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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1382)+番外

作者:讨厌夏天 阅读记录

华夏自古以来提倡孝道,爹娘就是子女的天,棍棒底下出孝子,没有挨过爹娘的打,也见过别人家的爹娘打子女,有谁敢说爹娘打子女犯法的?

以此类推,公婆就是儿媳妇在夫家的爹娘,难道就打不得儿媳妇了?

若是判公婆打儿媳妇犯法就相当于爹娘打子女犯法,太过有违常理,一定惹众怒。

一群官员慌慌张张地翻找法律条文,然后怒了!大楚朝竟然没有一本独立的法律!

周渝悲愤了,胡问静真是山贼头头啊,搞一本法律都不会吗?

众人只能翻看胡问静当官以来的断案范本,依然没有一件类似的案子。

周渝厉声道:“找前朝大缙、曹魏、大汉的律法!”必须老实承认大楚朝还是一个草台班子,除了军队什么都没有,然后谦虚的从前朝的律法中吸收精华去其糟粕。

众人乱翻了许久,依然没有找到公婆打媳妇的相关法律,不知道这是属于提都没有必要提的事情,还是民间已经默认了。

周渝摇头,若是根据民间默认断案,胡问静的家产已经被不知道法律的亲戚分光了。民间默认的东西必须符合朝廷意愿!

她见第一个问题就让无法继续说下去,唯有放弃一个个问题攻克的计划,跳跃到第二个问题:“丈夫打妻子违法吗?”

众人又是一阵翻书,前朝大缙、曹魏、大汉都有妻子打丈夫犯法,丈夫打妻子不犯法的明文法律。

沈芊柠提醒道:“但那是站在妻子是货物,是丈夫的所有物,可以交易、馈赠的角度定的律法。”

周渝等人一齐点头,从公平的角度看,不应该存在女人是货物,或者男人是货物的道理,不论是丈夫打妻子,还是妻子打丈夫都应该算作一个独立的人对另一个独立的人的伤害。

公孙攒对这一点也有相同的看法,夫妻间谁打谁都是错的,但是公婆打媳妇呢?

周渝苦笑道:“按照独立的人的结论推演,这父母打子女都是错的,何况公婆打媳妇?但是这一步太大,只怕百姓无法接受,留待以后吧。”

公孙攒点头,丈夫打妻子有罪已经是天翻地覆的进步了,不知道民间会闹成什么模样,必须悠着点。

“……殴打妻子,杖二十……赔银钱……”公孙攒抛弃一切世俗伦理,以单纯的殴打他人断案,只字未提老赵夫妻二人打儿媳。

出乎意料的是,这判决在民间并没有激起无数人游(行)示(威),怒吼“丈夫打妻子违法有违纲常”等等。

有百姓一脸的早知如此:“就知道那姓赵的家伙要倒了大霉了。”另一个百姓用力点头:“对!也不看看当今皇帝是男是女,真是一个蠢货!”

百姓们丝毫不觉得丈夫打妻子犯法的判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朝天子一朝臣,同样“一朝天子一朝法”,胡问静牝鸡司晨,朝廷官员中无数女官,这大楚朝的律法偏向女性有什么奇怪的?物伤其类的言语也分不清是褒义还是贬义,反正就是那女人当了皇帝,天下女人都有便宜占了,一人飞升,鸡犬升天了。

有百姓一脸的得意:“老子在陛下当刺史的时候就不打婆娘了。”好些百姓同样点头,百姓眼中的法律、法理、正义、公平相当简单,那就是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张族中有人当了村长,张族的人就能横行霸道,抢水抢地,谁不服就拆了谁家的房子;张族下台,李族的人当了村长,那么就是李族的人横行霸道,谁敢惹李族的人就打得谁不成人样。如今女人当了皇帝当了大官,朝廷肯定偏袒女人,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

荆州丈夫打妻子违法的案子传开,其他州郡之中好些男人目瞪口呆:“朝廷都不问问为什么打媳妇,直接就是打人违法?”

好歹问一下为什么打媳妇,或者为什么挨打,搞清楚黑白再断案啊,直接用“打人违法”断案会不会太粗暴了?

街上,某个女子与男子撞了一下,看都不看,立马大骂:“你竟然敢撞我?”

那男子莫名其妙:“是你没有看路,撞到了我了,我还喊你注意,你都没听到。”

那女子就是不管:“就是你撞我的!”

附近一群女子涌了出来:“我看到了!就是你撞了这位姐妹的!”“渣男!”“快道歉,不然告到官府!”

有路人劝着那男子:“算了,算了,你就道个歉算了,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与一个女人斤斤计较吗?”

另一个城池中,一个女子暴打丈夫:“我要吃红烧肉,你为什么做了肉糜?你是不是不长耳朵?要不要我撕下来?”那丈夫吃疼不过,想要还手,那女子大怒:“你敢动我一根毫毛,就等着官府打板子!”

周围的路人中有女子大声的叫好:“姐妹,打得狠一些,不要留情!”有男子长长地叹息,只觉这个世界疯了,还以为男子暴躁女子温柔,没想到这全部都是假象,有温柔的男子也有狂暴的女子。

有男子笼着手,敢怒不敢言,这大楚朝皇帝是女的,官员是女的,所有事情都偏向女的,太没有天理了。

有女子得意地大声道:“自古以来女子受了多少罪?男子欺凌了女子多久?就这么几天,就这么点小事就受不了了?你们可知道我们女子是多么的可怜!”

……

某个城池之中的长街之上,一辆马车疾驰。

车厢之内,一个女子惊恐地看着四周,只觉那马车怎么跑得这么快?她想到了无数女子被贼人抓了卖到青楼的凄惨事情,毫不犹豫地就从马车的窗口跳了出去。

马车夫听到路人尖叫,一回头看到马车中的乘客没了,急忙勒马。

无数路人急忙跑过去看那乘客,却见那女乘客落地时折断了脖子,已经毙命当场。

那马车夫面无人色,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地县令升堂断案,看到堂下那脖子折断,香消玉殒的可怜女子,眼角泪水四溅:“又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害了一条如花性命!”

那马车夫用最后的理智和力气喊冤:“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我就在马车前驱赶马匹,我哪知道那女子为什么要跳车?我既没有捆住她,也没有打她,我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到过她,我就是一个拉客的马车夫啊,我连话都没有与她说一句!”

无数路人证明,亲眼看到那马车夫就规规矩矩地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既没有回头恐吓殴打那女乘客,也没有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谁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个女乘客主动跳车的,与马车夫毫无关系。

那县令厉声道:“若不是你心生歹意,那可怜的女子为什么要跳车,又怎么会殒命?你若是没有心生歹意,为何不在女乘客跳车的时候立刻勒马?你明明可以预见到危险,为什么不早早的勒马缓行?本县令绝不会让你这样的渣男祸害更多可怜的姐妹!”

马车夫与一群围观百姓目瞪口呆,纵然是无数围观的女子也无法支持这县令的奇葩理论,为女子张目,为女子伸冤当然是对的,可是这不是张目和伸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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