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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本宫还是个狗奴才的时候(11)

赖明明讨好笑道:“没事,我们挤一挤就可以了。”

“挤哪里?”春生反问。

赖明明指了指身后的小厮房,看起来挺大的啊,住四个人应该不是问题。

春生打量了多福一眼,多福缩着自己的肩膀,想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小一点,春生拧了拧眉,问道:“多福,你是住哪儿的?”

“回春生哥,多福平时和我爹一起住的。”多福老实道。他爹是管事,有单独的一间房,他爹心疼他住下人房,便央了管家,让他们父子俩住一起。

春生想了一想,道:“那你就继续回去和你爹住吧,”似想到了什么,他笑道,“免得说我们疏竹斋拆散你们父子二人。”

多福憨厚一笑,抓了抓后脑勺,“多谢春生哥。”

“那我呢?”赖明明问道,她个子小啊!

春生寻思了一下,道:“下午你把柴房收拾收拾,我给你整个床板来,以后你就住柴房吧。”现在这时节,也不用太多柴火,柴房内空间还是比较充足的。

“哦哦。”赖明明没什么意见,柴房就柴房,能单独一个人睡,对她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

春生给他们简单介绍了之后,便安排了活儿给二人干,多福去倒夜香,赖明明去后院的井里打水,把厨房里的两缸水给打满。

因着去后院要经过穿堂,穿堂旁边便是少爷的净室了,春生提点道:“少爷平日都是差不多睡到午时才醒的,这个时辰还早着,你声音放轻些,别打扰了。”

赖明明连忙应答,啧啧,睡到日晒三竿,这堕落的假少爷真是不思进取啊。

赖明明提了水桶,后院厨房来回担了四五趟,才将水缸里的水打满,这期间,春生便一直在一旁盯着她看,赖明明老老实实的,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更别说偷懒了。

打水的时候,秋收和冬藏两个丫环也起了身,到厨房里忙活了起来,这二人见了赖明明,笑盈盈同她打了招呼,看起来挺好说话的。

赖明明打完水后,春生又指着井边泡着的两桶衣服道:“以后每天早上打完水后,你就负责把我和夏长的衣服给洗了,洗干净点啊!”

“好勒!”赖明明面带笑意应答,一副乐意至极的模样,心中却是流泪,这破古代怎么没有洗衣机啊。

“肚子饿了没啊?”春生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

赖明明眼睛一亮,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有些羞涩道:“有一点点儿。”她过来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到呢。

春生笑道:“那你洗完衣服就过来厨房里用早饭吧。”

赖明明面上笑意不变,“谢春生哥!”可是心中的小人儿却在跺脚了,你问这么早干嘛?撩了又不给饭吃!过份呐!

等赖明明洗完衣服回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刚打扫完茅厕同样饥肠辘辘的多福,二人泪眼相望,四目中写满了对食物的期盼。

厨房里,秋收和冬藏二人刚吃完早饭,将碗放入了碗盆中浸着。

“二位姐姐好。”二人老老实实叫了一声。

秋收生得一张圆脸,身段略有丰腴,这会儿和善笑道:“我们都吃完了,你们看看这些菜够不够你们吃,不够的话我们明日做多些。”

二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就落在了里面的饭桌上,只见桌上的三五碟小菜还剩差不多一半,馒头还有五六个,多福咽了咽口水,连连点头,“够了!”

多福都说够了,赖明明自然也够的。

“那你们慢慢吃吧。”冬藏的性子稍微寡淡些,轻声笑道,“吃完你们把厨房收拾一下,吃剩的直接倒在馊水桶里就可以了。”

二人应答。

秋收和冬藏前脚刚踏出厨房门口,赖明明和多福二人便赶忙去拿碗,锅里的粥还剩小半锅,约莫四五碗的样子,这粥熬得稠,赖明明只吃了一碗,就了小菜和两个馒头就饱了,剩下的多福全吃完了,扫荡得碗盘像是水洗过似的。

二人收拾厨房的时候,多福见了凌霄和段念二人餐盘上吃剩的馒头,抓了起来便往自己怀里塞,还递了一个给赖明明,“小福,倒掉多浪费啊,午饭和晚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吃,我们留着饿了吃哦!”

赖明明接了过来,可一塞入怀中,便发现自己的胸口隆了一边起来,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她连忙取了出来,放在一旁干净的碗中藏了起来,拉多福,“别塞了,放碗里就是,等下我们饿了再回来吃。”

多福一听,忙将馒头都拿了出来,藏在小盆里。

不过,二人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多了,他们就早上饿了一阵子,这疏竹阁福利待遇极好,三餐间还有两顿间食,虽然都是春生秋收他们吃剩的,但对他们来说却也足够丰盛了,而且下午还比较清闲,可以打个盹什么的。

晚膳后,赖明明和多福二人收拾完了厨房,提着今天的馊水桶出去外面倒了,馊水桶得倒在竹林外的大木桶里,晚间会有人来收拾,多福倒了馊水桶之后便直接回他爹那儿了。

这个时辰太阳已经下了山,天色渐晚,赖明明独自一人提着空馊水桶穿梭在竹林间,林间竹音瑟瑟,阴风阵阵,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赖明明总觉得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忽地,她感觉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还未回头,便听到一声清冷的呼唤,“小九。”

赖明明一扭头,便见身后立现一个蒙面黑衣人!

赖明明呆滞了一瞬,连忙拨腿就跑,黑衣人一怔,紧接着追了上来。

赖明明刚跑没几步,便被黑衣人擒住,一把扳了过来,按在一棵粗壮的竹子上,“救……”

黑衣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凑上来低声道:“是我。”

赖明明瞪大了眼,定定看着他,仔细辩认着。他蒙着眼,赖明明只能看到一双狭长的单凤眼,幽深如潭,因为离得近,还能看到他左眼眼角有一颗浅浅的泪痣。可是……好陌生啊,她觉得她应该没有见过这个人。

黑衣人缓缓松开了手,盯着她陌生的眼神。

赖明明被他看得有些瑟缩,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你不认识我?”黑衣人开口,声音冷冰。

赖明明忙道:“我认识的!”

“那我是谁?”黑衣人冷问,眸色中暗藏杀机。

赖明明知道接下来的答话事关生死,不免有点结巴,“你……你蒙着脸,我、我哪里……”

赖明明话未说完,黑衣人一把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抵在竹身上缓缓提了起来,赖明明赖张脸憋得通红,本能地抓住他的手,可是一双脚却渐渐腾空了起来,在空中乱蹬。

黑衣人靠近她,“你是谁?为何冒充?”

赖明明喘不过气来,用手拍挠着他的手背,黑衣人猛地松了手,赖明明只知道他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两下,紧接着自己身上便是一凉,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已经紧紧贴在冰凉的竹子上,而自己双手则被他一手擒住,反在身后,而且……上半身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