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725)+番外
几个门阀家主齐声恭敬的道:“中牟门阀走狗恭迎胡刺史。”几人的声音恭敬又平和,完全没有因为自称“走狗”而带着怨恨。
一群门阀子弟跪在地上,大多数人心中愤怒和耻辱到了极点,好些人对门阀家主极端的不满,堂堂门阀的阀主竟然在一个卑微的女子面前自称走狗,极尽谄媚,这种人也配继续当门阀家主吗?待此事过去必须重新选举门阀家主,务必带着门阀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砍下胡问静的人头洗刷今日的耻辱。
几个门阀家主跪在地上,很清楚门阀子弟们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太过屈辱,至少该站着与胡问静说话等等。几个门阀家主对门阀中子弟们的幼稚想法鄙夷到了极点,这些孩子们此时此刻竟然还想着不卑不亢,有礼有节,门阀尊严,人的尊严什么的,真是幼稚到了极点。胡问静一举击破了中牟门阀的联军,杀人无数,心中杀气到了顶点,若是此刻与胡问静硬杠,胡问静会怎么做?自然是杀了。又不是宅院里抢面料或者菜肴,难道还会有心情慢慢地沟通了解真相?他们跪在地上,口称走狗,就是想要用最低的姿态消除胡问静心中的杀气,能够平和的对待中牟得各个门阀。
几个傲然站着的门阀贵公子和贵女冷冷的看着眼前门阀家主和其余人的丑态,只觉丢尽了自己的脸面。
一个贵公子冷冷的道:“我等虽然战败,但是那是为了国家的公义,虽败犹荣。胡刺史虽然赢了,但是依然无法掩盖篡位夺权的恶行,天下共诛之,胡刺史可以胜了一次,胜了百次,难道还能胜了千次万次。”
一个贵女嘲笑道:“忠孝节义,天地君亲师,胡刺史心中只怕是一个都没有的。”
另一个贵公子淡淡的道:“在下不才,学过一些剑术,倒要向胡刺史讨教。”
好些门阀子弟心中喝彩,这才是门阀子弟该有的气节。
几个门阀家主依然跪着,低头看着地面,心中终于明白小看了那些年轻子弟,他们哪里是不知轻重的幼稚菜鸟,根本是亡命赌徒啊。
有门阀家主低头跪下的超级姿态在,胡问静心中的杀气多半就没了,只想着怎么利用和掌握中牟门阀的力量为己用,哪怕有一两个年轻人依然倔强的挑衅,看在将要利用中牟门阀的面子上也会尽量的忍耐,绝不会一举杀了。
有了“不会死”的底线,这几个年轻人决定赌上一把,在胡问静的面前假装“忠义忠孝武勇单纯”等等属性,若是胡问静看中了这些属性,那么他们多半就能飞黄腾达了。
几个门阀家主心中很是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虽然这七八个站着的年轻人之中确实有单纯幼稚的菜鸟,但是至少有好几个人是心机深沉之辈,真是有前途啊。
几个门阀家主继续带着大多数门阀子弟恭恭敬敬的跪着,有人毫无底线的认输,有人倔强的追求真理,有人单纯的不服输,这才是门阀多角度押宝的最好结果。
胡问静看着那几个站着的门阀子弟,淡淡地道:“杀了。”
跪着的门阀家主和子弟愕然抬头,而那几个神情骄傲的站立的着的门阀子弟大惊失色,有贵公子厉声道:“你竟然……”有贵女怒斥道:“你不讲理……”
几十根毛竹长矛刺出,那七八个英俊的门阀贵公子和美丽的门阀贵女尽数被杀。
某个贵公子死死的抓住了刺入身体的长矛,张开了嘴,鲜血从嘴中流淌而出,他嘶哑着嗓子,绝望又不甘的看着胡问静,问道:“为什么杀我……”
“噗!”又是几根长矛刺入了那贵公子的身体,那贵公子终于毙命。
几个门阀家主心中冰凉,自以为已经知道了胡问静杀人的理由:“胡问静是低贱的平民出身,极度自卑,对高贵的门阀子弟有着发自心里深处的憎恨,越是在她面前摆出高贵模样的人,越是会被她痛恨,非杀不可。”
几个门阀家主心中又惊又喜,看来他们跪在地上自称走狗的策略赢了。
胡问静轻轻地鼓掌:“佩服,佩服,想不到你们反应如此之快,竟然直接跪下了。”
几个门阀家主恭敬的额头贴地,哪怕对着泥土,他们脸上的谦卑和谄媚表情都没有减少一分。
胡问静道:“可是,本座不吃这一套。”
“来人,这些人十抽一杀了,剩下的送去其他县城的农庄。”
一群门阀子弟一齐惊叫:“什么?”
有门阀子弟跳起来,愤怒的叫道:“为什么要这样的对我们,我们已经投降了,我们已经跪下认输了,这种屈辱还不够吗?”一群门阀子弟悲愤的点头,他们都跪下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胡问静看都不看那人,淡淡的道:“你们运气不错,本座本来想要杀光了你们,将你们的人头筑造成京观,然后写上某年某月某日,胡某灭中牟门阀数百人于此。可是本座后来一想太浪费了,你们好歹有手有脚,本座为什么要浪费劳动力呢?杀了你们只是让人惧怕本座,对本座再没有其他好处,让人惧怕本座的办法多了,何必用损人不利己的办法?”
一群士卒在中牟门阀之中随意的抽人,拉出人群当场就杀了。
一群门阀子弟放声尖叫,胡问静冷冷的的看着:“顺便提醒你们,去了农庄不代表你们就能活下去了,若是想要反叛,想要煽动其他人造反,那你们的人头很快就会挂在树上。”她看着地上的尸体,只觉自己真是浑身都在放着圣母的光辉,竟然没有杀光这些人,上帝都没有她善良。
胡问静看着哭喊尖叫的门阀子弟,自言自语道:“相信我,我本来想要玩一手打土豪分田地的,可是想了想发现我不需要民心。”
她猛然变脸:“来人,将中牟城的所有百姓都驱赶出来,十二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十抽一充军!”
“中牟城所有田地不论是门阀的万亩良田还是小农的一亩三分地,全部充公!”
“中牟城内所有商铺全部充公!”
“中牟城内所有百姓不分男女老幼富贵贫贱,尽数进入农庄!”
“所有六岁到十二岁的孩童尽数进入农庄私塾读书。”
“不服者有一杀一,有万杀万!”
一个时辰之后,中牟城内哭声震天,所有百姓对忽然大变的生活充满了恐惧。
两个时辰之后,中牟城内安安静静,尸体和鲜血让百姓迅速的学会了忍耐。
三个时辰后,从其他县城押解了一批衣衫华丽却又破烂的人到了中牟。
胡问静淡淡的道:“你们当中有的人会去种地,有的人会去教书,有的人回去养鸡养猪,好好的干活,本座就给你们一条生路,心中想着这是对你们的侮辱,总有一天要杀了本座的,现在站出来,本座一剑杀了。”
一群门阀子弟又不傻,当然没人站出来,哪怕是心中怨恨到了极点,这脸上依然是平平静静逆来顺受。
在农庄的学堂建立起来之前,中牟某个门阀的豪宅暂时成为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