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30)
沈思语赞赏地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然,她却忘了重要之事,既然都快修行千年了,为何还不会化为人形。她只将此疑问压在心底,既然对方不曾提及,她还是不要去问了罢。
而另一边,本在书房里批阅奏折的沈亦双,此刻却无比躁动,看了眼手中的奏折,只愤怒放下,召来身边之人,问道:“陛下可有消息了?”
那手下只战战兢兢道:“还未有陛下的消息。”
沈亦双压住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她晓得不能将火气发在自己信任之人身上,只眯起了双眼,道:“那便加强力度去寻,本王定要见到安然无恙的陛下。”
“是。”那手下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待那手下退下后,一粉衣女子从沈亦双身后的屏风走出,莞尔一笑道:“不曾想,殿下居然如此在乎那个傀儡皇帝。”
沈亦双看向那个粉衣女子,只淡然道:“你何时来的?”
“小女子早就来了,只是殿下不曾看见罢了。”说着,便顺势坐到了沈亦双的书桌上,略有些委屈地用手指点了点沈亦双的肩膀。
沈亦双不禁蹙起了眉头,严肃道:“本王可是摄政王,还望姑娘能注意一些分寸罢。”
“分寸?”那粉衣女子不禁冷笑一声道:“在殿下面前,我还须在意这些?”那粉衣女子将自己的自称改成了“我”,语气里略有些责怪沈亦双的意味。
沈亦双晓得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只缓了缓语气道:“本王不该那般对你讲话的。说罢,此回来找本王有何事?”
“无事就不允许来找殿下了?”那粉衣女子娇嗔道。
沈亦双略有些反感地蹙起了眉头,那粉衣女子忙道:“我与殿下说笑的呢,此回来找殿下,还真有一事。”
“何事?”沈亦双冷冷道。
那粉衣女子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声,便道:“自然是关于陛下之事。”
沈亦双的情绪这才有了大浮动,只抬眸,对上了粉衣女子的眼眸,冷笑了声,道:“哦?”
沈思语也不知为何自己原先是相要逃出此地的,却在此地与鱼怪相谈甚欢,一人一怪便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就差一壶酒了。
“姑娘倘若要酒,在下自然也是有的。”
说罢,眼前只烟雾缭绕,朦胧中,一个男子身影若隐若现。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不好了,陛下要渡劫了!(三)
沈思语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捂住了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而眼前的男子似乎不曾在意这般,只莞尔一笑道:“不知姑娘为何会这般反应?”
一袭素白锦袍,青丝散落,霞姿月韵,沈腰潘鬓,朱唇微张,素手持扇,凤眼若离,沈思语不觉晃了神,不曾想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男子,有道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半晌,沈思语才回了神,只战战兢兢道:“你是何人?”
眼前的男子顿了顿,继而便轻笑了声道:“不过一刹那,姑娘便不认得在下了?”
沈思语这才晓得眼前的男子正是方才的鱼怪,然,当下她自然是不可能再将他唤作鱼怪了,只小心翼翼道:“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沈思语也将对他的称呼改成了“公子”。
男子只继续轻笑了声道:“在下名唤安歌,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安歌?此名倒也雅趣,甚是符合公子的气质。”沈思语认真道:“小女子名唤沈思语,字……”其实沈思语也忘了自己的字是什么了,无他,不过是平日里从未有人唤过她的字,唯一一个可以唤她字之人却又与她水火不容,这才不曾有人唤过她的字,她自然也是忘了自己的字是何。
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沈思语只转移了话题道:“字倒无碍,公子唤小女子思语便好。”见自己成功地避免了尴尬,忙松了一口气。
安歌倒也不揭穿她,只莞尔一笑道:“既然如此,你我便算是真正相识了罢。”
“自然是如此。”沈思语尴尬地笑了笑道。
她不禁心道:“为何一变成人形之后变化会这般大?莫非方才他还是鱼形之时的那番举动都是我的错觉?”
理所当然地,这番话她只能在心里头讲,嘴上却道:“我在此地也有些许时辰了罢,倘若我再不回去,定会让他人担心了。”
为了拉近乎,沈思语便主动将自称从“小女子”改为“我”。
安歌只收起了手中的折扇,道:“你且与我过来罢。”
话毕,沈思语的眼皮便好似千斤重般,欲睁眼却奈何无法睁开,她只喃喃道:“为何又是这般……”
然,她终察觉到了异样,心道:“为何我会道是又……”
她还未理清头绪,便闭上了双眸。
安歌看着倒在地上的沈思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还望你不要记得来时的路便好。”
翌日,沈思语是被身边的嘈杂之声吵醒的,只揉了揉双眼,略有些怒气道:“你们吵些什么?”
然,她话一出口,便知觉周边的气氛都安静到了极点,她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异样,慌忙弹了起来,看着眼前略有些熟悉的一切,似乎还有些恍惚。
还是芷荷率先反应过来,只欣喜着福了福身道:“奴婢恭迎陛下回宫。”
其余人也同芷荷这般福了福身道:“奴婢/奴才恭迎陛下回宫。”
沈思语看着这般,不知为何却生出了恍如隔梦的错觉,只拂袖道:“尔等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谢陛下。”那些宫女太监这才起了身。
说来也甚是欣慰,他们见沈思语回了宫,也不敢怠慢她,忙去烧水备膳了。
见他们去忙活了,沈思语便拉着芷荷去了旁处,悄声道:“朕不过是睡醒一觉罢了,为何你们会这般欢喜?”
芷荷听闻此话后,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继而探了探沈思语的额头,不禁喃喃道:“陛下也不曾有病,为何会道这般糊涂之话?”
“何来糊涂之话?”沈思语疑惑道。
“陛下可当真是忘了?”芷荷惊讶道:“自那日起,陛下已失踪了两日了,陛下可是对期间发生之事并无印象?”
“朕失踪了?”沈思语一脸不可置信道:“朕不过只是睡了一觉,何来失踪之说?”再瞧向芷荷,并不像一副说谎的模样,沈思语这才晓得,自己很有可能被人抹去了记忆。毕竟她看了多年的话本,这点小事不是不能猜得出。
然,芷荷却一副凝重的模样,道:“如此看来,陛下应当是被人动了手***婢指的是记忆。陛下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才会这般忘了前几日发生的事。”说着,便认真对上沈思语的眼眸,道:“不知陛下可还记得绑架之人是何模样?”
沈思语一副茫然的表情已然给了她答案,她只无奈道:“也罢,陛下既然都以为自己不过睡了一觉,自然也是记不起此事的。”
沈思语看着芷荷这般,道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何你会晓得记忆被抹去之事?”按理来讲,古人应当是不会晓得此事的,因沈思语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之人,看了不少话本,才会晓得此事,但芷荷也晓得此事的话便不大正常了。
芷荷无奈地笑了,似乎沈思语的这个疑问是意料之中的一样,只无奈道:“陛下可忘了陛下身边还有凤君娘娘?上回啊……”说着芷荷便悄声道:“上回陛下调皮当着摄政王的面将她最心爱之物打碎,还是凤君娘娘使了法子,将摄政王的记忆抹去,再将那砚台重新变回原先的模样,陛下可还记得?”
沈思语从不曾拥有原先的沈思语的记忆,自然是不晓得此事的,但还是木讷道:“自然是记得。”
“陛下还真是容易糊涂。”芷荷无奈地笑了笑道。
沈思语尽管在之前对芷荷略有些隔阂,但她不得不承认,芷荷在某些时候,真的很像个大姐姐,在指引着她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