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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事件(24)

作者:拾舞 阅读记录

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还有,门要锁,樱井要是回来了。没钥匙他也会按门铃,除非你喝死了没听见,否则不用做那种不锁门的蠢事。

说完,自己关了门离开。

许久,工藤开始笑,直到他笑到自己直不起身为止,才静静的躺在沙发上,沉思。

……直人……你会等我吗?……

侧头,他望见武田留下来的名片。

清水侦探社社长清水浩太郎,看了许久,深吸了口气,把名片郑重的收进口袋,抬头又望见桌上堆满烟蒂的烟灰缸下压着张字条,没有伸手去拿,只就这样看着。

要的话,可以在这里找到我,江村旁边潦草的写江村的联络地址和电话。

深吸了口气,工藤站起了身,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轻叹了口气后,默默走进浴室,开了水让冷水从头直淋到脚。

直人,等我。

再等我一下……一下子就好。

等我去接你。

等我。〈本篇完〉危情事件(下)文案:那夜,狂嘯的風吹落他的身影,也吹落他的心,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工藤只能在醉裡、夢裡,才能與櫻井相遇。

「謝啦!老兄。」那人滿臉的笑,一如工藤過去所見。

微笑的人說著,說他叫做相原櫂……

在悲與喜的交雜、遺忘與記憶的矛盾中,他與他再次走近。

而這次,是睽違的重逢,

還是,一段新的愛戀另起? ◇◇◇那晚,风在黑夜的甲板上狂啸,他捂着流血的伤口站在船舷侧,眨眼间来不及捉住,他就一跃而下消失在寒冷的海中。

亲眼看着他身影消失,工藤的心也随着落入深深的海底。

三年了,整整三年。

他的身影并未因时光的流逝而模糊,反而更加清晰,一日重过一日。

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感觉他在身旁;就算睁开眼,也能望见他站在远处看着他,背着灿烂阳光,给他最温暖笑容。

睡着了,梦中,他就在他怀里,不曾远离。

甚至只要醉了,他就能触碰着他,感受到他的温度。

不论何时、何地。

只要想他,就能见到他。

唯一需要忍受的是在清醒瞬间,他飘然逝去的痛楚。

可能仅仅一声鸟啭,可能偶然一片乌云飘过遮蔽了日光,可能只是他忍不住了企图伸手拉住他,希望留下他;或许每个眨眼之间……他都可能会失去他千万次。

三年来,工藤无时无刻不在忍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失去他的折磨。认真地活下去祈求上天可怜他。终有一天这痛苦能有尽头。

就算这是场无止尽的磨难,他也愿以无穷无尽痛苦换取不遗忘……

轰地一瞬间,巨大的鼓声和不明电子音乐冲进耳膜,伴随而来的是突然的刺眼光芒。

感觉拥在怀里的人霎时间消失。

工藤立刻就从沙发上惊醒。深深叹口气,揉着太阳穴,“……混账……”耳旁回荡着隆隆巨响,吵人的音乐钻入脑袋,转变成疼痛自脑子深处蔓延开来,整个脑袋像要迸裂似的。

他凝着眉心确认自己身处何处。

左边,白色纱帘正随风摇曳;右侧的原木桌凌乱堆置着许多文件。

是自己的办公室,用不着多猜也知道弄出那种该死声响的人是谁。

“……妈的,给我关掉。”工藤重重地抹着脸,疲惫地开口。

江村闻言切去了音响的电源,顺手倒杯水放在工藤面前。

“都下午了,有委托人来了。”

“……知道了。”工藤随便拨拨凌乱的发,深吸口气,才起身走进浴室。

江村皱着眉望着桌上酒瓶狼藉,翻翻白眼自动开始收拾。

这两年多以来,早已习惯和工藤共事的规矩。除了工作以外,他完全受不了工藤趋近慢性自杀的生活习惯,因此尽量在私生活中减少彼此的交集。

那家伙一个月三十天,不但吃不好好吃、睡不好好睡,工作起来跟拚了老命一样,也不管报酬是不是划得来。

这些都还不算是最麻烦的。

最麻烦的是每个月工藤一定留最后三天下来喝酒,喝到不醒人事为止,也不管在家里还是办公室。长达三十个月的日子。除非因为未完成的案件拖在手边而得往后延,不然没有例外。

从前工藤是个警察,现在改行当侦探,结下的仇家自然少不了。每当月底他酩酊大醉时,不是有赖江村就近盯着,就是吩咐朝仓注意。

江村为此和工藤争执过不少回,但他依然无法狠下心阻止他喝酒。

毕竟,该工作的时候,他都是好好地清醒着工作。

江村叹了口气,把一桌酒瓶扫进随手捉来的大塑胶袋。

认识久了,多少也渐渐了解工藤为什么会持续痛苦那么久。明知希望渺如乌白马角,却坚持着不断寻找不可能找到的人。

虽然工藤没提,他也从来不问,但他明白工藤失去的,绝对不只是一个伙伴而已。

江村边想着,绑着满袋的酒瓶,回身正好看见池波端了茶走进来。

“给工藤大哥的。”池波把冲好的浓茶放上桌。

“朝仓谈完了吗?”江村掏出烟盒,咬了根烟出来。

“差不多了,正要送客人走。”池波自然伸手替江村打上火,朝向水声哗啦的浴室看了眼,“工藤大哥还好吗?”

“嗯,去弄点东西给他吃。”江村习惯性拍拍他的头,池波乖巧地提起酒瓶,走出房门去准备食物。

让工藤不再笑得开怀的三年,也让池波成长为近乎正常的孩子。对江村、朝仓、原田这些可说是家人的人,已经能自在地说笑,但在遇到了陌生人时,仍然少言沉默。

这间侦探事务所在工藤近似玩命的工作态度下,建立起良好的口碑。

而且江村由东乡姐带出来的朝仓和原田也超乎想象的能干。池波则留在事务所里帮忙些行政工作。

几个人一起为事务所工作,称得上非常融洽。

没一会儿水声停下,他听见开门关门声响,大约是工藤自浴室走向另一头的更衣间。

江村捺熄了烟,转身拉上纱帘,挡住大正午的刺眼阳光。捡出几件新的档案,扔在桌上。

待工藤换好衣服走出来,除去些许疲惫,完全看不出他刚才还颓丧着醉死在沙发上。“新案件,今天的委托人朝仓在谈。”江村自顾自在工藤对面坐下。

“嗯。”工藤随口应了声,翻开档案。

每个月他自醉酒中醒来,常是他情绪最低潮的时候。除了江村和池波外,朝仓和原田都识趣地尽量不来打扰他。

“大哥醒了,吃面。”池波端着煮好的面,笑着推门进来。

工藤皱起眉瞪了江村一眼,江村撇过头、装作没看见。

池波是变得不再害怕与人说话,但不爱说话的性子仍未改,年纪增长了,而对江村这些较亲的人时也不再像个孩子,蹦蹦跳跳的。依旧是顺从的个性,却开始懂得开口去关心每个人。而他最大的改变是会主动开口提出自己意见,不论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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