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枝看向躺在脚边的树,“帮我把这树锯了,再抬到板车上去。”
他还没忘,这树是要用来做浴桶的。
“是!”
三人热火朝天锯起树来,他们每锯一截,娇娇便咬起放在板车上,巧妙配合下,一棵树不过半个时辰便全部装完。
临走前,花酌枝又从衣襟中掏出一封信,一脸严肃,“这是给碎溪的信,你们差人送回去,万万不可叫碎溪之外的人瞧见。”
“是!”
三人将信接过,目送花酌枝拖着板车离开。
刚走到门口,便见萧见琛已经站了起来,正在院子里同齐向云说些什么,花酌枝一喜,板车也不要了,连忙跑进去。
“琛哥哥!你好了!”
见花酌枝终于回来了,萧见琛哭哭啼啼跑过去,将人一把抱住,兰花指对着齐向云指指点点。
“枝枝,你瞧他~把人家辛辛苦苦砌的墙都弄倒了~”
花酌枝:“……”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刺激~~~~~(文松语气)
明天有嗷老婆们~不能回复老婆们的评论真的很不爽,但我能看见,等我放出来了,再来回复!
第34章 要
萧见琛夹着嗓子:“谁弄倒的~就要谁来砌~”
齐向云弯腰和泥,哄小孩似的顺着萧见琛的话往下说:“是,是,我来砌,我来砌。”
萧见琛又将注意力转回花酌枝身上,眼睛都委屈红了,“枝枝~你去哪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花酌枝抓住萧见琛的兰花指,用力掰直,可一松手,食指和小拇指又翘了起来。
“齐大哥,他……”
齐向云头也不抬:“后遗症。”
花酌枝不信邪,又试了一次,这次连掰都掰不回来了。
“枝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萧见琛抱着花酌枝,默默掉泪,“我现在很想哭~我觉得自己好脆弱~”
花酌枝拍拍萧见琛的肩膀,算作安慰,“没事的,琛哥哥,等毒性下去就好了。”
有后遗症就有后遗症吧,总比直了好。
“枝枝~要等多久啊?我不会要这样一辈子吧?”
花酌枝想了想,上次用这虫救人,费了约一个月的时间,萧见琛情况还好,应该用不了太久。
他猜测道:“大概……半月?”
“那就好~”萧见琛抹了抹泪,瞥见门外的板车时,突然将花酌枝放开。
“枝枝~你把我们的树带回来了~”说着,他像只燕儿一般左右摆着手,跑到板车前,捻着兰花指把麻绳捡起来,“枝枝你歇着~人家来拉~”
花酌枝赶紧上前,帮萧见琛将板车推进院里后,顺手将门关了,生怕别人瞧见萧见琛这副模样。
一截截圆木被卸在柴房门口,干完活,萧见琛又没骨头似的挂在花酌枝身上,黏糊糊撒着娇,“枝枝~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同我来~”
花酌枝还没适应萧见琛说话的语气,他顿了一下,追问道:“说什么?”
萧见琛强拉硬拽着,将花酌枝拽进堂屋,门一合就开始告状。
“枝枝~你都不知道他今日说了什么~他说等我死了~就好好照顾你。”
说着又开始哭哭啼啼,“他是盼着我死吗?”
花酌枝想了会儿,才明白萧见琛口中的“他”是齐向云。
齐向云自小习武,很是耳清目明,萧见琛在堂屋说的话,他站在南墙边听得清清楚楚。
他深深叹了口气,这明明是萧见琛自己说的,怎还怪到他头上来了?
“枝枝~你不能同他好!”
花酌枝连忙道:“我怎会同他好呢,我又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琛哥哥,我只同琛哥哥好。”
萧见琛得寸进尺:“那你也不能让他叫你小花!他凭什么叫的那样亲密?”
“……”花酌枝正犹豫,窗突然被敲响,齐向云的声音沿着窗缝传进来。
“大花,墙已砌好,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花酌枝:“……”
萧见琛声嘶力竭:“也不能叫大花!”
“齐大哥!”花酌枝从萧见琛腿上站起来,“我有话同你说,你且等等!”
“不行!”屋里响起凄厉一声,把窗外的齐向云吓了一跳,紧接着是哭天喊地,“枝枝!你不能同他走!你方才答应我的!你只喜欢我!”
“哎呀哎呀……”齐向云又敲了敲窗,“你还是先照看他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回镇子上了。”
“齐大哥我送一送你!”花酌枝挣了一下,可萧见琛两双铁臂紧紧箍在他腰上,挣脱不开只好放弃。
“齐大哥,我们明日去镇子上做浴桶,你在哪个客栈,我去找你。”
“就在南门进城第一家,六和客栈。”
齐向云留下一句话便离开,萧见琛往花酌枝怀里一扎,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泪,他抱着花酌枝,嘴里不停念叨着,“枝枝你不能走,枝枝你不能走……”
“我不走。”花酌枝摸摸怀里的脑袋,轻轻吻着萧见琛发顶,“我一早就说过了,琛哥哥在哪,我就在哪,我们这辈子都不分开。”
许是这句话叫萧见琛开心了,连花酌枝胸膛中那条蛊虫都撒起欢来。
萧见琛破涕为笑,捧起花酌枝的脸,“枝枝~你真好,人家也最喜欢你了~”
说完往花酌枝嘴上亲了好几口,亲不够又把人揽在怀里,越看越欢喜,到最后竟“咯咯”笑起来。
“枝枝~你是我的~真好~”
花酌枝险些叫萧见琛逗笑,他握住萧见琛的兰花指,往那翘起来的指尖上各亲一口。
“琛哥哥放心,我永远都是琛哥哥的人。”
两人就这么腻歪了会儿,想起还没吃饭,花酌枝拍拍萧见琛的肩膀,“琛哥哥,你先松开我,我去做饭。”
“不要!”萧见琛还没忘记做饭是他的活儿,拉着花酌枝起身,“我去做,枝枝,你就在我身边,哪都不要去,好不好?”
他们昨日才成亲,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一个离开一会儿,另一个也要心焦。
萧见琛碰了毒,又中了蛊,心里已经脆弱到极致,总觉得全天下都要跟他抢花酌枝,恨不得拿条绳子将他同花酌枝栓在一块,绳子不够,那就链子,链子不行,干脆连皮肉都长在一起。
巧的是,这样粘人的萧见琛,花酌枝很受用。
刚吃完饭,萧见琛又缠着花酌枝说困了,于是两人早早闭了门,花酌枝去擦洗的空,萧见琛已经滚到床上等着。
擦洗完,花酌枝端着烛台回到床边,便见萧见琛乖乖躺着,将棉被拉到下巴颏,只露一双圆溜溜的眼珠。
“枝枝~”
花酌枝将烛台搁在床头,弯腰把外衣外裤脱去,“怎么了,琛哥哥。”
“枝枝~”被子掀开条缝,花酌枝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萧见琛竟已脱得精光。
“枝枝~”
仿佛萧见琛才是那个新嫁人的小媳妇儿,他既羞又臊地,不敢看花酌枝,声如蚊讷道:“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