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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朝驸马须知(288)+番外

承熹忍俊不禁,正想抬手给他擦去,却见江俨蓦地眸光一暗,端过一杯合卺酒仰头饮尽,俯身深深吻了上来。

“唔……”承熹不由身子后仰,又被箍着腰贴在他紧实的胸膛上。合卺酒微微发苦,这点苦涩却敌不过缠绵的酒香,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了清甜。

承熹被堵着口呼吸不畅,鼻间也满是酒香,没几息功夫就喘得厉害,只能任凭江俨掌握着节奏,倒像是被他吝啬地一点点渡气,不肯给她个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新年快乐,鸡年大吉!!!我好爱你们啊啊啊~~~咱嘴笨,就祝大家身体健康,合家欢乐,万事如意,蠢作者携本文除渣男小三以外的所有CP给大家拜年啦~\(≧▽≦)/~【请自动代入春晚主持人声音】

☆、尾声

江俨这几日心里不踏实,一会儿想着江家不够大,比原来的公主府要小许多;一会儿跟家中下人反复交待说待世子要恭敬。再加上有比他还要紧张的江夫人,公主没进门之前,江俨一颗心都是提在嗓子眼儿的。

忍了三天,有两回他甚至站到了宫门口,真想进宫去把她掳出来。

三天没见,他攒了许多话想要说。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安安分分躺在他怀里,江俨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什么都不必说,他想说的,她都懂,说出口反倒成了赘言。

此时他眼里的温柔浓得化不开,那些极少在人前表露的温情都从他眼角眉梢泄|出。承熹凝视着他一寸一寸看。

这人的长相真是不讨喜,这轮廓坚毅的脸时常无甚表情,甚至连骨子里都是硬邦邦的,甜言蜜语她大概这辈子也别想从江俨嘴里听到了。她听他说过最甜最暖心的话,也不过是一句:“属下心慕公主。”

哦,还有那一句“想一辈子做公主的奴才”。

他在外人面前神情寡淡,到了她面前,除了偶尔唇畔微微勾起的弧度,好像也看不出别的什么表情。可即便是他木着一张脸,承熹也能读懂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声叹气。

以前她以为自己是安闲和乐的人,所求所盼都不与自己相干。却在与他重逢之后才知道,她大约天生就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此生想要的安稳都系在他身上。

正这么浑浑噩噩地想着,承熹忽然觉得头上沉甸甸的重量一轻,戴了好几个时辰的凤冠被他取了下来。一绺发丝被收紧,江俨手指一碾,不知怎的就弄断了,那绺发丝便轻飘飘落在他手中。

承熹浅浅笑了,以为他要将两人青丝缠在一起,图一个好兆头。却见江俨掏出一个锦囊,从里头拿出一张黄符,还没等承熹看清上头的朱砂字,江俨又弄断了他自己的一绺发丝。

两绺乌发刚碰到那黄符,黄符便无火自燃,腾起了一阵轻烟。承熹不由惊诧:“这是什么?”

江俨没答她的话,只静静凝视着手中黄符,火都要烧到他手指了却还不放开。承熹忙去抓他的手,摸上去时却觉得那火并不烫手,是温暖的。

明明只是一张薄薄的纸,却燃了挺长一会儿才化成青烟,一点灰烬都没剩下。想起曾经江俨提过的算命,承熹心中一动,又问:“这是什么?”

“这是司易临走前送我的。”见公主微微颦了眉,江俨缓缓勾唇,拆去她发上余下的几只簪子,抱着她躺倒在床上。

“这是共命符。”江俨唇畔笑意愈深,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眸底亮如星辰,不疾不徐道:“此后,你我共生、共死、共命。”

承熹慢慢变了脸色,江俨知道她是生气了,声音低沉醇厚循循善诱道:“我比公主年长七岁,受过的伤也多,万一将来留你一人……我怕你伤心难过。”

承熹揽紧他精瘦的腰身,嘴唇微微颤着,想说了话才刚启了唇,就咽了下去。她怎么,能不懂他的心意呢?

想了好一会才稍稍释然,“会不会于你运势有阻?”

“公主大富大贵。”江俨低声笑说:“多少人想被你提携都求不来,又怎么会阻了我的运势?”

承熹神色复杂,司易这人听江俨说过好几回了,却一直没见过人,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如此灵验?什么共命,我怎么从没听过?”

她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似乎真有一种无形的牵系将两人连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先入为主,这才生出了错觉。

“皓儿呢?”

江俨答:“我娘带着他认人呢。”

承熹心口直发暖,整整一天的疲惫都被这句话熨暖了。先前江家人进宫商议亲事的时候,也说过会将皓儿视如已出,可承熹没敢对他们抱那么大的期待,起码没想到今日皓儿会被江夫人领着去见江家亲戚。

这不光是在讨她欢喜,还说明江家不怕外人说闲话,确实是打心眼里接受了她和皓儿

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此时困意徐徐来袭,承熹刚阖了眼又被江俨喊醒:“知道你困,吃点东西再睡。”

承熹肚子里空空的,却用晚膳的力气都没有,喝了半碗粥就用不下了,在屋子里溜达了两圈勉强消了消食就躺回了床上。

江俨又喂了她一块点心,见她实在没食欲,也舍不得再为难她.方才合卺酒的苦香萦在鼻尖,与她肌肤的温暖成了一股别致的甜香。江俨贴在她额头上低低喘了一会儿,酒意愈深,声音也带了哑:“累不累?”

承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腿上,小声哼哼:“腿肚子发酸。”

江俨任劳任怨地给她揉腿肚子,细嫩柔|滑的小|腿在他掌心,好像绸缎一般光滑,单是摸着都叫他眼里满满腾起血丝。

江家占地不小,前院嘈杂的声音却能传到此处,想也知道外头有多热闹。承熹打了个呵欠,清凌凌的眸子里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见江俨神情清明,好奇问他:“散了席了?”

“没呢,要连着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夜里也空不了人。”江俨说:“不过家中父兄都在外边应酬,不差我一个。”

没一会儿就见公主沉沉睡去了。江俨对着她姣好的妆容有点舍不得下手,偷偷亲了两口,才用湿帕子给她擦了脸。

缺了个洞房花烛夜,到底是有点遗憾的。好在今日席上请了四个画师,会将两人拜堂的场面仔仔细细画出来,留着将来慢慢回忆。

床铺又厚又软,他刚躺下去软绵绵的床铺就深深陷了下去。公主已经睡熟了,循着这处凹陷翻身落入他怀里,低声喃喃了什么,江俨也没听清。

*

次日承熹早早醒了,堂屋坐满了女眷,好些小辈甚至连座位都没有,只能站在长辈后头。十几个小孩子更是看得人眼花,喊承熹堂姑母的表姑母的,喊堂嫂表嫂的,喊姨奶奶的都有,也不知怎么岔开了这么大的辈分。

好在有身后的丫鬟时刻提醒着,承熹才没有喊错人。

江家人给承熹的见面人自然是极丰厚的,即便是再远房的亲戚也不敢糊弄,送的礼都挺有新意。承熹后头跟着八个丫鬟,人手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这些回礼也十分用心,可谓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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