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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II(3)

“你们干什麽啊?”

严墨啸抬头一看,刚才他用钱买的MB正从巷子走出来,奇怪地看著他们。

而趁这个瞬间,被他抓著的人突然低头,照著严墨啸握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的手背上就是“吭哧”一口。

“唔!”严墨啸闷哼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手。

男人趁机挣脱了他的钳制飞快转身就往回跑。

“你个神经病!”

狼狈归狼狈,跑的时候还回头骂了一句。

等到严墨啸抬头的时候,男人已经钻进巷子里不见人影了。

咬了咬,严墨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整齐的牙印,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

“你给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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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骑著车穿过弯弯曲曲狭窄的巷子之後,言若终於停了下来。一路颠簸,三轮车的零件好像又松了不少,让人听了心惊胆战的。

下了车,言若站在路边的双手撑著膝盖喘著气,为了防止刚才那个神精病追上来,他特意绕了好几个弯。

休息了一会儿,言若直起身体推著车停到一旁的车棚里锁好,然後走进了路边一幢只有四层的旧公寓。

一梯五户,基本都已经搬空,水泥的墙面上早已经看不出最初的颜色,只剩下皲裂的表面和泛黄的水渍,上面贴了一些不知道多久年的纸条。

来到三楼的一户门前,言若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门进了屋。狭小的房间里,不开灯几乎一点光也没有。依稀能辨认出几件简单的家具,却已经快要的把房间塞满了。

轻车熟路地穿过小客厅,言若进了厕所,打开灯,闪了好几下橘色的光才亮了起来。

站在洗脸池洗了把脸,言若抬起头看著墙上的镜子,抬起下巴,看著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黑色的蝴蝶,其实更像是蝙蝠的图案静静躺锁骨上方的位置,伸手按了一下,言若皱了皱眉,低下头拿起一旁的毛巾在水笼头低下冲了冲。

洗完脸,回到客厅,在房间一角临时搭出来的“厨房”里,言智打开租房子里房东不要的旧冰箱,虽然声音大了点,却还能用。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个饭盒,里面装了满满一盒米饭,上面盖著几颗青菜和一个炸肉丸。端著饭盒坐到方桌前,言若低下头开始吃饭。

凉的饭味道并不算好,不过热的时候也不怎麽样,好在能吃饱,言若并不在意饭菜的味道怎麽样。他一个人住,日子过得非常简单。

言若的确是个搬运工,那辆三轮车就是他的谋生工具。每天他在火车站或者长途汽车站门口帮人拉点行李什麽的,有时候也去家具城那里找生意。虽然现在的家具城都有送货服务,但都是针对大客户的,一般人去买张桌子、椅子什麽的,又不愿意多花钱叫小货车,就会找言若这样的用板车拉回去。

不算轻松,生意好的时候,一天下来能赚个几十一百的,对言若来说,够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手腕突然不自然地抖了一下,言若停下来看了一眼,刚才没注意,现在手腕被严墨啸握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浮出几道指印。

“啧!”神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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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言若照旧骑著车去开工。出发前检查了一下车的情况,拧了几个螺丝。

到了家具城门口,已经有些同行把车停在出口处等著,没生意的时候就聊聊天,有生意的时候就抢著上前。

“小言啊~你来了?”跟言若第一个打招呼的是个看上去五十多岁一脸憨厚的男人。

言若点点头,把车骑到男人旁边停了下来。

“陈叔。”

平时言若话少,几乎不跟同行搭话,只是默默地干活,也很少跟人抢生意。只有陈叔倒是跟他比较谈得来,陈叔脾气好,不介意言若一开始的爱搭不理,时间长了,两人也算熟了。到後来有时候两人也一起干活,有客人买的东西多的时候,两个人一起送,然後酬劳对半分。

“你今天来得晚了啊!”

两个人坐在花坛旁边的时候,陈叔递给言若一根烟。

“嗯~睡晚了点。”笑了笑,言若看了一眼,还是接过去了。不是什麽高级烟,却也是难得抽一支。

“今天都没什麽人,下午咱们一起去车站看看吧?”

“行啊。”

“那中午咱俩一起去吃饭--咳咳!”话说到一半,陈叔别过头咳了起来。

言若皱了皱眉,伸手拿掉了陈叔手里的烟。

“你身体不好就少抽点。”

转过头,陈叔呵呵笑了笑。

“没事。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死不了。呵呵呵~”

言若若有所思地看了男人一会儿,然後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

“这些钱你拿去吧。你老婆身体不好,你有空在家多陪陪她。”言若把昨天挣得一百多块都给了陈叔,自己留了十块钱,晚饭钱。

陈叔的老婆长年卧病在床,他一个月挣的钱也只刚刚好够药钱,夫妻两个没有孩子,一是女的身体不好不适合生,二是生不起。

“不行!你把钱给了我你自己怎麽办?”陈叔把几张零散的纸币塞回他手里。

言若直接把钱塞到陈叔口袋里,转过头抽烟。

“你自己日子也不好过,留著钱给自己买点东西吧。不然存著,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言若笑了起来。每次和李叔聊天,肯定会聊到这个。一边听著男人唠叨著,言若一边抽著烟看著地上,有些时候,他的确是不爱解释什麽。

“喂?小言,前面那辆车上的人是不是一直在看你啊?”陈叔突然问了一句。

刚开始在走神言若没发现,被他这麽一说,抬起头一看,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原地,隐约能看到驾驶座上的人在向他们看过来。

言若皱了一下眉,抽著烟看著那辆车。他视力不算太好,这个距离,也就看个大概。

“不是吧--我有什麽好看的?”他不觉得对方是在看他。不过很快,那辆车就开走了,就好像刚才是在等个红灯一样。

在言若看来这不过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插曲,根本没有一点在意。但是没过多久,当西装笔挺表情的严肃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言若愣住了。

“怎麽是你?”他认得眼前的男人,昨天晚上的神精病。

严墨啸低著头俯视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的男人,跟昨天晚上一样,破旧的T恤和牛仔裤,唯一干净的就是缠在手臂上的白色毛巾。

言若对这个男人没好感。不仅是因为昨天认错人像疯子一样冲他乱吼一通,在巷子里干那种事,今天又人模人样地站在他面前,装什麽正经!

“干什麽?”仰头瞪著他,言若没好气好问。也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看了他几秒,严墨啸缓缓开口,“东西,送不送?”说著用麽指指了指身後。

言若往後一看,一张电脑桌和一个小矮柜。不大不小,正好他的车能装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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