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478)+番外
苏方宜坐得端端正正的,一句话也不说,神色却明显有点动摇了。
御剑握住他的手:“还生气?”
苏方宜是还没消气,说话也不好听:“没。上个床,没必要弄得跟谈恋爱一样。”
话一出口,就觉得太重了。不知为什么,眼睛一下就红了。
御剑看他一会,声音低沉下去:“说这种话,你心情也不好。又何必拿来刺激我。”
苏方宜哽咽着不作声。
御剑手指揉弄他虎口,深入到手腕,向他袖口抚摸着:“我认真的。”
苏方宜不动,也没抽回手:“我不跟你认真。”
御剑说:“嗯。我跟你认真。”
他拉过苏方宜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他脉搏跳动的手腕。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抱到了办公桌上。御剑站在他分开的膝盖之间,不断吻他的喉结。他衬衣凌乱,皮带也被解开了,御剑的手从衬衣下摆探进来,摸他赤裸的背,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挑逗着他富有弹性的小小乳头。
御剑关上了遥控百叶窗,整个办公室都光线昏暗。他和他满是烟草味的嘴唇交缠,觉得整个人重新陷入了泥沼,手指求救般攀住了他背心纠结的肌肉。
御剑已经完全勃起,贪婪狂热地亲咬他的脖子和脸颊。男人旺盛的情欲几乎将他吞噬。他听见他嘶哑的声音响起:“要不要?”
他咬着唇拒绝:“不好清理……”
御剑立刻打断:“我射外面。”
他只好别扭地闭上嘴。御剑把他翻过去,让他趴在办公桌上,阴茎紧贴冰冷的桌面,屁股向外高高翘起。
他动了一下褪到脚腕的裤子,觉得很不自在。又忍不住骂自己贱,摆出这么个请人操的姿势。
还想着御剑拿什么润滑,难道他办公室常年备有做爱用的东西?……对他来说也不是不可能。
御剑双手分开了他结实的臀。接着后面一阵温热湿滑的感觉传来,全身就像过了电一样爽疯了。
他压在桌面上的脸一瞬间就变了神色。挣扎要起身,已经被御剑按住了。
御剑听不出语调的声音从他臀后传来:“别动。”
他吞了好几口口水,双手完全攥紧,享受御剑用舌头给他做的润滑服务。
他模糊中还想到在哪本书上看到的,黏膜快感是人类无法抗拒的快感之最。
湿润的咂吮声在他身后不断响起。他内壁褶皱一阵阵紧缩,觉得自己整个下体都湿淋淋的,平时接纳男人的深处痒得难受,急需一根饱满粗大的肉棒捅进去。
御剑满足了他的幻想。他扶住他软得发抖的腰,将他那根硬得滴水的宝贝连根捅了进来。苏方宜满足得脚趾蜷缩,脚也忍不住微微踮起,两手紧紧抓着桌边,不知羞耻地迎合他抽插的动作。
他连着射了两次。两次高潮都几乎是死亡般的快感窒息。
完事后他直接瘫倒在桌旁。御剑倒了一杯水漱口,随后在他身边坐下,点了一根烟。
他害羞得抬不起头,小声说:“以后……别那样。”
御剑吐出一口白色烟雾,仰起头,喉结和青色的胡茬看来特别性感:“爽到没有。”
苏方宜实在不好意思说,一生都没那么爽过。
御剑无声一笑,向他的脸吹口烟:“跟你说了,我认真的。”
两个人就这样继续搅和在一起。见面还是在宾馆和车里,不过比之前纯粹的上床,似乎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除了用身体交流,彼此还能就工作谈上几句。御剑有一次事后顺口叫了声宝贝,他忍了几分钟,还是没忍住,撂了脸下床走人。御剑鞋都没穿,立刻追到门口,好声好气给他道歉。苏方宜不管不顾,拼命去开门,门把手打得震天响。等御剑强势地把他抱转过来,手都已经肿出几条红印。给他在水龙头下冲洗了半天,又打开小冰箱,拿了瓶饮料冰敷了好一阵,他还拗在一旁,沉着个脸。御剑一碰他,他就使劲挣一下。本来说好一起吃饭,他不到5点就穿好衣服,站在衣帽架旁边,摆出要走的样子。
御剑像是给他催得不耐烦,皱眉在床沿扣袖扣:“你怎么这么作?不知道你男朋友怎么受得了的。”
苏方宜倏然扭过头来,眼看就要爆发。
御剑与他对视,悠然笑了笑:“不过也难怪。我要是你男朋友,保证惯得你比现在还作。”
苏方宜刚蓄满的怒气槽叮的一声清空了,跟松了口的气球一样,什么脾气都没了。
结果当天晚餐的气氛比任何一次都好。等上菜的时候,苏方宜隔着餐桌跟他握了一会儿手,脚轻轻地踢着他的腿,又瘫在餐布上,勾他的手机和手表。还带着鼻音、瓮瓮地说:“你的表跟上次送的我好像是一个牌子。”
御剑也碰碰他的手指:“是啊,一个系列。”声音压低一点,有点调情意味地对他使个眼色:“结果被你嫌弃了。”
苏方宜下巴立在桌上,晃了一下头:“不是嫌弃。我戴不惯这个,箍得手疼。”忽然好奇起来,问道:“那你拿去退了吗?还是送给别人了?”
御剑听出他的小心机,笑意更重了:“还在我车上。你现在要,我现在就去拿。”
苏方宜立即说:“我不要。”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好奇,伸手说:“你这个借我戴一下。”
御剑解下表链,给他戴在手腕上。苏方宜坐起来,一下就掉到了手臂中段。他遗憾地盯着白金表面摇摇头:“太大了……”
嘴里这么说,也没摘下来,整个吃饭的过程就哗哗地晃着那个手表。途中见御剑一直看着他,不由就有点害臊了,捋下来放在他手里:“还给你。”
御剑嘴角带着笑,说:“你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可爱的时候也真可爱。”
他的脸颊有点发烧,低头吃他的小牛排,不肯接话了。
吃完饭出来,恰逢暴雨来袭。白色雨点打得到处哗哗响,马路上积水横流。
他打电话给曹岳,话筒里传来他在水槽清洗碗筷的声音。曹岳似乎有些意外:“家里的车送去做保养了。你在哪里?”
他这才想起早上已经听说过保养的事了,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我忘了。那我自己打车好了。”
曹岳问:“有车吗?”
这家餐厅地处偏僻,加上大雨,路面上的出租车都开得飞快,乘风破浪,看不出要停下来载人的迹象。
他望着茫茫大雨,听天由命地说:“看运气吧……”
曹岳顿了一下,又问了一次:“你在哪里?”
他含混地报了个路名。电话里传来敲击键盘的轻响,很快听到曹岳有点为难的声音:“网络拥堵了。我帮你打电话叫一辆。”
苏方宜在台阶上扫视路面,说:“不用啦,现在也不一定叫得到。我去停车场问一下,有没有人刚好过去。”
曹岳说:“嗯。带伞了没有?”
苏方宜看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包,安抚道:“带了带了。我去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