迷。唇舌仿佛搓磨出火花般热烈纠缠,赛里斯平日表现谦和,只在这时候犹如着了火的油田,一发不可收拾,展露出难得的霸道。几乎舔遍口腔内每一寸,二人才松开唇舌,额头贴在一起,鼻尖轻触摩擦,唇偶尔轻碰,贪恋对方的气息。

长琴抽了抽鼻子,轻笑:“有话要问我吗?”

赛里斯长而丰密的睫羽落下,遮住温暖的金色,轻微细叹:“我们去打猎。”

赛里斯回避了索求,但长琴不,既然赛里斯总扮演乖巧的角色,那就让他任性一点吧。

“赛里斯,不准离开我。”牵着赛里斯的手,长琴坚定而霸道地要求。

微笑犹如雨后彩虹,惊艳漂亮,赛里斯深情凝视:“彼此。”

长琴笑了:“彼此。”

没错,他们的情感,是互相的。

才分开一点,诺布就来了,那模样充满猫腻的笑容,一眼便知道躲起来等了半天。然而长琴不是容易害羞的人,赛里斯的情感多是隐而不露,这让揣了心要看热闹的诺布好不郁闷。念吼几句,他记得正事,还是瞧了瞧门外,轻声问:“我带了个人来,要不要见?”

“谁?”长琴并不想要见谁,顺着问了一句,兴致缺缺。

“墨特。”

这个答案又有点出乎意料,当初墨特背叛二世,帮助了他们。然而逃亡的时候,墨特拒绝同行,独自留下,不想竟然重回二世手下。

“只有他一个吗?”

“只有他。”

沉吟片刻,赛里斯和诺布都不加意见,长琴对墨特心存感激,于是轻点头,应了。

墨特来了,比原来的他更消瘦,但冷漠神态依旧。

见了长琴,他立即行了大礼,整个人几乎跪伏在地上。

长琴轻蹙眉,对这种反应不太舒服,还是捺着性子说:“不必多礼,你有什么事?”

墨特应声起身,眼睛迅速地扫过三人,一向淡漠的他,竟然露出为难表情了。

虽然猜出个一二,长琴还是给墨特面子:“有话真说吧。”

这下墨特终于说话了:“神使大人,可好?”

这一句可好,由墨特口中说的,不同凡响。那神态里有着太多的探究,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份,不容得别人少想,这一句恐怕还是替主人试探的。

长琴挑眉:“你们不来,我会好。”

听了这带刺的一句话,墨特暗叹:“神使大人,你应该了解,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人暗中捣乱。”

上一篇: 老子真不想穿 下一篇: 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