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724)+番外
那神射手门客嘴角泛起了微笑,以为是个人就能格挡箭矢吗?若是这么容易,关羽怎么会中箭?张郃怎么会中箭?他随意的看着那个骑兵,等着箭矢贯穿他的胸膛。
那骑兵一剑斩下,眼前的数支箭矢尽数落地。那神射手门客大惊失色,遇到了高手!
那黄衣贵公子大骂:“没中!”
下一秒,其余箭矢已经射中了更多的骑兵。
那白衣贵公子大叫:“中了!”他看得很清楚,至少有四五个骑兵中箭。
中箭的骑兵身体都没有晃一下,箭矢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那白衣贵公子眼珠子都要掉了,大声的尖叫:“这不可能!我亲眼看到的!”
下一瞬间,百余骑已经到了众人的面前。
那蓝衣贵公子的几个门客冷笑着:“该我等立功了!”蹂身而上,一刀砍向那最前面的骑士。剑光一闪,几个门客尽数飙着鲜血倒在了地上。
那蓝衣贵公子大惊:“什么!”
其余仆役疯狂的扯着那蓝衣贵公子的衣角:“公子,快逃!快逃!”那蓝衣贵公子用力挣脱:“不要慌,有数百精锐阻挡,他们杀不过来的!”
百余骑毫不停留,已经冲入了数百仆役和门客的队伍之中,惨叫四起,鲜血四溅,眨眼间就杀透了数百仆役和门客的阻拦,到了三个贵公子面前。
那黄衣贵公子凄厉的叫:“饭桶!饭桶!饭桶!”几百人竟然挡不住区区百余骑,要你们何用!
那蓝衣贵公子转身就逃,那白衣贵公子想逃,却手脚冰凉,根本迈不动脚步,他死死的盯着那带头的骑兵,终于看清那一身灰扑扑的军服下是一张女子的脸。他瞬间知道了真相,大声的道:“你是胡问……”
一剑闪过,那白衣贵公子人头飞起,下一秒,那黄衣贵公子被另一个骑兵斩杀。
那蓝衣公子与几个仆役跑出几步,耳听那白衣贵公子和黄衣贵公子的惨叫,不敢回头,大声的叫着:“我愿意投降!不要杀我!”
下一刻,那蓝衣贵公子人头飞起。
那围攻长矛阵的数千士卒畏畏缩缩的在长矛阵前游而不击,长矛阵的优点是防御性极强,没有箭矢根本不可能攻破,但是缺点是进攻性极差,拿着那笨重的毛竹长矛根本不用想要主动追杀四处游走的人。
有勤王军士卒一直在最外围懒洋洋的虚张声势,犹有余暇观望骑兵与贵公子的战斗,此刻凄厉的惨叫道:“公子死了!快逃!”扔下手中的木棍向着远处狂奔。
其余勤王军士卒大惊转头回顾,果然看见贵公子们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百余骑兵正在兜转,似乎要向这里冲锋,众人齐声尖叫,瞬间四散而逃。
炜千看着胡问静率骑兵四处追杀逃跑的敌军,想要同样下令追杀,可看看四周如释重负的袍泽,终于没有开口。她知道这次她的表现很差,这一次战斗原本是考验她和其余士卒的战斗力和勇气的,但是真正上了战场之后才发觉不管练习得多么的认真,在真刀真枪面前就是完全不同。
炜千缓缓地坐下,原本不觉得什么,此刻才发现手脚酸软,心跳到了嗓子口。她进脑袋埋进了膝盖里,深深的反思指挥上的失误:“我该下令继续进攻的……”
在第一次击杀了那些勤王军的士卒后,她应该乘着敌军混乱,己方士气大振,下令全军进攻,而不是继续以防守为主的。若是她一口气杀了百十个勤王军的士卒,说不定对方已经崩溃了。
胡问静率领骑兵回转,大声的夸奖炜千:“干的漂亮!我还以为你们会吓得发抖。”她对新人的要求极其的低,只要有勇气战斗就是好样的,至于抓住时机一举击溃敌人什么的,打仗大多了也就懂了。
炜千满脸通红,而其余士卒却兴高采烈,原来打仗也不是那么的可怕。
胡问静夸奖了几句,指着中牟城,厉声道:“诸位,我们杀进城去!”
数百士卒齐声欢呼,个个没把杀进城去当做一回事,有人大声的叫着:“必胜!必胜!必胜!”无数人应和欢呼。
中牟城内,几个门阀家主目瞪口呆,昂贵的酒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什么?全军覆没……”
会不会搞错了?前一刻的报信还是三千大军围住了数百毛竹长矛兵激战,胜利就在眼前,怎么这么一会工夫就全军覆没了?
报信的人泪流满面:“阀主!那胡问静狡猾无比,竟然埋伏了一支骑兵偷袭我军中军,一举击杀了三位公子!”
几个门阀家主死死的盯着那个报信的人,确定他没有说谎。
一个门阀家主摇摇欲坠,一群门阀子弟和仆役急忙一拥而上扶住了他,只等他泪流满面,悲惨的叫道,“为什么那孩子就这么去了?这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诸如此类伤心痛苦悔恨的言词。没想到那门阀家主摇晃了半天,厉声叫道:“废物!早知道你是个废物,老夫就砍了你,亲自带兵诛杀胡问静了!”
其余几个门阀家主同样愤怒无比,三千人打不过几百人,这种废物王八蛋害了整个门阀。
一个门阀家主沉声
道:“为今之计,只有投降了。”各个门阀当然还有家丁仆役,几个门阀竭尽全力的凑一凑,拉出上千人的队伍还是不难的,但既然三千人的大军已经全军覆没,此刻用上千人负隅顽抗毫无意义。
另一个门阀家主点头同意:“胡问静需要我们的支持,只要我们几个肯支持胡问静,胡问静肯定会倒履相迎的。”
其余门阀家主点头,他们几个门阀算不上顶尖的豪门大阀,但在中牟乃至荥阳郡之内,跺跺脚也是能够听到声响的,他们几个门阀若是投降了胡问静,胡问静在荥阳郡之内定然是声威大震。
远处传来了士卒的呼喊声:“荆州胡刺史诛杀叛逆,全城戒严,走动者杀无赦!”
几个门阀家主冷笑着,胡问静搞出如此浩大的声势还不是想要先声夺人,让他们臣服?他们姑且臣服好了,但胡问静不可能永远留在中牟,不论是胡问静留下三五个将领几百个士卒,还是重新任命县令,这中牟终究是他们的地盘。
一个门阀家主淡淡的道:“话说,你们谁见过县令了。”众人一齐摇头,县令这种小角色谁在乎啊,不知道是跑了还是率军勤王死在了荥阳。
豪宅的大门处涌入了数百士卒,宅院内早有准备,数百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跪在最前面的正是各个门阀的家主,却有七八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和美貌的女子傲然站着,愤怒的盯着进入宅院中的士卒。
数百士卒将他们围住,带血的长长的毛竹长矛对准了众人,众人或继续跪着,一动不动,或站立着面无惧色,却都一声不吭。
片刻后,胡问静大步进了豪宅。
几个门阀的家主不认识胡问静,但是只看那领头的女子昂首挺胸不可一世,而身后数十人手按剑柄恭恭敬敬的模样就知道那多半就是胡问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