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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姻缘(11)

生姜精思索片刻,安横确实制服了他,生姜精便点头传音:服。

安横再对着窦长兄和荽菜娘随便晃了下手腕,不在意地说:“你们俩个肯定是服我的。”

两妖不吭声,隐约可以听见窦长兄的鼻息声。

安横把头一扬脖子一声,问道:“既然你们都服我,那我说开酒楼你们服不服?”

“服。”

“服。”

哎呀糟糕,三妖竟然情不自禁说了出来。

安横满意而笑,双臂举起,向下按按,颔首笑道:“嗯,不要激动,贫道知道你们都心悦诚服。”安横将身子一歪,横着躺倒在太师椅上:“既然这样,开酒楼的事情就说定了。这园子这样大,贫道已经规划好了,将前庭这栋楼做酒楼,后头都留给我们四个住……”安横闭着眼睛,滔滔不绝:“我们这酒楼啊,只做酒菜生意,概不接客住宿。免得叫人扰了清净,贫道是出家人,还要清修呢!”

生姜精听着这话,觉得不对劲:道长你出家人清修,开什么酒楼啊!

可惜生姜精讲不出话来。

安横将自己的身子转半圈,正对着面前三妖坐起身来。从左至右,安横开始逐一分配:“生姜,你哑闷葫芦,其它要动嘴巴的事情你不合适,就在后厨做个厨子。”

“荽菜,你聪明伶俐,到时候就负责柜台,收账兼当垆卖酒。臭豆腐,你……”安横右手食指指向窦长兄:“阿窦,你虽然样貌比贫道差点,但还算顺眼,就做个跑堂店小二,顺道擦桌洗碗,早晚收拾桌椅打扫扬尘吧!”

窦长兄下巴一点眼一瞪,刚要开口,安横却抢先道:“阿窦,店小二可是一店之本,你到时候脾气好点,客人是天,千万不可惹她们生气。”安横眼珠一转,嘴角掩不住笑意:“到时候客人就算无理取闹,非要咬你左肩一口,你也得乖乖把右肩也伸过去,让客人咬。”

“大哥要做的事太多了,他会忙不过来的。”荽菜娘为窦长兄抗议道。

“说得对!”安横点头,表示赞同荽菜娘的话。安横对窦长兄郑重道:“阿窦,将来你的分内之事,你一定要亲力亲为,千万不可以准许荽菜搭手帮忙……”

荽菜双脚离地蹦起来:“这不公平!”

“公平。”安横隔空挥挥手,将荽菜重新按下去:“我给阿窦另外请了帮手呢……”

“谁?”

“蒜精啊,她虽然现在被打回原形,但只要过了百年千年,她就能重新修炼成人形,为阿窦搭手帮忙了。”

“这——”荽菜娘还要再抗议,窦长兄却在荽菜娘背后轻按了一下,示意她噤声。

窦长兄吞咽一口,尽咽下不平愤懑,方才表情柔和,问安横:“那安道长在这酒楼里做什么呢?”

安横眼珠一转,心里想:他只要负责吃就够了。

于是安横义正言辞回答窦长兄:“贫道身为一店之长,当然是负责监督你们了。”安横语重心长对三妖道:“起早贪黑虽说辛苦了些,但只要你们勤劳,我们的酒楼才能办得红红火火!”

可能是出于愧疚吧,亦或者终于有了微薄的心虚,安横飞速眨了下眼睛:“还有,你们要么有姓无名,要么无名无姓,今后酒楼里忙起来,食客们都不知怎么唤你。贫道……来给你们仨各取一个动听的名字吧!”

安横伸手一指,连点三下:“荽竖、姜撇、窦捺!”

作者有话要说:

☆、现原形

生姜精将自己的名字默默回味片刻:姜撇,似乎感觉并不动听啊……

“谁要叫叔啊!”荽菜娘已经喊了出来。

安横眉头一皱:“不喜欢?那容贫道再想想……”安横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思考,便重新为三妖起好姓名:“荽涵、姜岳、窦虚。”

生姜精听完立刻点头,点完头缓缓思忖:这次起名又是个什么规律?涵岳虚?

生姜精琢磨不透第二次起名的精髓,他眼皮向上一瞟,忽然觉得仰视安横,道长的身形变高大起来。

不管怎样说,被强令命名为“安氏”的酒楼,就这么兴致冲冲筹备起来。

安横一二三又数了荽菜娘、生姜精和窦长兄一遍,托腮愁道:“佐料有些多啊……”安横忽地一笑,习惯性打个响指:“对了,还有蒜也不用买。”安横说着,就朝角落走去,他打算把打回原形的蒜娘搬进后厨,好大一颗蒜……蒜娘虽然失却人形,法力还是有几分残留的,撕她一片蒜瓣,一两年都不用采购大蒜了。

“不许动我姊姊,不许动我姊姊!”荽菜娘上去阻拦安横,伸手抱住安横的腰,不让他去扳蒜娘。荽菜娘拼命摇头,一激动,好久没有显现原形的香菜叶子又从头顶冒出来:“我姊姊还要重新修成人形的,你扒了她的蒜瓣,她怎么再修炼!”因为荽菜娘的双手栓着安横的腰,她只能拿脑袋去撞安横:“你这个坏道士,大骗子!”荽菜娘又骂:“妖道!”

安横最怕香菜叶子了,不知道为何,一闻那叶子的气味他就浑身痒痒。安横先纠正荽菜娘的错误:“我不是妖道,要说几遍,你们仨才是妖……”安横见荽菜娘还不肯放过他,没法,只好求饶:“好好好,我放了你家姊姊,放了放了。“

安横双手一松,任由蒜娘掉落。

“姊姊!”荽娘怕蒜娘直接砸在地上会摔痛,急忙放开安横,去接蒜娘。

安横目睹眼前这一幕,懊恼地撅撅嘴,又觉得有趣,自顾自笑起来。

“仙道。”窦长兄走近安横,先尊称安横一声“仙道”,方才正色道:“仙道此举过分了。”

安横闻此言,表情僵住,眸光一闪。

“唉——”安横长叹一声:“贫道也不是很在意蒜不蒜的,反正酒楼里佐料妖怪这么多,多一味蒜少一味蒜,也没什么差别……”安横悠悠就转了话头:“……佐料太多,倒是肉味太少。”安横情不自禁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似乎一提到肉,就馋得很。安横提议道:“阿窦,你近日去屠户的铺子,买些猪羊牛——”

安横话语止住,因为生姜精突然跳了起来,拼命地摇头。

安横闭起眼,对生姜精无奈道:“别摇了,你再摇……你那两只耳朵散得贫道冷飕飕的。贫道说猪你激动什么,你又不是真的猪……”安横上前,轻松一拍生姜精的肩膀:“记住,你是颗生姜。”

生姜精双目直直锁住安横双目,凝视良久,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安横被生姜精这般注视着,渐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安横的目光左躲右闪,瘪瘪嘴,问:“干嘛这样打量贫道?”安横破功一笑,侧垂了头:“贫道知道自己长得俊俏,连男妖精见了贫道也移不开目……”

生姜精摇摇头,将他和小母.猪的故事,传入众人心中。

这一讲述,三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生姜精讲完,太阳已经落山了。

荽菜娘早哭得稀里哗啦,身子无力,脑袋倚在窦长兄胸口。荽菜娘问生姜精:“那髭精后来……后来都未曾回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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