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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阮飞之蓝(2)

库洛洛优雅地走开,随便坐到一块空地上,眸子慢慢上抬,直勾勾地盯这飞坦藏蓝的发问:“你认为我会和他玩恶作剧?”

飞坦上楼的脚步忽然乱了一下,然后就恢复正常。

啊……阿飞你还真是可爱啊。

“啊啊啊~你是说阿飞回来了吗,团长?”男人粗大的嗓门在楼下响起,本来睡的就浅的飞坦立刻睁开了眼睛,不过却一点也没有起床的打算。

此时的他,几乎可以想象库洛洛微笑的表情,那隐忍的高傲。

窗户外面,是摇晃的树枝,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

真是……奢侈啊……

他略微不屑地眯了眯眼,思绪忽然就飘到那永远都散发着腐烂气味的流星街上去了,回忆起自己第一个吃下的还沾着温热血液的半干瘪的面包,回忆起第一次看到库洛洛的时候……似乎,是流星街少见的晴天呢。

敲门声立刻响了起来,伴随的是咚咚的脚步声,窝金的大嗓门也随之响了起来:“阿飞啊,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活动都快结束了,啊啊啊,我说你到底开不开门啊!”

随着最后的那声“啊”的结束,那扇算是坚持了很久的门终于轰然倒下,门后面的,是飞坦一张带着被蟑螂踩到的表情的脸。

“我说,”飞坦愤怒的脸上隐隐带着兴奋,“如果你们不给我点解释的话,是不是可以为打坏我的门付出一点代价?”

侠客见到飞坦身上缠绕的蓝色念,无奈地笑了一下,拜了拜手,茶色的发下似乎还有几条黑线:“阿飞啊,窝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就别……”

“旅团不准内斗,有问题抛蜘蛛硬币!”好孩子小滴举手直刺问题中心,富兰克林大叔笑眯眯地摸了一下小滴的头,颇有点欣慰的意思。

“好了!”玛琪皱了皱眉头,“活动完成了,马上要回流星街了,”玛琪冰冷的眸子转向飞坦,似乎柔和了一点,“飞坦,团长在等你。”

闻言飞坦点了点头,不免又想到昨天晚上的尴尬,转过头看这正顿在地上研究门的芬克斯,一时无言。

耳朵里似乎还回响着昨晚的问话。

还是……

你喜欢我呢。

再次踏上流星街,飞坦没有一点感觉,这片被神诅咒的土地,是永远都滋生不出爱与希望的,他略略调了一下目光,看到走在最前面的双黑帝王,优雅地像是在逡巡自己的领土。

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泛了上来,有点恼怒地向上提了提领子,却碰上芬克斯有点了然的表情,又不由得开始烦躁。

我说……芬克斯,你到底是自以为知道了什么啊。

“到了!”库洛洛忽然挺下来,抬头看这眼前的建筑。

这里是……老城区吗?

“团长,到老城区来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里面……”窝金第一个忍不住,大嗓门立刻吼了起来,让旁边的侠客无奈地捂住了耳朵。

老城区,可以说是流星街最黑暗的地方却也是最富裕的地方,无数流星街外围的人都想到老城区里去,大概他们认为里面就是富裕与无忧,可是,也只有去的的人才知道,那里是比外围恐怖千百倍的地方。

“没什么,”库洛洛状似无意地拍了拍手,“只是里面有和那条项链有关系的人,想进去问问罢了。”

“项链?”飞坦含糊地发出一个疑问词,皱着眉头看了看侠客,“是这次的活动吗?”

侠客点了点头,芬克斯忽然插嘴到:“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出去做的任务啊,阿飞不在呢!”

飞坦本能地觉得自己的老搭档心情不太好,也不便说什么,再说按他的性格也是绝对想不到去说点什么的主,所以这次很有可能发展成一场战斗的对话就这样停下来了。

库洛洛回过头,看了看飞坦,说:“好了,马上要进去了,这次飞坦你和我一组,芬克斯你和窝金信长一起,发现什么就通知我,明白了吗?”

“是!团长!”窝金第一个回答,带着满脸的兴奋,满脸的肌肉都控制不住开始颤抖,“要杀人吗?在老城区杀人……”

“想想都让人兴奋啊!”信长明显被愉悦了的话语在窝金背后响起,可是天知道他们两个可能是听的最不明白的了。

老城区厚重的木门被轻轻打开,奢侈的阳光从里面泄出来,一点一点点亮前面的路,咯吱咯吱的声音暗示的门后的黑暗。

不过……蜘蛛本属黑暗。

“阿飞,你还记得来的路吗?”库洛洛捧着书,额上的等臂十字展现出妖异般的美丽。

飞坦摇了摇头,不屑地看了看四周,颇有些感慨地回了一句:“老城区还真是老样子啊!”侧过头向四周看,几乎没有人烟,巨大的树木参天,乌压压的盖住了一片。

“唔……”库洛洛感兴趣地挑了下眉头,很好奇地问到,“阿飞来过这里吗?”

点点头,飞坦很自然地接下去说:“被卖进来过,三个月以后逃出去了。”

“这样啊,”库洛洛的眸子沉了下,“这里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

或者可以这样说,这里是人间最肮脏的地方的无限缩影,所有恶劣的低俗的东西都能在这里找到并被无限放大,比如说……人的欲望。

杀气几乎是立刻从右边传来,飞坦看到库洛洛藏蓝的耳坠晃了一下,然后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排人。

都是念能力者呢……不过,全身而退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飞坦暴虐的眸子闪出的是令人心悸的兴奋,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几个人脸上浮现出的却不是惊恐,而是一种看透一切的麻木。

“留一口气在。”库洛洛淡然地说了一句,然后就低下头,兀自看起了书。

在老城区,阳光似乎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现在正是正午,蝉鸣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四周的空气仿佛凝结,一丝风也没有。

库洛洛的目光划过地上几个勉强能看出“人”的轮廓的尸体,再看看飞坦面前脸嚎叫能力也没有的男人,抿了抿嘴唇。

“什么都问不出吗?”

飞坦抬头看了看日头,有点烦躁地眯了眯眼:“嘴巴很严,不过也有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袭击,毕竟老城区这种事情很正常……但是,这种不要命的攻击似乎有点不正常了。”

当然,流星街的人,出生的第一件事就是保命,活下去这个信念是生存的唯一目标,舍弃生命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库洛洛点了点头,黑色的眸子里水光潋滟:“既然问不出,就杀了吧。”

随手扭断了那人的脖子,飞坦略有点不耐烦。

库洛洛站起来,拍了拍手,飞坦习惯性地跟上,男人特有的沉郁的龙兰草的味道,含蓄不张扬,他能看到的库洛洛衣服上,花纹复杂而华丽的倒十字,细碎的流光闪过,华丽得刺眼。他忽然想起来,第一次活动的时候,彼时都是刚从流星街里杀出血路的少年,因为嫉妒而肆无忌惮地破坏杀戮,库洛洛第一次有的生动的表情几乎就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