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29)
且看壁上皆水,壁上还挂着叫不出名字的草叶,乍一看,倒是像个人间仙境。
倘若没有她眼前那个庞然大物的话。
她定睛瞧向这个庞然大物,似鱼非鱼,还生着两只蛙脚,头上顶着两只触角,一张大嘴抿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正顶着沈思语。
且叫它鱼怪罢。
至于沈思语为何见到如此奇怪的生物都不曾惊讶,不过是她以为,既然连兔仙都存在,自然也就不排除有怪物的存在。
她不晓得对方是好是坏,但依目前来看,她处于极其不利之势。
且沈思语也不晓得它是把自己当食物了还是当敌人,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的下场都很惨。
此地一看便是荒无人烟之地,鱼怪定是将此地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不容许他人闯进。但说来也怪,沈思语并不曾闻得到血腥之味,更是不曾见到人和动物的残骸。
她正纳闷之时,那鱼怪便冲着她吼叫了一声,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双耳,才不被震聋。而方才鱼怪的那一声吼叫,竟硬生生地将锁链震断了,沈思语忙扯去了断裂的锁链,定睛看向鱼怪。
过了许久,一人一怪,都不曾有动作,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出手。
沈思语不禁暗骂道:“倘若真这般耗下去,定会体力不支倒下去的,想来鱼怪也是等着我自己倒下去罢。”
既然如此,她不如先发制于怪。这般想着,她便手中的断链丢向了鱼怪的旁边。
鱼怪见她丢了一样东西过来,忙躲开了。
当看清不过是条断链之后,再次定睛看向沈思语。
沈思语吞了吞口水,看来这个鱼怪是通人性的,不能这般戏耍。
她便挥了挥手,轻声道了声:“你好啊。”
鱼怪并不理会她,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心道:“说好的通人性呢?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但转念一想,通人性不代表能听得懂人话,说不定对方不过是听不懂人话。她又学了几声猫叫,轻轻道:“喵……”
鱼怪依旧不做任何反应。
想了想,又学了几声狗叫:“汪汪。”
鱼怪依旧还是原先那副模样。
沈思语不禁要开始抓狂了,这般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盘腿坐下,和鱼怪大眼瞪小眼。
又过了许久,她都快闭上眼睡着了,那个鱼怪的眼皮居然都不曾眨一下,她不禁道:“都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钟,为何它要一直这般盯着我看啊?”然,她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道:“我为何忘了它是鱼?鱼都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啊,指不定它早就入眠了啊。”
果不其然,便听到了鱼怪轻轻打鼾的声音。
沈思语再次无奈地抽了抽嘴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身为鱼怪你居然可以这么不尽职,在跟我对峙的时候居然还能这样安稳睡着?是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然,回应她的只有潺潺流水声与鱼怪的打鼾声。
另一边,江子若不知何时得知了沈思语失去了踪影的消息,也在寻找着沈思语。
“寻遍了人间也寻不见,她到底会去了何处呢?”江子若担忧道。然,他像是突然忆起了什么,便去寻了上回那个帮沈思语治疗的老者。
老者乃九重天的温存上仙,由万年何首乌修炼而成,医术高超,且对人间的一切了如指掌,但他从不轻易道出机密。
此回江子若又来寻他,他只抚了抚山羊须,淡然道:“关于此事,老夫也不好道些什么,此劫不仅陛下的劫,更是另一人的劫,老夫不得多言。”
“还有一人是何人?”江子若问道。
温存上仙摇了摇头,只笑了声道:“大仙且放宽心罢,老夫早就说过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轻易这般就交代了的。倘若无他事,大仙还是请回罢。”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子若并不做多言,只能不甘心地回到了宫里。
而此时的沈思语早已不耐烦,举起手中的断链狠狠地扔中了鱼怪的额头,嘴里还喊着:“我去你的。”
然,却响起了一陌生的男声。
“哎哟,疼死我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不好了,陛下要渡劫了!(二)
沈思语原以为是她出现幻听了,然,当她定睛一看,才晓得此陌生的男声不是其他人所发出,正是方才那个与她四目相对的鱼怪。
她不禁讶然,然也不过只是一刹那,便敛了她的惊讶之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无奈道:“原来你本就能开口讲话,为何要这般与我无言对峙?”
那鱼怪先顿了顿,继而用它的蹼捂住了脸,拼命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开口讲话的,姑娘定是听错了罢。”
沈思语这才晓得原来此鱼怪不止生着两只蛙脚,还生着两只蛙蹼,当下如此一看,竟不觉有些可怕,她只“噗嗤”一声便笑了。
那鱼怪似乎不曾想过她会笑,只放下了那对蛙蹼,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向沈思语,疑惑道:“姑娘你笑什么?”
沈思语只敛了笑容,盘腿坐下,托着腮,道:“终于可以与你正常交流了。”
那鱼怪才晓得自己这是将自己出卖了,也不恼怒,只平静道:“姑娘算是如此多年来第一个与在下谈话的人了。”
沈思语只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心道:“还好这一点与话本无异,既然是个不曾与人谈话的鱼怪,在此地肯定是孤独习惯了,倘若我此回与它谈话谈得开心,说不准我便可以回去了。”
然,她却想起此事的不对劲,只蹙起了眉头道:“那之前将我绑至此地之人,你可有看见?”
那鱼怪只诚实地摇了摇头,道:“在下只在此地见过姑娘一人,至于其他人,在下不曾见过。”然,它似乎忆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在下之前还纳闷姑娘为何会在此地,原来是被他人绑来此地的啊。”
沈思语不禁无奈地抽了抽嘴角,道:“你当下才晓得啊。”
“自然是如此。”那鱼怪诚实道。
“既然如此,那些人为何又要将我绑于此地?莫非她们根本就不晓得此鱼怪的存在?只是单纯将我绑于此地,让他人寻不到我?那这般做对她们又有何意义?”沈思语接连提出了几个疑问,她对于其中的任何一个疑问都答不上来。
“姑娘的疑问甚是多,可惜的是,在下也不晓得如何回答。”那鱼怪略有些内疚道。
“你无须内疚,此事只能以后再想了。只是,不知……”沈思语将自己原先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她原先想问鱼怪可否告知她出去的路,可转念一想,万一不小心惹怒了它,自己的的下场可就惨了。
她顿了顿,继而道:“不知你在此地呆了多久?”
对于这个问题,鱼怪还真的思虑许久,继而摇了摇头道:“在下也不知多久了,但在梦里,曾有大仙告知在下,在下再过不久,便是修行了千年的鱼仙了。但大仙还曾告知在下,需要一凡人女子的情泪,才可真正成鱼仙。”
沈思语听闻此话后,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心道:“为何还是这般剧情,一滴情泪多好得啊,只需要那个女子喜欢上自己,然后为自己落泪不就好了吗?”
鱼怪似乎晓得沈思语在想什么,忙摇了摇头道:“不是姑娘想的那般,像平常那般情泪是算不得数的,要显露真情的情泪才可,且并不是一滴情泪,至于要多少,在下也不晓得。”
沈思语在此无奈地抽了抽嘴角,拍了一下大腿,略有些怒道:“这般做也太过份了罢,一个女子倘若常因你落泪,你又如何安得了心?”
鱼怪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如此,倘若在下真的甚是喜欢那女子,自然是不会让她终日以泪洗面,倘若她总是因在下落泪,在下宁愿不要成仙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