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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吻九百岁霸主(4)

“在想什么?”

低沉恍若大提琴的温厚嗓音,轻易勾回失神的双眼。

“婪花。”水钥抬手接住花瓣放到冷啸天眼前。

“樱花?”

“你知道吗?樱花本身没有香味,闻到的花香是来自它的叶。”想将花瓣放到他鼻间,却发现他是那么的高大,自己恐怕连肩膀也构不到。

“是吗?”他不来不会注意这等事,他以为只要是花,就有香味。

他弯身细闻水钥掌心的粉色花瓣,确定了他的话。

水钥微微一笑。“你好高,比我的每一个哥哥都还高。”自小他就一群身材高大的家人,其实他自己也不算矮。只是来到古代之的,发觉自己好像变矮了很多,与冷啸天一比,他娇小得可怕。

“你不几个哥哥?”

“四个,家里就我的年纪最小。”才不过两天的时间,他已经学会思念。

还能回去吗?回到那个一直疼爱呵着他的家。

轻而易举地看透他眼中的思念,冷啸天无法自主地伸手紧紧抱住他。“啸龙堡是个好地方,你会喜欢的。”

很久以前他也有个弟弟,就如同他一般大的年纪。

“你几岁了?”

“我?”被家人抱习惯了,水钥觉得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有什么不对。“我已经十九岁了。”

“你十九岁了?”这次他是真正的惊呀,他这么娇小,让以为他才约十三四岁。

“是啊!别跟我说不像!”他知道自己的外表常常让别人误会。

冷啸天不自觉地微笑,“像、像。”有时候他的确像个十九岁的大人,可有更多时候他就像个孩子。

水钥加深笑容,突然道:“真的谢谢。”

“嗯?”

“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陌生的世界,大得他无法负荷,幸亏有他伸出援手。

“没什么。”此刻他愿意相信他是水钥而非穆怜云,否则能不动声色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可怕。

“对你来说出许没什么,但是我来说却是结了我很大的帮助,还是要跟你道声谢……”

转首一瞬间,水钥清楚对上他的眼……不那么一刻,他以为有一圈圈的涟漪在心里不断的扩大。

“怎么了?”

水钥摇摇头,“没什么。”他笑自己容易胡思乱想的脑袋。

可那感觉好真实,他依然可以感觉到一圈圈泛开的纹路,晃荡、摇摆……

至啸龙堡的路程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越靠近北方,人烟也就跟着越少。

由于在半路上遇见了刚从山上采药下来的丁,满满的蓝子中,发现有不少的好药材,像是三月长牙前采收的五加皮及独活,可以强身镇痛,另外还有品质极佳的人参。因此了一些时间选药材,所以就错过了宿头,一行人只好找个靠溪的树林过夜。

这对已经习惯宿外头的冷啸天等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却苦了习惯现代生活的水钥。

一路上下来,虽然有冷啸天为分。他挡着风尘土,不过黄沙漫漫的大路上,一整天下来,水钥还成了个小泥人,有些洁癖的他,说什么也要洗干净了才能睡着觉。

“啸天,我可不可以到溪里净身?”几天下来,他多多少少习惯这时代人的说话方式。

“现在不过三月,这溪来自山上雪水,不适合净身。”他的身子瘦弱,根本忍受不了那种沁骨的冽寒。

“没关系的,我不下去,擦擦身子就可以了。”上客栈吃饭,总要将所有人的筷子擦过才给大家使用,入睡前心定要先净身才睡得着。不过最令人惊讶的是,只要他不失神的话,这些事都可以自己来,完全不需要人服侍,跟他娇娇弱弱啥也不会似的外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冷啸天在心里暗叹了口气,原来拿人没办法是这样的感觉。

“我跟你一起去。”

“咦?”即使天色昏暗,在火光在依然可以发觉水钥白皙的双颊染成一片火红。“不……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他的脸红个什么劲啊?又不是没跟男人一起洗过澡,怎么一听到啸天要跟他一起去,就跟个大姑娘似的火烧双颊。

“干嘛脸红!难不成你姑娘?呵呵!瞧你那张脸,我早就怀疑……呜……一个包袱又狠又准地往狂战脸上打。

“活该!”冉晨幸灾乐祸地笑着,就算水算水钥真的长得像个姑娘,狂战别笨得出来,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被人当在姑娘看。

“我……我自己去就行了。”砸完了人,水钥红艳的俊脸再度瞧向冷啸天。

“不行,这里有狼群,一个人很危险。”

狼……这里有狼……

别说狼了,他连猫都打不过。

“好吧!”水钥捡回地的包袱,很快地往溪边走,看也不看冷啸天一眼。

冷哪天随着他的身影进入林中,到了溪边就看见正解下腰带的他。

“我帮你。”接过他手中的白巾,在冷冽的溪水中吸足了水,再拿出来拧成半干。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想伸手取巾却忘记身上的衣裳少了腰带的捆束,一层层的衣服马上滑单薄的双肩,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这是何是美丽的景象,冷啸天顿时看傻了眼。

数天前他曾他昏迷为他替换衣物,早瞧过白皙纡弱的身躯,可是带给心中的震撼却完全不同。白智的肌肤渐渐泛出红润,随着呼吸起伏,柔和的月光酒落在柔细的肌理上,晕出柔美的光泽。

直到听水钥的一声轻呼,冷啸才发出自己的双手已然握住触感如丝绢般的圆肩,一只手以白巾擦试,另一只手竟着迷地感觉他的滑嫩。

水钥不敢动也无法动,溪水的冰凉随白巾滑过肩头来到胸前,可是带来战栗。却是留在上粗糙的大手。他不敢看向那炽热的大掌,生怕发现肌肤感觉到摩挲不是幻觉。

静默而敏感的空气在两人之间缓慢流动,不多久,冷啸天已替他洗净上半身上的尘埃。

夜枭的哀啼惊破两人之间的魔咒,水钥抽回白巾,低首往后拉出一段距离。

“接……接下来我自己来可以了。”无法忍受的不是两人之间的过分亲密,而加速的心跳,跳得他全身失去绝大部分的力气。

视线落在他低垂的小脸上,冷啸天迟疑了一会下,终于放开双手,无言起身退到不远的树后。

他只是好意帮我清理而已吧!

溪边的人这么想着。

自己只是单纯地想照顾如弟弟一般的他而已吧!

树后的人如此的想。

可是那种心跳速的感觉又怎么一回事?

水钥用力甩了一下头,很快的擦的擦干净,穿上干净的衣裳。

一定是多想了……一定是……

再往北的地方去风沙更多,原本是偏了不让水钥受风沙吹袭,才在分舵找来一辆平稳的马车让他乘。

不过在古代再如何中平稳的马车,也比不二十世纪的汽车。连坐汽车走长程都会晕车的水钥,才坐上车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头就已经量得难受,不断自胃部涌出恶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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