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220)
她每回借素尘的古琴,亦或者是古筝弹奏的时候,从来就不会断弦,而此回却突然这般断弦,她的内心伸出不觉荡起异样的不安。即便是手指被割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流淌了下来,她也不曾在乎。
素尘冲到沈思语的面前,握住她的手,不觉担忧道:“木悦,你没事吧?”
沈思语这才回了神,道:“放心罢,并无大碍,不过是流血罢了。”
素尘忙吹了吹沈思语的手指,道:“吹一吹就不疼了啊。”
沈思语无奈地笑了笑,道:“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为何要这般待我?且我习武多年,又如何会在意这个小伤口呢?当下,你应当担心的,应该是你的琴弦。”
素尘听闻此话后,开始责怪道:“这是什么话?琴弦断了可以再补一根琴弦,可是你却不能这般受伤啊。”
沈思语不觉有些感动,道:“放心罢,我真的没事,你且去找木匠看看可否能将这根琴弦补上。”
一旁的沈青梧瞧见了方才她们二人之间的举动,不觉疑惑道:“为何娘亲与姑姑之间是无须在乎君臣之礼的呢?能够这般亲密无间。”
素尘这才晓得自己方才失了态,忙起了身,道:“公主殿下,今日所见之事,不能对其他人说,即便是凤君娘娘,也不可说。”
素尘会这般说,也并无道理。
毕竟君臣有别,倘若此事让其他人晓得了,便会以为她们二人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且此事会对她们二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人会道她们二人一人是教习姑姑,一人是皇帝,居然还不晓得这般简单的礼数。
然,沈思语却觉得并无什么,只拂袖道:“无妨,他人晓得便让他人晓得罢,朕与你之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不过是亲密无间的伙伴罢了。同时,也能顺便让他人对你多一些敬意,又何乐而不为呢?”
“奴婢不过是怕对陛下的名声造成影响罢了。”素尘道。
“无妨。”沈思语道:“倘若朕功成名就,又如何会在意这些呢?世人皆是如此,倘若你功劳甚大,便会直接盖过你身上的过错,从而让你身上的过错缩到最小。朕可是有这个信心的。”
“但愿如此罢。”素尘道。
都道女子的直觉永远都是最准确的,故此回沈思语的内心甚是忐忑。
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她开始回忆起自己这些日子里所做的事情。
她让常心君所训练的那些军队早已训练有素,如今的实力已经与禁卫军是差不多实力了。且她将皇宫里所有沈亦双的眼线皆找了出来,并且想办法一一将他们调到了其他的地方。
特别是养心殿里沈亦双安插的眼线,她早已将他们全都调了出去,不再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沈亦双的手里了。
且她还对城笛司进行了整改,让城笛司的影卫加强了训练,且多数练的都是轻功与暗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控制住沈亦双的弓兵。
而夏书寒手里握着的那四分之一的兵权,则也是起了甚大的作用。毕竟那些士兵皆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兵,且曾经也是上过战场的士兵(信景帝驾崩的那一年,边关动乱,边关向朝廷借的那部分士兵,便是夏书寒手里所掌握着的这些士兵。),故倘若当真遇上什么事情,他们还是可以保得住江山的。
沈思语便想着,该不会是沈亦双过一段日子便要开始造反了罢?
她转念一想,这并不可能。
沈亦双这段日子甚是安静,并不曾有什么大动作,她的党羽虽然如今对沈思语还是出言不逊,但是却不再像从前那般口无遮拦了。
且依沈亦双的性子,应当不会这般安静的才是。她那般风风火火的模样,又如何安心就这般沉寂?
她现在只盼着她的感觉是错误的罢,应当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罢。
今夜,她一人在榻上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且眼皮一直在跳,似乎在昭告着她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她摸了摸自己身旁,这才忆起今夜江子若居然没有歇在养心殿。可她转念一想,即便是平日里,江子若有的时候还是会选择歇在自己的关雎宫里,美名其曰“不能让自己的宫殿成了摆设”。也罢,倘若江子若一整日皆与沈思语腻在一起,那他便不用再回他的关雎宫了,而他的关雎宫便当真成了摆设了。
即便她是如此安慰着自己,但她还是莫名无法入睡。
她的眼皮也还是一直都在跳。
“莫非,是相公出事了?”沈思语这般想着,便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辗转反侧,终于,她还是决定起身更衣,叫上芷荷一同,风风火火地去了关雎宫。
然,当她一踏进关雎宫内,她才察觉到,平日里她一到关雎宫便会出来迎接她的关雎宫的掌事宫女——寄琴却不见了身影。
她内心深处的不安更是明显了。
她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来到了江子若的内室的门口。
“陛下。”门口的几个宫女恭恭敬敬地拦住了她。
“让开,朕要进去。”沈思语道。
“凤君娘娘今日身子不适,不得让外人瞧见。”一个宫女道。
“朕是他的妻主,算什么外人?尔等让开。”沈思语道。
蓦地,沈思语仔细端详起这个小宫女,不觉眯起双眼,道:“你似乎甚是面生啊,朕并未见过你啊。”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打击
那个宫女顿了顿,似乎不曾想过自己会被沈思语给认出,只急急忙忙福了福身,道:“回禀陛下,
奴婢不过是前几日才来的关雎宫,故陛下不晓得也甚是正常。”
沈思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哦?关雎宫的宫女变动一向都是由朕亲手来掌管的?何时会进
来一个朕也不认识的人?即便是想要伪装,也应当要提前了解一下才是。来人,给我将她拿下。”
芷荷刚要动手,却被周围的其他几个宫女拦住了去路。
沈思语瞧了眼她们,不禁挑眉道:“哦?原来尔等皆是同伙?还是尔等以为凭尔等的本事,也能将朕制服?”
沈思语给芷荷递了一个眼神,少顷,芷荷便迅速将拦住她的几个宫女直接撂倒在地。
她们二人满意地看着地上的杰作,再看向方才那个宫女。
然,那个宫女早就不知道跑去何处了,想来是被方才芷荷的这个架势给吓到了罢。芷荷的武功不
能算高,最多不过就是三流高手那般模样。她原先本就有武功傍身,不过最多也就是用来自保罢了,
可这些年,她跟在沈思语的身边,自然也学了一些可以制服人的招数。
其实方才那个宫女离去的时候,沈思语是有所察觉的,但是她怕对方对自己使用了调虎离山计,故才没有去追她罢了。因为她晓得,当下最重要的,应当是江子若的安危,而不是其他。
沈思语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想用力推开门,奈何门栓却在里面锁上了,故沈思语无法直接推开
门。
她内心深处的不安愈来愈强烈,她的直觉告诉她,江子若这回是真的出事了,且还是大事!
她容不得自己这般胡思乱想,故便道:“芷荷,你让开些,莫伤着你。”
芷荷点了点头,识趣地退到了一旁。
沈思语卯足了力,恶狠狠地看向那扇门,再用力踹向了那扇门,“嘭”地一声,那扇门的门栓落下。沈思语也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那扇门的门栓,只赶紧进入了江子若的内室,风风火火地撩开银蒜。
然,她却看到了她毕生难忘的画面。
此时的江子若正一脸痛苦地卧在榻上,而他的身旁,正是前不久才来找过她的沈亦双。此时的二人皆只着一件中衣,且沈亦双的中衣还稍微露出了肩膀,欲露还遮的模样,在沈思语的眼里甚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