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性器进入身体的那一刻，万非还是倒抽了口气，略微的疼痛令他蹙眉抿嘴。
顾诚见状，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问，「很痛吗？」
万非摇摇头，顾诚又说，「对不起万非，对不起……」
万非知道在这时候要男人停手的确是困难也不近人情，就尽量微笑，「没关系的，继续吧。」
顾诚呆了呆，亲吻他的嘴唇，将性器全然挺入对方的体内。
顾诚坐在地板上，将万非抱起，两人面对面地拥抱著激动接吻。
万非紧紧攀附住对方的脖颈，两只腿自觉地缠住对方的腰，随著男人抽插的动作上下颠覆著。
顾诚一面吻他一面抽动性器，口里不断地喃喃著「对不起」。
万非听了有些难受，主动堵住顾诚的唇，与他舌尖相触。
顾诚的动作和力度也一下加大了，万非觉得上下左右晃动得更厉害，像坐游乐园中那种惊吓的飞车似的，但对方火热和坚硬的器官在他体内不断顶入和扩张的动作又让他觉得血液也同样沸腾。
万非听到对方沈重的呼吸声，自己也不断地抽气呻吟，骨肉散架一般地任男人越发狂野和大力地冲撞著。
他体内的快感和舒适仿佛随著男人不断升温的抽动更为喜悦而炽热。
汗水交织在一起，让万非觉得这种性爱无比真实，一点也不肮脏。
对方几个大力的动作让他呻吟之余不禁往後拉长了脖子，以为要摔出去的时候，对方温暖的臂膀给了他最坚实和可信的力量。
男人搂抱著他站起，性器不断进出，沈稳地迈著步子，在疯狂的性事中将热情引至室内的床上。
万非承受不住地叫唤，顾诚又不断地道歉，但陷入床铺内的动作却丝毫未减缓，依旧狂乱地继续著，怎样也停不下来……
似是而非 38
似是而非 38
爱与恨只在一念之间。
而他忘记还是铭记也都在一个人、一件事上。
万非几乎一夜未眠，在对方带著酒意的热情性事中攀到快感的最高处，又在对方好几次要不完的反复求欢中磨尽了所有体力。
然而，他一点也没有睡意。
假寐地看著男人为他清理，仔细地照料，亲亲他的唇，又不时地道歉，露出自责而心疼的样子拥住自己睡觉，万非觉得或许这就是爱吧。
他觉得满足，所以听到对方轻微的鼾声时，他才恋恋不舍地睁开眼，打量著男人的样子。
微弱的月光将这张魅力十足的脸衬得万分迷人，柔和的月色完全勾勒出对方作为男性成熟又性感的一面，棱角的弧度与唇角的微抿都使沈睡的男人散发出隐忍却浓郁的性感。
天色在窗外逐渐亮起，万非注意到，明亮的阳光照射到对方脸上时，又将男人还大男孩的一面体现得深刻。
鼻翼的扇动和颇抖的睫毛，再加上均匀又毫无防备的呼吸，让晨光中的大男孩越发纯洁年轻。
万非情不自禁，凑上脸，温柔地亲亲对方可爱的鼻尖，颇感满足地吸了口气。
在某天他曾与顾诚约定，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其实，他没有真正遵守这个约定。
只是因为对方的保护和陪伴，他愿意不再将回忆作为噩梦的常客，但记忆还是活在噩梦中，没有尽头。
三哥给他看的东西，三哥的真正身份，三哥做这些的动机，当全都真相大白时，万非才觉得松了口气，好像才终於从梦魇中解脱，也了解到自己过去到底为何而苦。
别再想那些事了，他告诉自己，已经不是强迫，而是真的坦然接受这样乐观的想法。视线每朝对方身上多停一秒，他就觉得心头笼罩的乌云散去一些。
他自己在努力，用顾诚的力量一起努力，克服那些不好的记忆，从黑暗中重生，等待阳光的沐浴。
看到顾诚慢慢醒来，与他视线焦灼，发出动人心弦的笑容时，万非再次真心地笑，既然将不好的回忆抛却了，也该将那些拥有过的爱和遗憾挥去了。
找了借口打发顾诚去上班後，万非独自坐车前往墓地。
他的初恋、过去曾唯一真爱过的女子──晨晨睡在这里。
万非连她真正葬在哪里都不晓得，只是在对方死後自己买了这片空墓，每年祭拜。
不久之前才来过，积的灰尘并不多，万非清理完後，半蹲著，对照片上微笑的女子道，「晨晨，我又来看你了。」
「今天，也许是我最後一次来看你了。正如我从来不了解你到底是谁，不晓得你家背景如何一样，我们也许注定有缘无分。当初是我辜负了你，事过境迁，那麽多年了，我也应该和你说再见了。」
万非伸手摸著那笑容，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当初没有怪我的花心离弃，现在也一定不会忌恨我的忘却。我们都该重新开始，我认识了一个人，和你一样善良纯真，他大概是我可以相信的人吧。呵呵，我有时在想，你们是不是全都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呢？」
万非说得动情倾心，全然没有注意背後的声响。
意识到的时候，只觉得背後立著一个影子，遮住了不少他所希冀的光线。
「晨晨的确像个天使一样。」
冷冷中带著一丝温柔的男声响起，万非吃惊地转头站起，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对方。
「你！你怎麽会来这里？」万非追问，震惊之余是大大的不解。
「我跟著你来的。」三哥的视线停在女子的照片上，「你还算念情，给她立了个墓，是缅怀吗？」
「你跟踪我？」万非怒，神色一凛，「不过这也好，省得我特意去找你了。」
「找我？噢，你收到我的礼物了，想通了吧？」男人自信又狡黠的笑容令人不悦。
万非瞪著对方，「那东西我收到了，但你别抱期望了，它对我没作用。」
男人发出不屑的冷哼。
万非说，「我想弄清楚，你和晨晨到底是什麽关系？为什麽要为她做这些事？」
「晨晨……」男人沈吟片刻，「是我很喜欢很疼爱的妹妹。」
「她、她是你妹妹？」万非唇略抖了抖，但不算太吃惊，「果然……所以你才……」
「万非，你看了那张光碟，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在用它要挟你离开顾诚？」
「我不会为了五年前那段旧事就放弃顾诚的！」万非吼，「我已经忘记了，它对我不起作用了！顾诚也不会因为这种东西就离开我的。」
似带无奈和遗憾，男人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万非，你还是不晓得吗？」
「不晓得什麽？晨晨的事我当然知道，你到底做过些什麽我也知道！但是，我不想记恨了。」
「後来发生了很多事，你不明白。」
「後来的事情，我不想再理会。晨晨也不会希望我还记得的。」
三哥耸耸肩，「我知道，你是晨晨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刻骨铭心。她要是知道你的遭遇，也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