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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吐维 阅读记录

我笑了一下。「好端端的,打给那两个仙人做什麽,我以为他们已经不问世事了。」

「老实说,我松了口气。」

阿响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以前听说男系双亲会对儿子的伴侣比较严苛,毕竟男人和男人之间,从来都是竞争摆前头,温情摆後头的。你爸爸却说,你从小被他们惯坏了,又不太合群,他和你父亲总拿你头疼,要我多担待著你,让你少吃点苦头。」

修想著,这的确很像是他那严格的爸会说的话。

「这让我很感动,修,你双亲他们很爱你,即便是这样爱你,他们也愿意信任我,信任我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他勾著修的掌心。

修感觉自己非得说些什麽。「爸那个人说起话来就是这调调,你别理他。」

阿响仍旧勾著他的手,他把修喝过的茶杯接到手里,忽然站起了身,一手捏著修的五指。

修感觉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恐惧,蓦地全跃上心头,他有种冲动想现在就站起来,就这样一路跑出家门口。

然而他就只是坐在那里,眼睁睁看著阿响在他面前单膝下跪。

「修,和我结婚好吗?」

☆、愿三

「修,和我结婚好吗?」

修的指尖发抖,嘴唇哆嗦,阿响却猜想他是因为开心和惊讶。「我们共组一个家庭,像你的父亲和爸爸那样,我们会是很好的双亲,未来也会有个和你一样帅气的儿子,修,我未来的人生,时时刻刻身边有你。」

修听说有些女系的家族,求婚时会准备戒指,男系的比较少,男人戴戒指毕竟还是少数。阿响什麽也没有准备,修却觉得他的手指僵硬了,光是被阿响这样握著,他就有一种什麽东西套上手指,而他被紧紧锢住的窒息感。

「我……我得现在答覆你吗?」修听见自己说,声音细得像蚊蚋。

阿响十分意外,修想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拒绝,甚至迟疑。他们交往八年,周围的朋友分分合合,就他们像轴心一样,任凭天下大势如何纷乱辗转,他和响始终如一。

甚至这几年来,朋友见到修的面,劈头就问婚期是什麽时候,似乎早将他们当成了另一个典范足式。

阿响笑了笑,放开了修的手。「是我冒浪,竟忘记你醉了。」

他一摊手,「瞧我,选在男友醉倒的时候求婚,天下大约没比我更傻的人了。」

修看著阿响站直了身,他现在骑虎难下,只能一路装醉下去。

他甚至恍恍惚惚地想,搞不好这八年来,他一直在装醉,对阿响装醉、对身边的朋友装醉,甚至对他的家人也装醉。只有面对许愿时,他才是醒著的。

欸,和我生个孩子吧。许愿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啊啊,果然是女人,修茫然地这麽想,要是男人,就会像阿响这样,对他说:「和我结婚吧,我们共组一个家庭。」。

只有女人,这种过於感性的生物,才会跳过家庭,追求更末端更虚幻的东西。

男人和女人间,除了情欲,什麽都没有。

阿响认定修是醉迷糊了,他解下身上围裙,半喂半陪地强迫他喝下半碗粥,哄修进浴室洗了澡,撇了条,还贴心地替他换上睡衣,动作小心翼翼,彷佛修是初生婴儿。

他带著修进他的卧房,把修平放在床上时,修却伸手扯住了他。

「别走……」

阿响看见修朝他吐息,唇红豔得像擦了女人的胭脂。

「我不会走,我在这陪著你,你安心睡。」

阿响低声安慰他,在床边坐下。但修并不放过他,他抓住他的衣袖,攀上他的身体,把冲澡後发著高热的身体贴到他背脊上。

「和我做爱……」修低声在阿响肩上呢喃,「和我做爱……阿响,我们做爱,你抱我也行,我们做爱。」

他像在念诗一样,反覆著同样的字句。

阿响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修的身材一向很好,是他喜欢的骨架,锁骨的形状也很美。

他们之间其实不常上床,刚开始交往那段期间,激情还在,彼此都急於确认对方的心意,需要感受对方的存在,那段日子几乎是每见面必上床。

但等激情过了,男人间的床事其实是相当麻烦的事,两人也就默契地减少了。修觉得,男人和男人即使不上床,也不会有因此而疏远的感觉,他们还是一对。

但男人和女人间便不同,他和许愿见了面便是床戏,只要不上床,只要身体的一部分没有牵连在一起,修便觉得他和许愿像是陌生人,疏离得令他害怕。

阿响对他的邀请似乎也有些意外,但他向来是个识趣的好男人。

「可是你醉了。」阿响伸手抚开他额发,凝望他模糊的黑眸。

「我没醉。」这是修今晚第二次说这句话。

阿响却顿了一下,他低下头,唇找到修的唇,先绅士地在唇附近舔舐,而後舌尖插进来,舔修的舌苔,修一阵阵发颤,抖得像米筛。

「有时候,我真分不清楚你是醉了,还是没醉。」

阿响短暂地抽开唇,低声在他耳边说。

阿修颤了一下,还来不及开口,身体已经被阿响压倒,阿响除去他身上刚穿上的睡衣,脱掉他的裤子,也脱掉了自己的,皮带和牛仔裤成叠地被甩在地上,修模糊地看见蛰伏在他四角裤里的阴茎。

他伸手去抓阿响的阴茎,用指尖搓揉。阿响笑起来,他一手抓著修的五指,一边抚下身去,用唇吻著修的龟头。修看见自己的性器很快起反应,湿得像是沾了水似地。

这种久违的性爱方式让他觉得安心而舒适,这些日子他和许愿见面频繁,连他都有一点习惯那种畸型的做爱形态。

两个有个不同性器官的人,在同一张床上,竟然彼此能够契合,这件事一开始震惊著修。

但时间久了,修竟觉得,把阴茎插入那个潮湿而毫无阻碍的蜜洞,竟也是一种诱人的性爱形式,他甚至有一种这样也未尝不自然的错觉。

阿响开始挑弄他的後庭,皱折的部分是修全身最敏感的地方,阿响没有忘记这一点,他用指尖耐心地拓开,挑逗地轻戳两下,又很快地绕回洞口。

修听见自己的呼吸变了,从紊乱散焦,变得专一而深沉。

是了,这样就对了。他还是喜欢男人的,只是因为忘记阿响的气味太久,所以他才会变得怪怪的,再怎麽说,男人流线的肌理和结实的胸膛还是最棒的。

他想起许愿胸前那两团肉块,那一对深沉如眼睛的乳头。他忍不住闭上双眼。

阿响拿了床头润滑用的凝胶,男人和女人做爱时不需要凝胶,这点一开始也让修感到惊异,女人的下面会分泌出奇异的液体,透明而湿黏,像蛇的津液。这让他觉得十分恐怖,甚至有几分作呕。

但许愿却说,这东西和一般人常用的凝胶一样,有润滑的功效。

『让其他女人的手指可以更容易伸到尽头。』许愿像在对他健康教育一样,对修说明那种透明液体原本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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