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干嘛要说的这么白!这不伤人心嘛!”姚清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哎!娘现在就这么说话,看不惯就这么算了!”大娘一副无所谓地态度。
“别介,娘,我听您的。”姚清远赶紧说道,好不容易盼得娘松口,再大的困难也得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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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熄灯了。”姚清远看着屋内一片黑暗道。
紧接着就听见开门的声音,“起来吧!”姚爷爷地声音出现在黑暗中。
“爹等会儿再进来,我去点上煤油灯。”姚长山说道。
“娘,起来吧!”姚清远搀扶着大娘站了起来。
姚长山也点上了煤油灯,放在炕桌上后,疾步走了出来,“博远娘,你没事吧!”
“没事!”大娘摆摆手道。
“都进来吧!”姚爷爷发话道。
姚清远和姚长山搀扶着大娘一起进了东里间,“爹、娘,俺知道错了。”大娘低垂着头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
没有看见弟妹,小姑子,小叔子他们着实让大娘松了口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罚,这滋味儿可不好受。
“爷爷、奶奶。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娘年纪大了……”姚清远赶紧说道。
“这会儿又母子情深了,不吵了,不闹了,不装了。”姚爷爷板着脸说道。
“老头子。”姚奶奶扯扯他的衣袖道。
姚爷爷看了她一眼,‘等会儿咱们在白扯。’又道。“行了,坐吧!”
姚清远搀扶着大娘坐在了凳子上。
“眼看着要收秋了,我可不想家里闹哄哄的,你们俩今儿给个话吧!清远这婚事?”姚爷爷问道。
“爹,俺答应了。”大娘赶紧说道。
“答应了?”姚奶奶挑眉问道,“博远他娘。这心里没有不舒服。”
“没有。”大娘摇摇头道,今儿闹得这一出,让她给演砸了,她这博同情没博成,里子面子是丢进了。
要是在投票表决。不输得更惨,还不如现在就借坡下驴得了。
“只不过,爹、娘这婚期定在秋收后吧!现在可没时间。”大娘低着头闷声说道。
“老大媳妇儿,在生我的气吗?气我罚你?让你在大家面前落了面子。”姚爷爷问道。
“不是,俺做错事就该罚,只是感觉没脸见爹、娘了。”大娘心里难受道,“为了这个不孝子把家里给折腾的不像样子,让爹、娘担心了。”
“老大媳妇儿。你只要不生我的气就成。”姚爷爷说道。
“不会,不会。”姚长山赶紧说道。
“你插什么话,我又没问你。”姚爷爷虎目一瞪道。“孩子都教不好,这不孝子不是你教的。”
“你这个不孝子,老子……”姚长山气急败坏道。
“你在谁面前称老子啊!”姚爷爷一巴掌拍在姚长山的脑袋上道。
“爹?”姚长山护着自己的脑袋不依道。
“行了,先扶你媳妇儿回去。”姚奶奶挥手道,“记得拿热水敷敷膝盖,不行。找致远拿点儿药。”
“我去!”姚清远立马朝外跑,结果一下子栽倒。幸好扶着门框,才没五体投地。
就这么一瘸一拐的出了院子大门。正好看见姚致远回来,“致远你来的正好,给我些药。”
“啥药,我刚才又跪来着,往膝盖上抹的。”姚清远说道,总不能说这药是给娘用的。
“哦!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姚致远看着跟在后面的他道,“清远哥,你就等着吧!别动了。”
姚致远进了自己的家,在药箱里找到药膏,“这个拿回去用吧!”
“这么多?”姚清远还以为他发现什么了。
“在大娘松口前,留着给你备用啊!多跪跪,跪的大娘心软了,兴许就答应了。”姚致远调侃道。
“你个臭小子,瞧你哥的笑话。”姚清远笑骂道,“你回来,你别跑。”本来还想向他说娘同意婚事了,哼哼!等着吧!就不告诉你。
姚清远这是给气糊涂了,你结婚关人家什么事。
“哥,不跑是傻子。”姚致远一路笑声钻进了姚长海的家。
姚清远拿着药膏回了院子。
“兔崽子,我和你娘在这儿呢!”姚长山在西厢喊道。
姚清远转身进了西厢房,“爹这是药膏,我来吧!”
“你出去,还是我来吧!”姚长山把姚清远直接给提溜了出去,转身回来,看着大娘自己在卷裤腿,“都叫你别动了,我给弄。”
“这有啥的,只是膝盖难受,又不是胳膊。”大娘浑不在意道。
“我来吧!”姚长山先拿着热毛巾敷敷她的膝盖。
“他爹,想笑就笑吧!俺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娘低垂着头不好意思道。
“他娘,我替我爹给你陪个不是。”姚长山接着道,“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哪会儿笑你。”
姚长山自我检讨道,“要不是我立场不坚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你也不会出此下策。他娘,你放心以后我为你马首是瞻。”
动作轻柔的拿着热毛巾敷着她的膝盖。
“啧啧……老了,老了,你这嘴啥时候会来这一套了,听着假得慌。”大娘抬眼砸吧着嘴道。
“怎么会假得慌,真的,很真的!”姚长山还举手发誓道。
☆、第367章 求饶
“他娘,你怎么这么实诚啊!”姚长山看着红了得膝盖埋怨道,“爹锁上门,叫我们都出去,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让你起来啊!”
“这挨罚还能作弊啊!”大娘瞪大眼睛问道。
“你咋想不起来了,小时候我受罚跪祖宗牌位,是谁给我拿的地瓜窝窝头。”姚长山拿着热毛巾轻敷着她的膝盖笑道。
“俺想起来了,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早就忘了。”大娘笑道。
姚长山拿开热毛巾,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从炕桌上拿来药膏,挖了一坨抹在她的膝盖上,涂抹均匀了。
“他娘,你放心,弟妹、长青和小幺,他们保证不敢笑话你,他们要是笑话你,我就……对了你就把他们小时候挨罚、尿炕的糗事都抖搂出来。”姚长山笑道。
他们两口子比姚长青、长海要大个十来岁,所以大娘嫁进来时,他们还小,这糗事可以说是一箩筐。
“还嫌不够丢人啊!弟妹、小姑子,小叔子不是多嘴的人。”大娘娇嗔道,“这事别给俺再提了。”
“好好,不提了,不提了。”姚长山问道,“这药膏咋样!”
“别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大娘笑道,“咱这也算是深切体会致远做的药的药效了。”她自我调侃道。
姚长山看她还有心情自嘲,可见是没有记怀此事,算是放下心来。
“起来洗洗脚,在上炕。”姚长山拉起来她,两个人就着还热乎乎的水洗了洗脚,他趿拉着草鞋端着木盆把水泼了。
“他爹。去给清远抹抹药膏吧!这两天可没少跪。”大娘看着他走了进来赶紧道。
“疼死他算了!”姚长山凶神恶煞道,不是那不孝子,媳妇儿也不会跟着挨罚。