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宠:丑媳山里汉(171)
哼,回不来才好!
……
阿莲将一张纸放在桌前。
这是陈公子让她抄录的客栈新鲜事。她每天没事就化妆成叫花子蹲在客栈门口以乞讨的名义听新鲜事。
其实说来也不算新鲜了。
孟府的人在行会后逗留过一段时间。有人说起那位神秘的夫人多么多么美貌,还说多亏了她,夏家才得以支撑下去。
那段时间孟府的人的确频繁出现在灵溪村。这并没有诡异之处。
桌上还放着半块碎玉,是陈三妹趁着天蒙蒙亮时去当日刺杀的现场摸回来的。
那一战死了十多人,雨水一直下,什么都没有留下,血痕,尸体,脚印,车辙,全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唯一剩下的便是这半块玉佩,是她冒雨从泥浆中抠出来的。
陈三妹举起这半块玉佩来回查看,上面刻着半只鸟类的身体,可见是某个标记。
她确定,这块玉不是十一的。
……
高县令正在闭目,有人道:“县令,陈姑娘来了。”
……
“你从哪里得到的?”高县令举着玉佩再三查看。
陈三妹道:“在若水镇官道上捡的,问了几个人,听说是某个杀手组织的标记,我还以为是谁家兑换银票的信物丢了。会不会真得有什么杀手混进了若水镇?”
“什么时候捡的?”高县令脸上的神色严肃,让身旁的主簿取出一本册子,开始查找起来。
“昨日,下雨天,在雨水中捡到的。”请原谅她撒了一半的谎。实在是不想告诉县令,刺客是来杀她的,而她杀了那些刺客。
高县令的反应显然是不知此事。
高县令将上面的图案指给陈三妹看:“确实是这个组织的,不过前几年他们大都活动在黔中这一带,那里穷山恶水,易守难攻。后来听说去了江南东道……”
陈三妹记住高县令的话,认真看了看图案一旁的字迹,夜鹰。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惨白:“……都是不好惹的人啊,我捡到这种东西还真是倒霉,我还以为会是谁丢了重要的信物,很多玉佩不是合成一起才会有用么……”
高县令合上线册,笑容和蔼的道:“你想多了,那是块碎玉,没什么用。你还买不买山头了?我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消息。”
陈三妹不好意思的道:“我看上了灵溪山,不过我们村的村民都靠这座山头养家糊口,我要是买了去总要给村民一个合理的交代才是。况且我现在手中没钱。”心里想着这一趟没白来,夜鹰死了那么多兄弟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只要知道这个组织事情就好办多了。
高士崇笑:“钱我可以借你!你还小,现在没钱不算什么,将来会有的!”
陈三妹一愣,眨眨眼道:“高县令如此爽朗是看在李掌柜的面子上马?还是房公子的面子上?”
高士崇哈哈一笑,压低声音一本正经道:“要是有别人五天挣得三千两我也会给这个面子!”
“噗嗤!”三妹笑了:“高县令真会说笑。可是开山的事情我还没定好……”
……又说笑了一会儿,三妹走了。
下午阿九登门拜访。
……
十一焦急的等在大厅里,一见阿九回来忙迎上去:“怎么样?有没有头绪?”
阿九面色严肃:“陈姑娘在查刺客的事情。”
修一很少说话,这时却嗤笑了一声:“小姑娘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阿九神色严肃:“修一,陈姑娘的身手是十一亲眼见过的。撇去这个不说,陈姑娘若真有个不测,房公子的怒火谁承担的起?你来承担吗?”
修一的桃花眸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房公子只是交代让我们好好照看,却没说让我们把她当姑奶奶一样的照看。她的身手……呵呵,也就你信!”
阿九怒:“算了,我跟你说不通。”干脆取出信纸提笔写书信。
一旁杵着的十一明白陈姑娘是因为刺客的事情生气了:“那她人呢?现在在哪里?”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们已经查的清清楚楚,这几日来镇上新租售的宅院只有十几户,这十几户跟陈姑娘的关系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也派人去蹲守了,没见陈姑娘的身影出入。”
十一脸色不好看,镇上没有,村里也没有:“那怎么办?她不是上午才去过县衙吗?”
阿九呵呵一笑:“你也知道那是上午,她去在我前,我能怎么着?在若水镇大肆搜查?”
“我现在就写信告诉公子,希望他可以尽早赶回来。乡试结束,现在只等九月初旬揭榜,最晚不过九月十五日。鹿鸣宴结束后就可以往回赶了。修一,公子回来要是发了脾气,你可要记得替弟兄们在前面顶着。”
咯噔!
修一的脸色一僵,白了又白,最后心虚的哼道:“看把你们吓得,我顶就我顶!她又不是金枝玉叶,我跟在公子身前十多年,还抵不过她吗!”
阿九蹙眉:“行行行,你有理你说了算!”
正文 第223章,决斗
现在八月二十五日,用最快的速度将信件寄送到公子手中需要七日。
房景修还未收到信件,陈三妹就意外的碰到了一个漏网之鱼。
“这里还麻吗?”一个老大夫正在为一个中年人诊病,他臂膀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一开始陈三妹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她只是来陪着阿莲为阿初拿药。第一次来拿药大夫说阿初的痴傻症若是坚持调正,或许有机会好转。
后来陈三妹不知怎么就注意到了面前那两人的谈话,大夫的意思是他的伤太重,又夹了许多泥浆污垢,一旦清理不好很容易引起发炎……现在问他要不要考虑一下刮骨。
最容易引起遐想的便是‘泥浆’二字。
普通的藤草虽然伤人,取人性命依旧需要很大的技巧。但是沾了泥浆的藤草杀伤力不亚于刀剑。
从伤势上判断,又从谈话的内容来看,这个伤者怎么看怎么可疑。
“你们拿完药不用等我……我去去就回。”陈三妹交代完阿莲便跟上了慢腾腾挪出门的中年男子。
在阴暗的胡同口处,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一闪神,拐进了更加狭小的胡同。
陈三妹微顿,靠着墙跟,眼观四方轻轻的跟上去。
周围寂静一片。
但是陈三妹知道,他就藏在这周围,或许是某一墙后,或许是前面的小拐角。随时随地都可能杀出来取走她的性命。
穷途末路的杀手很可怕。
但是她没想到,人居然从她身后扑来。
“——”陈三妹就势侧耳,心里倒抽一口气,那柄尖厉的短剑紧贴着自己的耳侧深深插入泥土。
若真是插在她耳朵上……
来不及细想,陈三妹就势一滚。
刺客不说话,沉稳得逼近,一击不成再来一击。
奈何他身受重伤,肩膀上很快晕染出新的血迹。而陈三妹身形和反应足够灵巧。他半跪在地上,胸膛剧烈的喘动,渐渐的明白对方是在消耗他的体力。
陈三妹也在地上滚过,衣衫沾满了泥水,勾唇道:“何必如此,我今日来不是寻仇,只是想问究竟是谁要杀我?”
清冷的声音让刺客一怔。
‘他’是个女人?
联想到最近接手的名单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折了自己近二十个兄弟的陈三妹!刺客眸中燃起仇恨的怒火,手中的短剑翻滚,急速射来。
原来那短剑把柄后带着金属链子。
陈三妹凭着本能急速躲过,叮当一声响,短剑在墙壁上划出一溜深深的痕迹然后回到他手中。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阴沉的说了这一句,便带着肃杀的杀意奔腾跃起。肩上的血迹似乎让他更加兴奋。
陈三妹腰间细细的褐色草藤解下,垂落在泥水中的草藤开始迅速的吸水,拿在手中的感觉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