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被褥就紧紧地拥住对方的身体,面对面的姿势显得亲昵而舒适。
万非将头埋到对方的胸口,听著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想借此将那些痛苦的回忆慢慢从脑中消去。
摸著肚子露出极其幸福的美丽女人在转眼就成了满脸泪水的伤心人儿。
万非坐到她的床头,「孩子没了,可以再生。」
「没有了,以後都没有了,再不会有了!」女人流著眼泪,神情脆弱无比。
万非觉得心疼又内疚,「对不起,要是我能……」
「孩子没了……万非,孩子没了……」女人只是断续地念著自己的话,时而看著万非。
万非忍不住摸她的脸,将人搂入怀中,细语安慰著。
「护士,睡在这张床上的女人去哪里了?」几天後,万非再度造访时,看到的却是空掉的病床。
「你来得这麽晚?」护士嗔怒地瞪著他,「死了,昨天跳楼死的。」
闻言的万非将手上捧的一束鲜花都摔到了地上,只觉得天全暗下。
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当初他不该抛弃她,也不该有了爱的人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身体摇摇欲坠,脑里全是晴天霹雳的消息,他走出病房,眼神涣散。
飞速奔过的人与他擦肩而过,将他撞到地上。
万非如一滩烂泥,顿时软在地面,将他撞倒的男人也只是侧了半个身体,随口说著「抱歉」,又风一般地跑远了。
眼睛突然瞪大,即使在顾诚怀中,万非忍不住战栗了。
这段悲伤而苦痛的记忆终点,出其不意的,令他终於想到了到底在哪见过那个叫「三哥」的人了。
「抱歉!」随口说著,又摆了摆手,迅速奔走的男人即使只露了侧脸,万非却也认的出来。
那不就是三哥吗?
心跳加快,万非有一种糟糕的感觉。那天,三哥也出现在了医院,是巧合吗?还是……?他究竟是谁?
一下子,好像猜到了什麽,万非张大嘴,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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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昨天的80%
似是而非 37[H]
似是而非 37
知道顾诚许多不受控制的举动都是因为喝了酒才引起的,万非下定决心去超市买了好几瓶酒,打算灌醉顾诚,从他口中套出一些关於「三哥」的事,以证实自己的揣测。
顾诚非常信赖万非,当万非在饭间取出酒杯为他斟酒时,他丝毫不疑,只是有些犹豫,「我怕喝醉了,会发酒疯。」
「没关系,我会照顾你。」万非觉得自己像挂了人皮面具的狐狸,对一个纯洁动物循循善诱。
「那……」顾诚两眼冒出一点期待,带了些色情的味道,「可不可以……」
看到男人羞窘地对著手指头,脸也微红微红的,万非了然於心,「看情况吧。」
他用词暧昧、口气轻飘,像在勾引男人似的欲拒还迎,顾诚一听,乐得合不拢嘴,豪迈地就喝下了第一口酒。
虽说每次顾诚都喝了酒会做错事,但他的酒量却不是一般的好,喝了很久都还维持几分清醒,像是曾一天到晚以酒为生的人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万非终於觉得男人的眼中混沌甚过清明,试探性地推推他,「顾诚,你醉了。」
「我没醉。」顾诚嚷嚷,随手摇摆,脑袋也一晃一晃,不时地打了几个嗝。
万非以保万一,又给他灌了不少後,才又说,「顾诚,你醉了。」
「我说了我没醉!」顾诚提高嗓门。
喝醉的人永远不会说自己醉了,但万非似乎忘记没醉的人也会说自己没醉这句话。
他坐到离顾诚更近的地方,诱使性地问,「顾诚,你知道我是谁吗?」
「万非!」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干净的白牙齿,猛亲了万非的脸颊一口。
万非宠溺地摸摸对方的头,「顾诚,你……和三哥是什麽关系?」
「三哥?」男人孩子气地抬起脑袋,似在思考,「他是我三哥。」
万非愕然,这不是废话吗?「不是亲的大哥吧?」
「嗯,不是!上面还有大哥、二哥和四哥……」
万非了然地颔首,「那你们是什麽时候认识的?怎麽会以兄弟相称的?」
顾诚一挺背,左右张望,「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告诉万非啊。」
「好,我不告诉他。」万非坚决地点头,还把脑袋凑到对方唇边倾听。
「我初中的时候认识他们的,关系特好的铁哥们,有几个是校内的学长、有几个是校外认识的老大。」
「老大?」万非想起三哥与他手下的黑衣著装。
「我,以前跟他们一起混的……」顾诚迷迷糊糊地又补充了句。
万非微微吃惊,但不在他的意料外,顾诚既然与黑道人物「三哥」称兄道弟,想必也与他们过去或现在都有往来。
「不过,我已经退出了。」言毕的顾诚突然抱住万非的腰,磨蹭到他胸口,用鼻子拱了拱,「万非,你要相信我,我现在认真工作、好好做人,只想做一名将来能有所作为的好青年。」
万非闻言,感动之余不禁揉著顾诚的黑发,也有些怀疑他究竟醉了没有。
顾诚不会骗他,如果他没猜错,三哥果然是……怪不得,他才会有那张光碟,也反对他与顾诚在一起,想借此分开他们两个。
「万非!」顾诚念著,翘起的湿润红唇在万非胸口开始亲吻,隔著布料就将对方胸前弄湿一大块。
万非回过神,看著自己衣上一片濡湿,有些好笑,刚要移开对方的脑袋,就被顾诚突地吻住了。
染著酒味的吻似乎也将万非醺醉了,顾诚越吻越动情,最後使了个猛力将万非压到地板上。
万非腰被震得痛了一下,哭笑不得,身上的男人坐在他腹部,已经无赖地撕扯著他的上衣。
撕了半天,顾诚有些急躁,怎麽都解不开万非的纽扣。
相对害羞,万非感到更多的是好笑,他拍拍顾诚的手,示意自己穿的是T恤,没有纽扣。
顾诚这才恍然大悟,更迫切地卷起万非的上衣,把万非的头裹到衣服里,自己则压下脑袋狂乱地亲吻对方的胸口和脖子。
万非被捂得透不过气,左右扭了一会,发出「不要」的拒绝声。
虽然轻声,但顾诚却真的停了动作,隔著衣服在万非耳边问,「不能做吗?」
万非突然意识到顾诚潜意识里还在记挂昨天被自己拒绝的事,对方的体贴和忍耐动了他的心,他一软,也想要用此来驱散噩梦似的,抓住顾诚的肩膀,「做吧。」
顾诚顿了几秒,随後将万非的上衣全然剥下,又更快地把对方的下衣脱掉。
男人的动作著急却不失温柔,不断地爱抚万非的敏感处和性器之余,又不断观察他的反应,反复追问有没有不舒服。
万非只是心病难医,脑中不断告诉自己「是顾诚、是顾诚」後,对方的名字仿佛真有了魔法,让他忘却了心中的恶心感,身体也随之愉悦放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