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潜规则(9)
我站在那儿愣了一会,看着护士整理安公子住过的这间病房,心里隐隐约约的开始泛酸。太不够意思了,好歹也同居好几天了,就这么跑了。太没品了!太不是人了!我还巴巴的拿了汤来,这家伙倒好了,自己走了。
“护士小姐,他走的时候就没留下什么话给我吗?”我问。
护士转身看了我一眼,“没有!走的非常干脆。”
我忍不住血气上涌,这就是个白眼狼啊!这么多天,虽然老娘不是用奶喂你,可好歹也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没有一点菜色了,就换来这么个下场!
“很好!”我大喝一声,几步走过去,将怀里的保温壶塞给了护士,“送给你喝了!炖了一下午的牛鞭汤!大补!”
我转身豪迈的走了,丝毫没注意到,小护士再听到我说牛鞭汤的时候脸上飞起的红晕,紧接着是气的直跳脚。
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我是越想越生气,后来干脆约了贝果果出来逛夜市,我们两个人坐在马路边的大排档摊子上,各自咬了一根吸管,望着街道发呆。
“这么说你是因为安随遇不辞而别所以大发雷霆了?”
“不!他走就走呗,关我什么事!只不过他这个人太不厚道了!他居然还把我给他买的两本书给带走了!那是我买的!”
“什么书啊,至于你这么念念不忘的。”
“《金瓶梅》和《道德经》!”
“噗……”贝果果一口喷出来,喷了前面那位大叔一脑袋。
大叔回头瞪了我们一眼,凶神恶煞的样子。
贝果果一瞧,慌了,我一看也慌了,四个我加起来也不如这大叔来的彪悍,这要是动起手来,我们俩就只有喊娘的份儿啊!
我灵机一动,掐了一把贝果果的大腿,怒骂道:“你哭有什么用?你借酒消愁有什么用?那男人走了就是走了!你还想着他有什么用?你在这里耍酒疯,他知道吗?你要是真的还那么爱他,姐姐就带你去找他去!”
贝果果一听我这么说,也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趴在我怀里就开始哭,“姐!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就是爱他!我爱他啊怎么办啊!我愿意为他去死啊!”
我拍了拍她的背,“走!咱们找他去!”
那位被贝果果喷了一脑袋的大叔,看着我们发愣,连带着所有的客人都看着我们发愣。我扶着贝果果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大叔这才发觉了什么,喃喃自语,“可乐也能喝醉?”
跟贝果果分别之后,我一个人回到家里,突然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鞋子只换了一只,就听到纪开来同志冲了出来,向我喊道:“女儿女儿,小安喝了妈妈的汤,觉得怎么样啊?”
我爸倒是比较镇定的,拿着报纸细细的读着,仔细一看才看出来他报纸拿到了,其实也还是紧张的,“关于起诉的事情怎么样了啊?”
我换好了鞋子,无奈的耸肩,“我没见着安公子,他今天下午出院去了,一个屁都没放。所以你们问我的,我都不知道。”
“什么?!”二老一同站起身来,颇为激动。
我向后退了一步,有些结巴,“干……干……干什么?”
纪开来火烧火燎的在我面前转悠,“他还是病人,怎么能自己出院呢?你得给他安全送回家去啊!”
我翻了个白眼,“他人都走了,我怎么送啊!”
纪开来又说,“那你就不会打电话问问他?”
我瞪眼,“我凭什么给他打电话啊?”
纪开来同志一下子扑到了苏轼同志的怀里,“老公!你听听你女儿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家的点心店倒闭了,全都怪她!”
我彻底无语,那些堪比砖头的糕点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呀!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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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毕业了 ...
第七章毕业了
大四这一年的夏天,对于我妈来说都是个难忘的季节,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烦恼,而这些烦恼,在盛夏来临的时候,就越发的明显了,以至于,让我忘掉了安公子要状告我们家的那一茬儿。
我的论文被教授当成了典型,自然是个反面素材,只因为我的题目是《论明清男子风气》,里面不外乎写了一些有关耽美的情节,查阅了一点历史资料,抓住一个点,我就能YY出一个太平洋来。
这论文我写的非常哈皮,完全当成一部野史来写的。我本以为,大学四年默默无闻,这要毕业了,怎么也得辉煌一把。的确,我辉煌了,只不过是个反面而已。
毕业考试被学校变态的安排成了一周一门,我们这些人不论本地的还是外地的,都得在这里等着,跟吊死鬼一样的难受。
对于考试这种事我是向来不发愁的,因为我有唐维琴,所以我的出勤率是非常好的,考试的时候闭着眼睛胡乱的答一下,估计都能混个及格。
回想当初,我能考进这所大学,也是多亏了唐维琴,要不是因为他从小品学兼优,他妈妈特别横行的话,我妈也不会为了赌一口气,在我高三的那一年,头悬梁锥刺股之类的都给我用了一遍。
我半死不活的,奇迹般的就考上了这名牌大学,然后混了个二流专业,当了个三流学生。
毕业考试结束的那一天,贝果果抱着我的大腿,痛哭流涕。
“阿润啊!你怎么能够气定神闲的?你怎么能够如此淡定啊?!姐完了!姐啥都不会啊!”
我蹲下来,拍了拍她的头,“看开点,大不了重头再来,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趟不过去的河,大不了淹死呗!”
贝果果立刻炸毛,“毛?!姐都大四了!从头再来?”
那一天,我们两个在学校贵死人的咖啡厅里,哭了一个下午,只因为老娘终于毕业了,终于离开这鸟地方了!
贝果果说:“阿润,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睡觉!”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贝果果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这一辈子,过得真舒服!”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其实我还真没什么打算。
过了一会儿,贝果果又说:“阿润,要是我还得读大五,而你毕业了的话,我就跟你玩命!然后再跟学校玩命,你这样的祸害都能毕业出去祸害别人,为什么我这样的人才不能出去造福全人类?”
我想了想说:“你得留着造福学校!”
我们俩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从大一开始回忆,一直聊到大四的时光。大四,这个词,说起来特别的沉重,总觉得是压在人身上的一个担子,没人再帮你扛着了,以后得你自己努力了。
中文系的系主任路过的时候,看到我们俩跟兔子似的,顿时感慨了一番,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当年毕业的事情,不然,我们这两个他十分讨厌的学生,他怎么会来跟我聊天呢?
系主任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贝果果的肩膀说道:“快别哭了,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母校,舍不得这些老师,大学的象牙塔再好,你们也总有一天要出去历练的。做个有用的人啊!为母校争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