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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372)+番外

作者:孔恰 阅读记录

马小蛇发达的臀部像是不知疲倦的野兽,在他身后撞击不止。

他的嘴唇和手指却是截然相反的温柔,亲吻抚摸他全身,一寸地方也没放过。

地上丢着几团纸巾和用过的避孕套。套子打了结,里面足有小半袋精液。

丁若望呻吟说:“你像是饥渴了一百年。”

身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马小蛇的气息俯下来,贴着他大汗淋漓的背:“……不止。”

洗澡时在浴室又做了一次。丁若望两只手紧紧抓着毛巾架,沐浴露擦过的身体有种异样的湿滑。马小蛇在身后缓慢地顶他,让他双脚忍不住踮起,身体几乎离地而起。下体的毛发打上了肥皂,勃起的阴茎被对方在泡沫里搓揉着。

洗干净身体,吹了头发,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讨论到底是谁送来了房卡和套套。

然后说到圣诞老人,都忍不住大笑。

丁若望忽然说:“我想起来了,舞会上学弟曾经借过我的皮夹。”

马小蛇道:“……那小子不怀好意。”

丁若望望他一眼,揶揄道:“我发现你对他敌意真的很大。”

马小蛇自嘲般笑了一下,问:“你信前世么。”

丁若望困倦道:“不信。”

马小蛇嘴角一动:“我也不信。”反身抱住他,“睡了。”

窗外的雪无声飘落。窗帘拉开的一线里,床上两个人正在熟睡。皮夹漏出的夹层中,一张二指宽的纸片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字“不用谢”。

第110章 番外[沈苏]细雨骑驴过剑门

*本文内容为2014年3月26日“2048”游戏活动催生,与正文无关*本文大概设定为花近江国非战争年代,故而苏小渣可能有天真之嫌*献给技术帝 菜小毛儿 和 早睡早起边关,冷月,微雨。

沈七公子正在剑门残碑前等人。

他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但姿态神情,却如春日午后走过自家庭院一样闲雅。连关外漫天的风沙,落在他身上也如落花一般。

直到听到远方的铜铃声,他唇边才露出一丝笑容。但笑容随即变为微讶,同时迎了上去,将毛驴背上斜拉倒挂的苏方宜解了下来:“这又是什么花样?”

苏方宜人还没有落地,已经忙不迭地开始诉苦:“都怪那姓赵的!嘴上说得漂亮,背地里却派人跟在我身后,鬼鬼祟祟的,好不惹人嫌!连我到杂食铺子买包松子糖,也巴巴地跟在后面。要说这姓赵的,可真不是个东西!这次咱们结伴出门,是为游玩散心,又不是拐了人私奔。早知道要遭他盯梢计较,不如索性把事做成了,也免得枉担了这个虚名。……七哥,你怎地没打伞?”

沈七笑容转深,眼睛也更明亮了:“七哥等你,忘了。”

两个人牵了毛驴,一同回到驿道旁的小客栈去。

小客栈名副其实,小而破,屋顶漏雨,被褥床帐都是一股霉气。沈七的笔墨纸砚放在木板桌上,简直亮如珍宝。宣纸吸了潮气,边角微微卷曲。二人的衣衫皆挂在门前烘干,小炭盆青烟呛人,只得打开门窗,使得斜风细雨乘隙而入,于是木板桌也无处可去,只好搭在床边。床丑得可怜,薄板上铺着一卷破棉絮,凹凸不平,一躺下便吱呀作响。苏方宜在这床上嗳哟连天,与床板不堪重负之哀鸣倒也相映成趣。

沈七换了青衫布鞋,危坐床沿,凝神挥毫,忽而一笑:“陆放翁当年游历至此,着有‘细雨骑驴过剑门’之句,豪情不减少年。方宜今日也堪当此景,只是细雨湿衣,驴背倒栽,狼狈万状,略嫌不美。”

苏方宜道:“七哥不要欺我读书少,我知道不是好话。”一边哼哼唧唧,一边趴到他背上,下巴搁在他肩头,看他那一笔好秋水体:“七哥,这是什么字?”

沈七道:“是个‘驴’字。”说着,将白玉笔端在他脸上戳了戳。

苏方宜指道:“马我认识,为什么右边底下有个‘皿’?”

沈七含笑道:“因为字是人造的,人要将驴子放进器皿里,煮了割肉吃。”

苏方宜大吃一惊,片刻才道:“……七哥也要杀生吃肉的吗?”

沈七哂道:“七哥在你心里,真是餐风饮露的神仙不成?”

苏方宜崇拜地点点头:“虽不敢说真仙,却也有一多半儿像了,称一句半仙也不为过。”

沈七又戳了一下他的脸。

苏方宜仿佛很乐意似的,发出一个黏糊糊的鼻音。缠手缠脚地磨蹭了一会儿,又伸手去要他的笔:“这张纸反正也坏了,不如借我扒拉几个字。”

于是挪到桌前,任沈七搂着他的腰,端端正正写下‘苏方宜’三子。

这仨字与他平日的春蚓秋蛇别有不同,落落大方,卓尔不群。仿佛一位奇丑的村女,偶尔戴了一朵娇艳的鲜花,乍一看还真能唬住人。

沈七笑道:“自己的名字,总算还写得像样。”

苏方宜得意道:“是七哥教我的嘛!”一得意就忘形,牵动伤口,又嗳哟一声。

沈七见他眉角浮着一块淤青,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苏方宜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小伤啦。”

沈七神色严厉:“他们对你动手了?是殿下授意的?”

苏方宜立刻道:“是我先挑的头,拳脚无眼,怪不得人。想我堂堂一代武将,连几个瘪……大内混混也打不过,说出去没的辱没门楣。若是让七哥替我兴师问罪,更是万万不行的了,简直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总之大家已经撕破了脸,姓赵的再敢来挑衅,大嘴巴子抽他奶奶的!”说着虚空击了几拳,仿佛姓赵的就在眼前。

沈七由着他闹了一阵,道:“你跟殿下,倒是天生的不对盘,也不知命里犯了甚么冲。”

苏方宜道:“我可不乐意理他,都是他小心眼斤斤计较,生怕你跟我好了。”

沈七看他一眼:“既然问心无愧,坦坦荡荡便是,惧他何来。”

苏方宜嘿嘿一笑,道:“虽然话是如此,还是有点儿心虚。”

沈七问:“心虚什么。”

苏方宜耳朵尖有点红,又把头扭过去了。

沈七却不肯放过他:“方宜刚才说,你我这趟出门,是为结伴游玩散心。……后面那句是什么?”

苏方宜呆呆道:“……又不是私奔?”

沈七催促道:“再后面一句。”

苏方宜回想起来,乌黑的眼睛眨了几眨,不说话了。

炭火的微光暗了下去,四海之内仿佛只有他们的屋子亮着灯。

沈七温柔地向他靠过去,与他呼吸相闻:“……不如索性把事做成,也省得枉担了虚名。嗯?”

苏方宜倒在枕上时,全身木头般僵直,眼珠子也不会转了:“七、七哥……”

沈七那双含情丹凤眼背光看来,简直亮如星子:“好不好?”

苏方宜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好。”

沈七低下头吻他。亲了一会儿,声音更温柔得要被风吹起来:“方宜,闭上眼。”

苏方宜赶紧啪的闭上眼。沈七缠绵地吻他,让他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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