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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479)+番外

作者:孔恰 阅读记录

曹岳说:“慢慢来,别急。”挂断前又加了一句:“老公等你。”

停车场车林密布,大家都在饭店和广场躲雨。没人出来开车。

御剑从餐厅出来,正低声跟人讲电话,似乎在谈正事。见他呆站在门口,将电话移到一旁,问他:“回不去?”

得到答复之后,他向停车场深处的卡宴示意一下,随即脱下浅灰色西装外套撑开在头顶,护着苏方宜,一起走向车旁。

他比苏方宜高了将近二十公分,手臂一张,将他保护得密不透风。苏方宜在大雨里与他同行,听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不知为什么觉得不好意思极了。比那天在浴室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他面前,还要不好意思得多。

车子里一股雨前残余的潮热闷气。御剑降下车窗,让清新湿润的空气吹进来。

苏方宜在副驾上系安全带。见他衬衣湿了大半边,小声说:“你衣服打湿了。”

御剑自己并不在意,说声“没事”,反手到后座摸索一下,将那个蓝色小纸袋拿过来。

苏方宜不肯伸手,只管看着仪表盘。御剑在轻微的蓝色荧光里看着他,像是带着笑,却不容拒绝。

苏方宜只好接住。御剑看他供佛似的捧着那袋子,不知是笑还是叹气一声,拿过去替他打开盒子,把手表取出来:“我给你戴上。手拿来。”

他慢吞吞地伸出手腕。御剑耐心给他系上表带,皮革的气息淡淡弥漫开。

御剑说:“送你一点东西,真是难于上青天。”

苏方宜跟抬起别人的手一样转了转手腕,轻轻戳一下表面,问了个非常不得体的问题:“我要是拿去换钱,你会生气吗?”

御剑骤然笑起来,摇了摇头:“这个不值钱。以后再送个值钱的给你。”

苏方宜有一点不服气地抬起眼睛:“哦,上面镶钻石吗?”

御剑笑得更深,越过档位向他靠过来,带着烟味的手抚摸着他嘴唇:“有,你要多少?”

他自己也有些想笑,故意板着脸:“我要二十颗。”

两个人在大雨中隐秘的车子里,深深地接吻。

其实做爱做过很多次了。御剑在办公室也半开玩笑地说过,要跟他认真。

但一切都不如这个车里的吻。浓情,亲密,带着恋爱的味道。比甜蜜还要甜蜜。怎么吻都吻不够。

平时的吻都是前戏。今天成了独立的主体。

令人面红耳热的旖旎气息很快传遍到全身。御剑完全从驾驶座欺身过来,抚摸他湿了一点点的肩膀,声音也变了:“想要你了。”

苏方宜被他弄得意乱情迷,冷雨飘到眼睑上,才有一点清醒:“……这里?”

御剑持续深入地吻他:“试试?车里有套子。”

他很小声地嗯了一声。随即感觉座椅缓缓倒下,人也随之仰倒。御剑解开他身上的安全带,跨到他身上。车顶的压迫令二人的身体紧紧相贴,被雨打湿的衬衣在升高的体温下恢复了少许干燥。御剑掠夺般反复吻他,将他西装长裤与内裤一并脱下,只留下脚上一双雪白的袜子。而御剑衣冠楚楚,只解开了皮带与拉链,娴熟地戴好安全套,将他一条腿完全抬起,插入了他的身体。他赤裸的腿缠在御剑强健的腰上,脸上跟发烧一样热,被羞耻感逼得眼角泛泪,下体却兴奋得颤抖起来。御剑干他的时候缓慢而有力,他感觉整个座椅都在震动,——应该说,整个车都在震动。他想这时如果有人路过,看到半开的车窗、摇晃的车身,和他绷直在前挡风玻璃上的、穿着白袜子的脚,一定猜得到车里正在发生什么。这不知廉耻的想象将他的快感提升了好几倍,在两人交合的部位发出的水声中,他已经快要被自己脑子里的色情画面刺激射了。

御剑在他身体里一下下抽顶,缓下来时低声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叫宝贝?”

苏方宜哪里还想得起生气的缘由,呻吟回答:“你……太随便了……”

御剑像是高兴起来,温柔地顶他一下:“以后只叫你一个人宝贝,好不好。”

苏方宜答不出不好,他根本没有余裕说话了。

御剑在他耳边问:“宝贝,我跟你男朋友,谁比较厉害?”

他羞耻得背都红了,想要用眼睛表达一个生气的样子,瞪着人却像是在发嗲。

御剑用缓慢得近于折磨人的方法让他开口。他说话都是颤音:“你……你厉害。”

御剑还没有放过他,变本加厉地舔他耳廓:“叫声老公。”

苏方宜不肯叫。但身体受不了,只能服软投降,很不情愿地叫了一声。

这个称呼对御剑的催情作用,相当于在汽油上泼了火。他全身肌肉都兴奋起来,埋在他体内的阴茎比平时更加粗壮,抽挞着他柔软的臀部。

他戴了安全套,比平时更持久。苏方宜最后几乎被操得神志不清,身体几乎塌陷下去,紧紧攀住一边车窗才得以承受。他腕上的手表与车窗发出粗糙的磨砺声。射之前叫了无数声老公。

高潮时,御剑似乎直起身来,向窗外冷冷瞥了一眼,随即将他的手捉下来,俯下身去,深深吻住了他的嘴。

他对御剑的举动一点也不知道。做完才发现手机上有6个未接来电。

他高潮的余韵一下就吓退了。开了锁又锁上,不敢打回去。御剑还没送他到小区门口,他慌慌张张地就下车跑了。

进了小区才敢拨通电话,说到楼下了。曹岳的语调听不出什么异常,说:“刚才打你电话,你没接。”

他尽量自然地噢了一声,说:“我在出租车上,雨太大了,没听到。”

曹岳空了几秒没说话。然后问:“今天不好打车吧。”

他心虚得立刻出了冷汗,只得含混过去:“还好。我进电梯了。”

挂断电话,他如释重负地靠在电梯门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忽然想起表还在手上,连忙摘下来塞进包底。

在玄关看见曹岳的皮鞋摆在鞋柜旁的垫子上,下面似乎有雨水洇湿的痕迹。他一瞬间产生了可怕的联想,在玄关磨蹭了好久,才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出去了吗?”

曹岳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像是在换床单:“嗯。去店里提了车。想去接你,你电话打不通,就回来了。”

苏方宜把湿漉漉的袜子扯下来卷成一团,一只一只穿好拖鞋,眼睛一直窥伺他英挺的背影:“晚上也可以提车的?”

曹岳拉平床单一角,说:“找了熟人。”抱起换下的床单走出来,看着他头发上的水:“你没带伞?”

苏方宜抖了一下湿得贴在身上的衬衣,唔嗯一声。曹岳接过他的包,让他去洗澡。

他在浴室镜子前照了照自己全身,没找到吻痕,这才放了心。想起手表还在包里,又忍不住紧张起来,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转移一下。

心不在焉地洗完澡,卧室的灯已经熄了。他偷偷摸摸把包挪了个地方,想了想,又用平时不穿的衣服遮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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