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503)+番外
贺真有点厌恶地喝止他:“安静点。你拍GV啊?”
曹雁池置若罔闻,继续在苏方宜嘴里抽插搅动,嘴里继续追问:“大不大?比你们家那位怎么样?”
苏方宜仰起头,被撑得异常鼓起的脸颊动了动,从舌缝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不怎么样。”
曹雁池不满地啧了一声,有点恶意地戳入他喉咙深处,迫使苏方宜露出一个吞咽不下的痛苦神情:“他满足不了你吧?”
他捏捏苏方宜耳朵边。他已经尽量学着调情的样子了,看上去还是生硬而粗暴:“你骚成这个样子……走路骚,说话骚,倒杯水都骚得要死。”
苏方宜的黑眼睛蓄满了生理性泪水,睫毛沾湿了,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时抬头想了想,竟然笑了一下:“没有。他很好的。”
……
聂砚回神的时候,视频已经停止了播放。他深吸一口气,清空了播放列表,拔出U盘,放入公文包中,拿起了车钥匙。
回家已经接近8点。玄关前扔着一双制式皮鞋,浴室里亮着灯,水声哗哗的,仔细听似乎还有断断续续的歌声。
聂砚摇摇头,把自己和苏方宜的皮鞋整整齐齐摆放好,走进了客厅。苏方宜的制服外套和衬衫都胡乱扔在沙发上,餐桌上吃过的外卖盒还没收拾,吃的水果也没收进冰箱,整个区域都被他制造出一股甜烂的气息。
聂砚看了一眼手表,决定先不动手收拾。平时他下班比较晚,9点多钟回来,一般苏方宜会缠着要他做一点宵夜吃。他不知为什么很容易饿,——各种意义上。他打开冰箱,给自己弄了点冰块,倒了大半杯酒,回到沙发上。
坐下的时候他明显感到身下有个硬物。摸出来一看,是个姜饼小人的领带夹。小人傻呆呆的,双手双脚摊开,很是无辜可怜的样子。
聂砚想到最初认识苏方宜的时候。他是东航的金牌客户,为人温文有礼,常坐航班上的空姐对他都有好印象,愿意记住他点餐的偏好。一次偶然的机会听见她们说八卦,说他们国际航班上有个同事,被阿联酋一个什么王子一眼相中,直接带到迪拜去了。
她们说到这里,还用保养得宜的手指半遮住嘴,神神秘秘地低声说:“……是个男同事哦。”
聂砚得知苏方宜就是这则八卦的当事人,那都是之后的事了。他第一次见到苏方宜,是在飞往柏林的航班上。他当时正在为一个难缠的客户做辩护方案,将近三十六小时没有休息,还有点头晕耳鸣。直到苏方宜推着小餐车走到他身边,问他:“先生,茶还是咖啡?”
他下意识抬起头。苏方宜就站在机舱不甚明朗的灯光下,穿着雪白合身的制服,衣履整洁,大方得体,只有暗花的丝绸领带上夹着一个银色海豚领带夹。明明是跟其他空乘一般无二的制服,他穿出来却有着异样的风情。是的——他苦笑着想,那个年轻人说的是对的。苏方宜身上的确带着一种天生的骚情,只要跟他相处片刻,很容易感受到来自他一举一动的莫大性吸引力。他也毫不意外地成了苏方宜的裙下之臣,相识不到一月便发动一切攻势追求他,终于如愿抱得美人归。后来他还特意问过迪拜王子的故事,苏方宜的回答也很简单:“很无聊啊,就跟他拜拜回来了。”
他回想起来,当时就应该意识到的:富可敌国的王子也留不住他的心,常人又怎会例外?
他跟苏方宜分过一次手,在亲手抓到他出轨的证据之后。他单方面提的,干脆利落,甚至还有一丝绝情。那之后他们至少有三个月不曾见面,那事实证明,这点时间对他殊无忘却之效。分手后第一次相遇还是在飞机上;他甚至只听见苏方宜的声音就已经动摇了。苏方宜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让他重新激荡,连纸杯上他残留的体温都能令他头皮发麻。出机场时天气很冷,苏方宜穿了一件新的大衣。他远远看着,一想到别人会为他脱下这件衣服挂在衣帽架上,就嫉妒得全身发冷。他无法抑制本能,找回了苏方宜的电话,重新小心翼翼接近他,按照他对苏方宜喜好的掌握精心布局,像是用面包屑铺成的小路引诱一个孩子。圣诞节那天从机场大厅出来,他假作不经意地问苏方宜,打算怎么回去。苏方宜告诉他:要等男朋友来接。他一瞬间如坠冰窟,连礼节性的调侃都无法说出口。直到天色渐晚,在寒风寂寂的出口,苏方宜看着停了又走的出租车,忽然说:“他平时很准时的。可惜前一阵子我犯了个错误,他不要我了。”
聂砚被冷风吹了太久,此刻像死而复生般一点点抬起头来。苏方宜偏过头看着他,羊绒围巾里裹着的脸有点发红,眼睛亮晶晶的:“……你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当然是聂砚人生里最甜蜜的圣诞节。他只是没有想到,苏方宜的错误一犯再犯,永远不知悔改。
浴室门打开了。趿拉趿拉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聂砚跟他一起去专门挑选的软底拖鞋。
苏方宜穿着长及小腿的浴衣,轻快地走到餐桌旁边。他头发没有擦干,嘀嗒嘀嗒滴着水,身上热气熏然,看起来比平时更为柔软。屁股的弧线藏在腰带下,看上去依然挺翘圆润。
聂砚耳边仿佛响起了无机质的震动声。
苏方宜在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他好像说了句什么,聂砚花了点时间才听在耳朵里。
他说:“洗发水快没了。”
聂砚用一贯温和有耐心的声音回答他:“明天一起去买。”
苏方宜转过来,对他举了下玻璃杯:“喝水吗?”
聂砚说:“喝。”
倒水声很快在餐桌旁响起。聂砚无意识地盯着他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阵解脱般的轻松。他想——算了。这也没有什么可说。苏方宜没有他可以,他没有了苏方宜却是不行的。
苏方宜很快把水送过来。他瞥了一眼茶几上的U盘和电脑,好奇问:“你今天要加班?”
聂砚把清爽微酸的凉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把小男友搂在了腿间:“是马上要销毁的保密资料。要看吗?”
苏方宜诧异地眨了下眼睛,与他对视:“……能看吗?”
聂砚对他宠爱地笑了笑:“不能。”
苏方宜嗤了一声转过头,继而伸手过去:“那我帮你销毁咯。是不是按这个?”
聂砚在他背后轻轻闭上眼,随即覆上他的手背,温柔地握了握:“完全正确。”
第145章 番外裙下之臣
又名:我和我被窃取的果实。
门内水声哗哗。细小的水雾从门缝中冒出,又消失在初秋的空气里。
曹雁池百无聊赖地靠墙拨弄手机,脚下踩着一只玩腻的足球。
叮地一声,何昭云传信息来:今天去你家?我买了套。
曹雁池朝门口瞟了一眼,舌头顶了顶脸:晚点。我哥让我送嫂子回家。
他女朋友嗤笑一声:他一个男的送什么,还怕人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